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归,我怕!”
大手上的热度却让她忍不住的有些胆怯。
明明刚刚进房时,她就已经默许了,可是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退缩了。
明明一开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可真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她像只乌龟一样,想要缩回去壳里。
看着她控诉的眼神,听着她娇娇软软的一声哥哥,谢宴归肉眼可见的欢喜。
没错,他就喜欢被哄着,尤其被她这样哄着。
一直以来,他就只吃她这一套!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火光四射。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头上的汗水顺着脖子,滚落在她的脖子上,烫的她心颤。
“我 我还没洗澡!”
乔念念往后退了退,可她被他禁锢着,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傻丫头,洗不洗澡又有什么关系?天天洗的人,还能脏了不成?
就算三天不洗,他都不会嫌弃。
“我不嫌弃!”
像是为了专门证明他说的这话一样,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不知疲倦一样……
强烈的吻扑面而来,让她一度有些眩晕,银这个狗男人,他在做什么?
乔念念抿着嘴,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一样,静谧的房间里,两人面面相对,温度一再攀升,如火山喷发一样,将两人烧红了眼睛。
乔念念想让他离开,
可他偏偏坏的很,牙齿刮过皮肤,让她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栗。
乔念念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手在他头上,那推的动作欲拒还迎一样。
谢宴归似乎是玩够了,这才不紧不慢抬头,一寸寸的向上,目光虔诚的望着她,“乖宝,以后就好了!”
“等以后,我会努力,让你一直幸福的,我保证!”
乔念念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只紧张的抓着床单,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密密麻麻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迷迷糊糊。
陌生的出感,让她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不自觉的出声,“哼~”
“乖,不怕,不怕,啊!”
男人哄着她,粗重的呼吸将她包裹着,身上的男人特有的味道,充斥着她浑身每一个毛孔。
突然,她惊呼,
“疼~”
乔念念忍不住带着哭腔,可是,羞涩让她依旧不敢睁开眼睛。
“乖,”
“乖,别怕。”
也许,乔念念觉得自己,就是软耳朵,一度迷失在了他的诱惑中,
在谢宴归嘴里不停的,一句句的小乖乖,乖宝,小猫儿中, 她妥协了。
乔念念不好受,谢宴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自己体格子本就壮。
偏偏小猫儿小小的一点儿人,而且,两个丝毫没有经验的人,就那么折腾了半宿后,终于,他就在那前怕狼后怕虎的时候,
在她湿哒哒的眼泪中,在她一声声的讨好似的,娇软的“哥哥”中,他看着自己的,黑了脸。
就这?
他本想在猫儿面前英雄啵啵的壮志,在这一刻,似乎赤裸裸的嘲笑着他。
应该好了吧!
乔念念睁眼,心说总算结束了,刚刚真的太疼了。
也幸亏她听说,这种事情,只疼一次,后面就不疼了。
呼……
幸亏只疼一次!
好了?
好个屁!
他还没开始呢,就已经结束了,这,简直就像个笑话。
他怎么可能开始过?
这一刻,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第一次知道了胆怯为何物?
看着也挺壮观的,为什么中看不中用呢?
难不成,真的是他这二十几年没有用过,所以,给憋坏了?
“谢 谢宴归,我 我想去 去洗澡!”
“好!”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谢宴归木偶一般的起身,随着套上了自己的衣服,抱着进了浴室。
“我 我自己洗!”
乔念念看着胸口斑斑点点的青红色印记,脸红的厉害。
谢宴归看着低着头,一脸娇羞的人,心里酸的厉害。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明明不行,还让她以为,她已经跟自己行过房了。
巨大的自卑一阵阵袭来,尤其是,她肌肤上的印记,像是一张张在嘲笑他的嘴,嘲笑他的无能。
嘲笑他的卑劣。
嘲笑他对她的伤害。
这种种情绪,像是即将压垮他一样,让刚刚还斗志昂扬的男人,此时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再昂不起它的头颅。
“乖,我帮你洗!”
乔念念则是被他折腾的累的很了,他帮她洗,她也只是羞涩的低着头,任由他将自己洗刷干净。
贴心的帮她换了干净的睡衣,吹干了头发,这才将自己抱到床上。
“快睡!”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内心落下一吻,轻轻的哄着她睡觉。
不知不觉,在他的轻哄下,她渐渐呼吸平稳后,谢宴归说着床边滑坐到了地上。
他居然不行!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这辈子的耻辱!
尤其看着她睡梦中,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
他就觉得自己混蛋!
他的女孩儿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可他却利用她的无知,欺骗了她。
可如果告诉她事实,他敢吗?
他不敢!
也不会!
他不想让她躺在别人的身下,那样的话,他会忍不住杀人的。
这一夜,谢宴归守在她的窗前,看着她恬淡的睡颜,一夜没有闭眼。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不紧不慢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将床上的一片狼藉收拾掉。
看着丢在地上的床单,他的心更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
难受的厉害!
他这辈子,所有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及,哪怕是他得不到的,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得到了。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想要给她幸福,会这么难?
钻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后,他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自己,第一次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帮她叫好早餐后,谢宴归看了眼次卧的房门,换了鞋,轻轻关上门,离开了家。
这一夜,睡的无比香甜的乔念念,丝毫不知道,谢宴归一夜无眠,更不会想到,他居然生了放弃她的心思。
却又生生将这心思压了下去。
被“自己不行”这个事实,困扰了大半晚上的人,觉得自己暂时无言面对他,从来都是迎难而上的他,这一刻,他当了逃兵。
早上八点的飞机,正从京市的上空掠过,飞向了陌生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