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就这么看着秦山离,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秦山离一愣,没想到这女人还挺聪明的。
那么,她到底有多想在项安身边呢?
自己又该不该冒这个险呢?
看着凌乐那张漂亮年轻的脸,他又开始变得不屑起来。
再聪明,毕竟岁数摆在那里,再加上那张脸,平时应该会在年轻男人面前得到不少方便。可惜,很多事,不到那个年纪、没那么多经历,可没机会有所觉悟呢。
于是他假装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些绝密信息,你只管听,不要多问。”
凌乐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而这在秦山离眼中就是上钩了,他继续道:“其实是这样,项家明面上是把项安的大哥项厉同作为继承人培养,但为了以防继承人突然遭遇不测而出现无人可用的情况,所以还培养了一名随时可以取代项厉同的人,这也算是很多家族常有的隐秘操作,但是绝不能让当事双方知道这个意图,否则很可能会出现不必要的争斗和内耗!”
“那么……”
“项大人发现了这件事,更麻烦的是,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是‘影子’的事,正在悄悄拉帮结派!现在唯一置身事外的就只有项安,他虽没有继承权,却是现任家主最宠爱的孩子,只要他愿意开口,麻烦很快就能被扑灭!”秦山离说得真是煞有其事。
“你觉得我能让他愿意淌这个浑水?”凌乐道。
(既然是现任家主最宠爱的孩子,左右都不会亏,保持中立更是明智之举,又不是换了家主,老家主就会死。)
秦山离:“所以我才想帮你。”
(只要帮你提高在他心中的位置,他说不定就愿意听你的呢?反正你左右都不会亏!如果不能和他长久,他过得好也罢坏也罢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凌乐重新打量了一下秦山离。
“你能做到?”
(太丑,没说服力。)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那具体要做什么?”
“这个嘛,我这里有个东西,你在跟他那个的时候。”秦山离以双手比了个手势,“就在他最兴奋的时候用上,保证今后他都没你不行。”
“呵……”凌乐笑了一声:“你不觉得你跟我说这种话题很奇怪?”
秦山离道:“关键是目的能不能达成,过程有什么重要的?”
“哼,你说的东西是什么?不会是什么违禁的东西吧?”
“呵呵,怎么可能。你就说你要不要吧?不要的话我走了,反正,现在看来局势很快就会稳定下来,等到那个时候,你也难说还有没有机会。”
“……”凌乐看着秦山离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至少先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还有,如果这个只有一次的效果,就算他能暂时被我迷住,又怎么长久?”
“我会告诉你配方。”秦山离递上去一小瓶小半截手指大小的香水瓶,“到时候你趁他不注意,把这里的香水全倒他身上就好了。”
“这还是你自配的?”凌乐接过,但并没有打开。
“呵呵,当然。”
(小娘们警惕心还不错,可惜这里的液体完全没问题,就算拿去化验都不会有事,倒是那瓶子有问题,把里面的液体倒掉就会炸了。)
——其实项厉同给他们准备了不少以防万一的东西,本以为肯定不上,但是没想到还是用上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任务达成就好。至于配方?随便告诉她点复杂成分,只要是在这里暂时配不上来的就好,事成之后她可没命再来找他算账了。
凌乐似是将信将疑,又似是有些意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小瓶子收了起来,然后突然抬眼道:“我改变注意了。”
“什么?”秦山离目中微露凶光。
再怎么隐蔽,也终究是杀人之物,他也是看凌乐年轻好骗,又似是相当意动才给了她那东西。
她要是拿了又不愿意配合……
那倒不如干脆杀了。
他左右看了看,又道:“我有些话还没有说,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说。”
——她要是真的完全不配合,只好直接杀了。就算可疑,但终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在这混乱的黎城多死一个也没什么问题。
却没想到凌乐只是“呵”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带路吧。”
秦山离咧嘴一笑。
果然只是个蠢女人。
不过,这么蠢,有必要这么防范吗?就算她把东西往腿包里一放,嘴里还说着改变注意,但只要稍微吹个风,可能就着了呢?
于是他又道:“算了,还是等你成功之后再说吧,包括配方的事也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最后再扫视了一眼凌乐——嗯,头盔拿在了手上,又是一身战甲,再加上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来找她……她根本就是无防备状态,更不可能有办法悄悄把这一切录下来。
“是吗?”凌乐却朝他走近了一步,同时卸下了右臂上的战甲。
“你还要干什么?”虽觉得奇怪,但是又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况且面对一个战甲等级只有A级、体格不如自己、甚至头盔还在手上的女人,她稍微靠近就如惊弓之鸟般打开头盔罩住脸,岂不是很难看?
这个女人不管想在他面前玩什么杂耍,都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
“我说的改变注意是指……”凌乐看着秦山离,微笑地伸出手,在对方微微警惕的眼神中摸上了他的脸。
感觉到脸上的冰凉,秦山离一边没来由地警惕,一边又莫名多了一丝兴奋。
对他有意思?
也是,他可是名副其实的SS级别,对这种背后没个家族撑腰的战甲师而言,可是一辈子都只能远远仰望的存在!
那也不错,长得确实可以,只是玩一玩……
正想着呢,忽觉脸上大力传来,脖子处一酸一麻,紧接着天旋地转,思维开始不听使唤,整个人就像是腾在了空中一样多了一股空虚感。
“你连被我玩死的价值都没有……还是直接去死吧。”凌乐左手揽着头盔,指间夹着烟,右手举着,拎着秦山离那滴滴答答不断滴血的脑袋,淡淡地道。
她的手不大,秦山离的脑袋不小,又只有短发,可是她偏偏就像别人单手抓篮球一样抓着那脑袋高高拎起到自己面前。
嗤……
秦山离那没了脑袋的身体喷着鲜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