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人怎么了,正经人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我俩可是合法的。
我是持证上岗,还管什么正经不正经?”
说到这里,谢宴归突然停下了脚步,眸子深深的盯着乔念念,“不对,我是持证,可我还没上岗呢。”
乔念念还往前走着,谢宴归却自己停了下来,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她差点后仰着摔下去。
谢宴归见状,长臂一揽,就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看着一脸红霞的乔念念,眉眼含笑,
“吆,老天爷这是听到我的心声了,立马就让我讨了点儿利息,是吗?”
听着他不着调的话,以及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乔念念推了推他,
“说什么呢,快点放开我,他们跟上来了!”
“跟上来就跟上来,那又怎么样?我们俩,有证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谢宴归还是将她放开,手从揽着变成了牵着她往前走。
“喂,等等我,你们干嘛呢,拉拉扯扯的!”
身后传来不怎么友好的声音。
乔念念眉头皱了皱,停下回头看着她,“田小姐,你腿脚还挺好的。”
“哼,你们可是兄妹,干嘛那么亲密呀?”
田甜说着,目光探究的落在两人的牵着的手上。
“山路不好走而已,田小姐想说什么?”
谢宴归冷着眼,没有错过她眼里的那一抹恶意。
“没,没什么,我 我想跟你们一起走!”
已经沦陷在谢宴归美貌中的田甜,压根就没有发现,男人看向她时的冷厉。
只一心想着能跟他们一起走而心里窃喜着。
甚至,将他冷着脸的样子,自动带入了高冷男神那一挂。
就差对着谢宴归说一句:
哥哥好冷我好爱了!
多了一个电灯泡,谢宴归也不再闹她,只安安静静拉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去。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啊,的好了,你哥哥他多大了啊,你们兄妹俩长得还真是不像,不过,都一样好看就是了。”
田甜自认为放低姿态讨好他们,谢宴归就会和她搭话,可惜的是,谢宴归从头到脚都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
哪怕是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
全程,只有乔念念因为拿了人家的巨额带路费,而跟她你来我往的说着。
“我叫乔乔,他叫宴宴。”
说完,乔念念看了眼谢宴归,抿着嘴偷笑。
看着她调皮的样子,谢宴归抓着的手,微微用力,在她手心挠了挠。
霎那间,乔念念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袭遍全身,要不是她被他牵着,借着他的力,她都要腿软的栽倒了。
身后奋力跟上二人的田甜,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充满了暧昧。
她弯着腰,两只手支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乔乔,真是好名字,你哥哥名字也好。”
她总算是知道他的名字了,等打听到 他们的详细信息,她就要发起爱情攻势了,她就不信,还有她田大美女拿不下的男人。
稍作喘息的片刻,前面两人又超出她一几百米的距离,忍着难受,她连忙追赶一边追一边说,
“乔乔,你们能不能你等等我,让你哥哥也拉我一把呀?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呢!”
终于,田甜跑到他们前面,堵住人说,“乔乔,你体力真好,让你哥拉着我走好吗?”
她说着,顺便还得意的晃了两下胸前的两座巨峰。
乔念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却也第一时间被她吸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其实她不算小,可是为什么,田甜的看起来那么大,能分她两个似的。
难不成,人家是天赋异禀?
不过,也有可能是填充的,毕竟,现在科技发达,填充个玻尿酸什么的,已经很常见。
乔念念微微仰头,看着抓着他的男人,坏心的问他,“哥哥,人家问你能不能拉她一把呢,你拉不拉?”
谢宴归被她一声软软糯糯的“哥哥”给甜到了,舌头抵住腮边,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脸色,紧接着,顺着她的眉去描模,从眼睛,到鼻子,一直到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一直盯到她有些不自在,他才反客为主的问:
“你真愿意我牵她的手?”
听到他的话,田甜睁大了眼睛,看着乔念念,恨不得扳开她的嘴,让她说一句“我愿意。”
乔念念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突然有些泄气,“你 你自己想牵就牵,我 我做不了你的主。”
这话,让她心虚的低下了头,眼里满是失落,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忍不住。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事情,在双方没有明确表示心意之前。
总是用推开对方的方式,让他一次次的证明,他不会走!
恰好,乔念念也是一样。
她从小就只有奶奶,小时候,镇上跟她一般大的孩子,说起她的时候,都不叫她的名字,“野种”、“垃圾girl”、“违禁品”,甚至是“可怜虫”,都是她的名字。
可唯独,没几个人好好叫她名字,“念念”。
她真的曾经奢望过,身边会有一个人,把偏爱给她一人,所有的例外也只因为她。
可是,这终究是她的奢望。
她这样的平民窟女孩儿,而且是被父母丢弃的平民窟女孩儿,根本不值得被爱。
也不配被爱。
青春里,谁没有幻想,自己饱受欺辱的时候,自己的英雄从天而降,踏着祥云,将自己拥入怀里。
可惜,做梦,也只是正常人该做,而她,就是不配。
她深深将那些自卑压入谷底,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也会转瞬成空。
可惜,那种极度的压抑之后,是成倍的反弹,落地生根,甚至,它在深不见底的宫沟壑里,已经开出了黑色的花。
她不想用这样的口气说话的,她在大学里,别人眼中的她,从来都是平和的,人淡如菊的,勤奋的,爱学习的,是热心肠的,是好学生的代表。
可是这一刻,压在她心底的恐惧,自卑像是彻底压垮了她一样。
就如此时,田甜心安理得的要夺走自己的老公,可她,却连正面跟她说不给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这个决定权不在她手上,她从来都是被放弃,连退而求其次都没有过。
从来都是她被落下。
哪怕是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让大家选朋友,她也是被剩下的那一个。
没有人会坚定的选择她!
没有!
从来没有过。
这次,她不报期望。
毕竟,田甜家势好,胸还大,长相也好,还自信。
不像她自己,被自卑包裹着,像是一株开在阴暗潮湿的臭水沟里的野花一样,不配拥有阳光。
只配乖乖待在阴沟里,偷偷去羡慕别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