“我师父回来了?”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走进了鬼王宫里面的那道石门,而且石门已经闭合了,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如果说我师父能出来,那叶子青应该也能出来吧?
这时候我脑子忽然就乱了,一下子完全理不清思绪。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接受了我师父和叶子青消失的事实,但是现在,我却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关键是我已经证实了,我师父当年就是找到了我,所以他确实用二十年的时间布了一个局,我只是他局中的棋子,他也骗了我十三年。
说到底,我师父可能只是在利用我。
现在他居然活着从鬼王宫里面走出来了?但他还是我师父吗?
此时我的内心当真是五味杂陈。
红姨在电话里面大概说了一下,我才知道我师父是居然是被一个考古队给带回来的。
而且他们是在罗布泊沙漠里发现的我师父,并且将他带了回来。
听到这里,我已经完全懵了。
我师父他是走进了秦岭鬼王宫,就算从里面活着出来,那也应该是出现在秦岭山脉,怎么会跑到罗布泊沙漠里去?
那里都已经是无人区了。
这事儿显然已经在行当里传开了,我下午去了趟古董店,蒋胖子也跟我说了这事儿。
最后想想,我肯定还是得去找我师父一趟。
不管怎么说,我们师徒一场,有些事儿总要问个清楚。
况且叶子青也在后面走进了那道石门里面,关于她后来的情况,应该也只有我师父知道。
红姨专门托人调查了一番,最后了解到的情况是,我师父被考古队的人带回来的时候,已经疯了,所以他直接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再后来这件事儿在行当里渐渐传开,崔云浩得知消息之后,才把我师父从精神病院接了出来,然后带回了长沙。
照这种情况来看,我师父显然已经从鬼王宫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他被考古队的人带回来,然后因为疯了,所以直接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不知道,所以关于我师父的消息最近才在行当里传开。
看来他果然有办法从那石门里面出来,这也就意味着,二十年前我师父他肯定是同样走进了那道石门的。
只是他为什么二十年后还要再走进去呢?我师父到底在图谋什么?
还有叶子青是不是也从那道石门里面出来了?
这一切只有见到我师父才能知道。
所以我当天就买了去长沙的机票。
蒋胖子也跟着我去了,他嘴上说是怕我出事儿,但我知道他其实就是想去看小玉而已。
不过这一趟去找我师父,危险当然也是有的。
因为现在很多行当里的人都在盯着我师父,关于他身上的秘密,其他人可比我更感兴趣。
我想马四海忽然离开我们那个村子,直接没有再出现,可能也是因为他们得知我师父从鬼王宫出来的消息了。
这也让马四海意识到他所谓的那件东西,根本就不在我手里,因此他也懒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感觉所有的谜团仿佛都要开始浮出水面了,这让我不禁有些迫切,甚至是迫不及待的感觉。
我恨不得马上见到我师父,然后跟他问个清楚。
晚上九点多,我跟蒋胖子在朝天宫那家古董店和红姨碰了头。
看红姨带着墨镜和口罩,包的严严实实,显然也是怕有人认出她来。
毕竟和古月拍卖行的梁子结下了,来到对方的地盘,还是要小心一些。
我跟红姨简单交谈了几句,然后便直接上车赶去了崔家。
蒋胖子则是心安理得的留在了古董店,他已经在那里跟小玉侃大山了。
这小子,我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依旧是老刘开车,我和红姨都坐在后面。
车里的气氛现在很凝重,因为我们心里都憋着事儿。
红姨这时候来找我师父,当然是想跟他询问叶子青的情况,毕竟当时就只有我师父和叶子青走进了那道石门,所以我师父应该是知道叶子青的下落的。
车子一路开出市区,上了北山之后,在半山腰出现一座庄园。
这时庄园的门口已经停了一溜的豪车,很显然来这里找我师父的人不少,而且还都是有钱人。
话说这行当里的人,基本上都很有钱,毕竟做这行本来就容易发财。
当然收入和风险也是成正比的,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是发了财的,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要么在古墓里送了命,要么还蹲在牢里。
老刘把车子停在了庄园门口,然后我和红姨下车走了进去,老刘则是在车里等我们。
庄园门口的保安也没拦着我和红姨,甚至都没有盘问啥的,就直接让我们进去了。
看样子崔家的人应该是交代过的。
我跟红姨要来找我师父,红姨当然提前跟崔家的人打过招呼了。
进了庄园,就有个年轻的保姆迎了上来,然后礼貌的引导我们一路朝庄园里面走去。
这庄园是真的大,里面的草坪都快赶上高尔夫球场了,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泳池,建筑风格是偏西方那种,很有设计感,建造的也非常豪华。
那年轻的保姆一路带着我们来到客厅,我跟红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了。
而且这几个人我们都不陌生,分别是奇门归藏一脉的六爷,还有卸岭一脉的姜柏落,以及搬山一脉的那个中年男人老杨。
我师父的儿子崔云浩当然也在,这里就是崔云浩的家。
他说他早都金盆洗手做生意了,没想到居然住在这么豪华的庄园里面。
看来做生意的比倒斗探墓的更有钱。
这一眼望过去,一个独眼,一个少了一只手,还有老杨胳膊上打着石膏,脖子上绑了个纱布吊着。
老杨上次在鬼王宫的时候,直接搞断了一条胳膊,这伤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好不了。
至于六爷,他那只手肯定是永久的失去了。
还有崔云浩,我估摸着他那只眼睛应该也是在倒斗的时候弄瞎的。
显然这行当不光容易送命,还容易受伤致残。
其实干这行当,基本上都很难善终。
所以我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再去碰了。
“我师父呢?”
我看了看在场的人,然后直接问崔云浩。
“你跟我来。”
崔云浩也没有磨叽,直接就带着我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