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这样安顿下来,澄舟安排:“小屁孩儿好好睡觉,其他人轮流守夜,听到什么动静及时汇报。”
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暗,路上两天几人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澄舟拉开帐篷:“我先来,你们几个好好睡觉。”
寒域的温度很冷,临池柳刚准备释放涅盘之火,就被凤凰在精神海里揍了一拳。
【老娘的火就是让你取暖用的?这可是涅盘之火!用太阳真火去】
凤凰对金乌的行为非常不满,已经在临池柳精神海里互骂了两天。
【太阳真火?你在开什么玩笑??太阳真火可是世上最强的火焰!】
临池柳:“……”
江逾白点燃一簇龙炎:“将就着用用吧。”
温度渐渐回升,星皱起的眉头也松了松,防护服在这种地方确实没什么用,被几人当被子盖。
澄舟盘腿坐在帐篷外面,垂眸擦试着自己的棺材。
两道虚影站在帐篷两侧,瘦削怪异,被帽子遮挡的脸只留下半边,嘴唇红的像吃过人,探险者几乎全都认识澄舟,就算又不认识的,也都听过澄舟的名字。
纵使他们对江瑶情几人再感兴趣,也没有靠近他们的帐篷。
半夜两点。
江逾白醒来,拍了拍澄舟的肩膀,低声道:“换岗了。”
澄舟点头,两道虚影收回,回到帐篷打开棺材躺了进去。
江逾白回眸看了一眼帐篷内正在睡觉的几人,将龙炎再次加强了一些,拉开帘子坐到了外面。
躺进棺材里,澄舟第一次觉得寒域温暖。
火属性的人太少,就算有,在寒域也烧不起来。
这一批人的实力比她想象的强。
……
凌晨四点半。
第一批探险队开始出发,江逾白跟着动静朝那边望去。
这次出发的人大概有50人。
“快点的,早上六点之前把消息报回来。”一个大胡子男人指挥。
江逾白猜测,这批人应该是探险者团队中的敢死小分队,专门用来探索规则的。
“咚咚——”
江逾白上一秒还在看探险队的操作,下一瞬就听到了一声很大的“咚咚”声。
所有人一愣。
江逾白立刻起身,拉开帐篷的帘子:“大家醒一醒。”
现在还不到六个小时,在危险真正到来之前,他们暂且不会叫醒澄舟。
亚瑟和白十鸢在刚刚探险者出动的时候就醒了,坐起身捂着自己的心脏。
“啊——”一声尖叫刺破夜色。
“死人了!!我们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触犯规则了?”
“啊啊啊!!是鬼,一定是鬼!”
“他妈的闭嘴!”大胡子一把按住率先尖叫起来的那人,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经过这么一遭,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咚咚——”
江逾白拉着帘子的手一紧,看向醒来的江瑶情,这声音真的是心跳声,而且好像是他的心跳声。
亚瑟垂眸,戴着戒指的手指微屈,白十鸢冷着眸子站起身来。
路星野和临池柳将江瑶情护在中间,茶礼站在亚瑟身后,护住中间澄舟的棺材。
“咚咚——”
心跳声更响了。
“该死的,”大胡子咒骂了一句,眸子似有若无的朝江逾白这边看过来,那边隐约传来谈话声,江瑶情细听了听,说的是“他们来之前也没危险,一来就出事儿了。”
“心跳声。”白十鸢沉眸,“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临池柳回答,感受着自己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临池柳有些疑惑的问:“好像是我的心脏声……”
话音未完全落下,外面又死人了。
江逾白看的最清楚,那人的胸腔先是异常扩大,心脏像是充气气球,不断膨胀,挤压胸腔,最后炸裂开来。
心脏在身体内爆炸,那人的胸腔血肉模糊,心脏的碎片清晰可见。
看着地上溅过来的血,江逾白眯了眯眸子,临池柳说心跳声是他的,但在江逾白这里,却听到心跳声是自己发出的。
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能控制他们的心跳?
“一切都是有规律的。”江瑶情不敢乱动,“逾白,刚刚的两个死者有什么共性吗?”
共性……
江逾白再次看过去,第一个死者死的太突然,他当时注意力全在大胡子身上,没有太多关注。
第二个死者他倒是看到了一些:“第一个我不清楚,第二个死者死之前心脏在膨胀。”
“没有乱动。”江逾白道。
看来动并不是出发规则的条件,几人略微放松了一些身体,但仍然保持着高度警惕。
“靠。”
又是一声咒骂,江逾白喉结微动:“又死人了。”
一口气死了三个。
第三个人死状有些奇怪,江逾白这次看得清楚。那人原先站在队伍里什么都没做,中途突然抽搐了一下,然后低头,噔噔后退了几步。旁边的人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
但紧跟着,他的肚子以一种非常奇怪的速度快速隆起,肚皮被撑得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一层只有血丝的薄皮,里面还有类似于婴儿的小手掌在拍打。
身侧的人因为这一幕太诡异,竟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而是呆愣在那里。
男人痛苦的呻吟两声:“救——我”,话没说完,他的肚子“嘭”一下炸开,连着里面的肠子,一同崩开在他身侧人的脸上。
“嘶……”虽然有些不适,但江逾白好歹进入过不少副本,见过的诡异画面也不算少,“他在死之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有后退的动作。”
“这次爆开的是他的肚子。”江逾白,“里面好像有孩子。”
片刻的沉默后,人群彻底乱了。
被拉出来的五十人敢死队有人开始质问:“你不是说进了里面才会有危险吗?怎么现在一口气直接死了三个?”
有人开始哭,有人害怕的颤抖,还有的人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问我干什么?前几天都好好的,今天突然死了这么多人,你怎么不问一下他们!”
“他们一来就出事儿,管我什么事?”
大胡子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正在“看热闹”的江逾白:……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