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归接了电话,说了句早点睡就出去了。
乔念念因为带着孩子玩了一下午,再加上睡前的运动,刚躺女儿身边,就打哈欠。
虽然担心谢宴归,可头挨着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谢宴归从家里出来,就驾车往医院驶去。
要不是看在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份儿上,他哪里舍得从老婆身边离开。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遇到事情解决就是,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他与安澜的事情,并非没有解决的余地。
只不过两人都有些赌气罢了。
可感情的事情,并非是比谁能后沉得住气。
如今安澜怀孕,正是需要人关心的事情,可他偏偏连死缠烂打,正面回应都做不到。
这个样子,别想胜利的三个大嫂松口。
虽然大哥大嫂比较固执,可是安澜与他的婚事上,还有回旋的余地。
错就错在,周星野不如做大哥大嫂的工作,不如死皮赖脸的耗在安澜的出租屋里,而是天天将自己灌的如一摊烂泥一样。
如果不是为了安澜,他都不想跑这一趟。
宫耀与周夫人守在手术室外面,看到谢宴归的时候,立马迎了过来。
“二爷,你来了!”
宫耀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周夫人一个劲儿的哭,他哪里扛得住啊。
还是二爷来了有用,只往这儿一站,周夫人立马就不哭了。
看来,二爷的余威还在啊!
“周夫人!”
谢宴归只点了点头,若是以前他还喊一声周伯母,可,如今周星野与安澜的感情横在中间。
愣是差了辈分儿。
“阿宴,你是他的老板,你多劝劝他,最近一段时间,他是天天喝天天喝。
白天跟幽魂一样出去找不到人,晚上回来抱着酒瓶子,喝了一瓶又一瓶,我没办法。
可,又见不得他这样糟蹋身子,阿宴,你一定管管他啊,只有你能灌的住他了。”
看着她哭的形象全无,谢宴归依旧只是冷淡的点头,
“周夫人放心,这次事情过了,他一定会长记性的。”
最好将自己搞死,安澜就让孩子喊别人爸爸。
“哎,但愿吧!”
周夫人看着手术室的门,整个人都慌乱的不行。
一会儿双手合十祈祷神仙保佑,一会儿又趴到手术室门上往里看。
她就这一个儿子,儿子要是不好,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丢弃自己的那个妈,自己潇洒活了一辈子,真的是没帮她做过一件为人母该做的事情。
小时候爸爸一出事,就丢下自己跑了。
她像野草一样,没爹没妈的,全凭奶奶与叔伯的良心才会长大。
她自己呢,年轻的时候有爸爸惯着,不洗衣服不做饭,不上班不干家务,趴在爸爸身上吸血活着,爸爸过于疲劳才会出了意外。
可她那时候在做什么,她担心自己的高质量的生活没了保障。
天天不是哭诉自己命苦,就是给自己物色有钱的男人。
就那么恶毒的女人,偏偏就是命好的厉害。
祸害的表姨母上吊死了,她抢了人家的丈夫,又如寄生虫一般的活着。
可她呢,小时候不养她也就罢了,如今又因为她,自己的儿子连家都成不了。
有那样的一个妈,真是她这辈子的劫难与耻辱。
就那样一个,光顾着捯饬她自己那张脸的女人。
偏偏遇到的男人,一个赛一个的对她好。
哪怕让自己亲女儿去别处安家,9都要让她过的舒服。
呵呵,希望她早死,不要再来祸害她了。
没有母女缘分,就是陌生人。
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周夫人趴在手术室门口,又担心儿子又气的不轻。
宫耀与谢宴归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的灯火一言不发。
周星野的事情,谁也帮不了忙,谁也不能插手。
这件事情,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三个小时后,人终于从手术室出来,周夫人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连忙扑了上来,“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宫耀与谢宴归也一起过来,“怎么样了?”
“主任,人已经没事了,不过以后必须要注意饮食,忌酒忌辛辣刺激,多吃养胃的食物。
可能得好好养一阵子的,病人这段时间以来,大量酗酒,血液里的酒精严重超标,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
“好,辛苦了!”
宫耀拍了拍大夫。
“应该的主任!”
大夫点点头,叮嘱护士将人送去病房,就先离开了。
确认人没事后,谢宴归看了宫耀一眼,“这里交给你,我就先回去了,女儿醒了会哭!”
反正周夫人在,宫耀也会安排好。
他没必要陪着他熬夜,与其陪一个废物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陪陪女儿来的痛快。
在他眼里,不能妥善解决问题的人,都是废物!
“二爷放心!”
宫耀点点头,其实那会儿打电话,也是有些慌。
现在想想,二爷的时间那么紧张,没时间陪着周星野过家家的游戏。
周夫人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谢谢,就一心扑在病床上的儿子身上了。
高级病房里,护工坐在床边看着人,周夫人已经趴在沙发上打盹儿了。
宫耀在办公室休息,谢宴归也回家了!
一个人在对面的卧室里洗了澡,换了衣裳后,果然听到女儿哼哼唧唧的哭声。
他推门而入,熟练的给女儿换了纸尿裤,又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哄她入睡。
不一会儿,女儿的小嘴努了努,长长舒了一口气后,再次睡了过去。
他轻轻将女儿放在床上,重新替她掖好被子后,摸了摸她的小脸,嘴角微微上翘,女儿真乖。
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一定不会看上比爸爸还差的男人。
毕竟,爸爸是用生命去爱她与妈妈的。
“谢宴归,你回来了吗?没什么事吧?”
乔念念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一个大脑袋在自己眼前。
她闭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刚刚好像听到女儿哭了,这会儿怎么又不哭了?
难道是她太焦虑了,做梦梦到女儿哭吗?
“嗯,没事了,你安心睡,女儿的纸尿裤我已经换好了,你安心睡!”
“嗯!”
乔念念应了一声,钻到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