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你们请,我们便一定要去吗?”矮个子店小二说道。
“就是。”
有个吃瓜女人忍不住愤懑发声,却被身旁一男子狠狠甩了一巴掌在脸上,
“你这臭娘们,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特么想死,也别害了老子呀!”
女人捂着脸,啜泣流下委屈的泪水。
她恨自家男人在强权面前竟如此懦弱,连她说句真话都不允许。
“误会,误会!”
一个青年男子满面笑容疾步走了出来,抬着双手向下压了压,“这是场误会!”
他便是柴烬于的长侍。
啪!
他看向一护卫,就重重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瞬间那人的脸上出现五个血红的指掌印。
“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文明请人,你们就是这么请的?是对少爷的话有所曲解呢,还是耳聋了?”
护卫们面面相觑,一个机灵点的护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
“小的有错,曲解少爷话意。但这小子……”他指着灰袍男子,
“他开出唱一曲给一千灵晶的价,小的一时气不过,就,就出手了。”
此言一出,吃瓜群众的啧啧声响起,“一曲一千灵晶,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呀!”
“你放屁!”
灰袍男子横眉怒目,“我哪里向你们要过灵晶。”
“你怎么没要过。”
“对,你要了。现在不敢承认呀。”一群护卫齐声叫道。
“你们放屁,你们诬陷人。”
灰袍男人心中是又急又怒,一下激烈咳嗽起来。
“大哥——”
“夫君——”
两男一女齐齐上前,眼中满是担忧。
灰袍男人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事实胜于雄辩。我等懒得与你们这争辩。”
“哼,你们自然不敢跟我们争辩,因为你们没理!”
“有没有理,并不是你们说了算。事实便是事实,改变不了……”
两边又吵了起来。
酒楼里的吃瓜群众,有人信了,有人不信,私下里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的人就更加多了。
“好啦,好啦!说来说去都是一场误会。”青年长侍笑着摊摊手,
“我们真心请姑娘到府中唱曲儿,既然姑娘不去,那便不去了吧!赵六,你打伤人,赔钱,道歉。”
那叫赵六的护卫顿了顿,虽不愿,最后还是憋屈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袋灵晶扔了过去,随意的拱了拱手,
“抱歉,一场误会。”
“你说误……”
脸上长有雀斑的小二男子欲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灰袍男子一把拉住阻止了,
“二弟,”然后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明显这事闹下去,对他们不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灰袍男人他们一离开,那青年长侍也带着护卫走出了店。
“老大,就这么算了?……”
叫赵六的男人一出门就恨恨发声,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呢。
“怎么,不服呀?”长侍睨眼冷哼一声。
此话意思是,你是对我打你不服?还是对我的处理不服?
“没有。只是看他们嚣张的样,有些……”赵六脑袋垂的很低,完全不敢看葛长侍的脸。
“哼,今天少爷邀请谁,你们心里没点x数呀?事儿办砸了,还让少爷在灵少主面前丢了面。今儿我不这么做,只怕你们回去绝没什么好果子吃。”
“是是是。要谢谢葛大哥了。”众护卫齐齐感谢,笑的比哭还难看。
“可是……真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有人还是发问道。
“哼,我有说过放过他们吗?”
姓葛长侍双手负背,嘴角挂起一抹狞笑,
“几个下界飞升上来的杂碎而已,在下界可能是个什么人物,在这,屁都不是。”
“葛老大说的是,葛老大威武!”
“葛老大,是不是今夜就将他们……”一名护卫抬手缓缓在脖前比划了一下。
“急什么?几个小卡米,还怕他们跑了不成!”葛长侍手指轻捻,边走边笑了起来,一副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闻言,几个护卫,顿时眼中闪过一抹凶残,“嘿嘿嘿嘿嘿……”
……
“灵姑娘,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想请她到府中唱个曲儿。”
柴烬于手忙脚乱在解释着,“真没别的意思,你信我!”
“柴公子做什么不需要与灵某解释吧。”
灵凌眉眼弯弯,说话口气里也满是不在乎,
“不过还是要提醒一声,你刚恢复一些,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自己心里清楚才好。
切勿因冲动或轻率,铸成难以挽回的过错。到那时,就是天上真神,也难施救,灵某就更没办法了。”
“我自是明白的,何况灵姑娘的嘱咐,我皆不敢忘,时时谨记于心。”
柴烬于忙不迭并指向上天发誓,“所以,我真的仅仅只是想听个曲儿,绝无他意,你一定要相信我。”
“嗯,如此甚好。灵某信你。”
灵凌点头,心里却是睥睨,我信你个鬼!
“真的。”柴烬于出于兴奋,竟还想去握灵凌的手。
喵呜——
灵凌怀中的黑猫瞬间炸毛,爪子闪电般出击,在柴烬于手上留下几道血爪痕。
“哎呀!”
柴烬于本能缩回手,看着手上的血爪印,却不能发火,只能尴尬的挤出一丝笑,
“小家伙还挺凶的。”
“调皮!”灵凌声音一出,黑猫便‘呜’了一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灵凌的手背,又乖乖的趴在她臂腕中。
“你也调皮,回去罚念一百遍‘十善业道经’。”
听着她那空灵清幽的声音,柴烬于的怨气瞬间消散,“成成成,都听灵姑娘的。”
……
后堂之中,掌柜的脸色那叫一个惨白,还带着一脸的烦躁,
“诶呀呀!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哎!我也是小本经营,实在请不起你们四人,你们都走吧!”
说着,拿出一袋灵晶塞到灰袍男人手中,
“这是今日你们的工钱……收拾一下你们的东西,赶快离开此地吧!”
掌柜话中带着劝告也带着烦躁,一步三摇头,唉声叹气的走了。
“喂,掌柜,你怎么说辞人就辞人啊,何况这又不是我们的问题!”
有雀斑的男子满是愤懑,还想叫住掌柜,要个说法,却被灰袍男子制止,
“算了,三弟。我们得罪了柴家,如今这局势,只怕也没人敢聘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