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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君好脾气地道:“安宇...”

江安宇扫了一圈周围的下人,想了想道:“反正估计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我们,我们就去给祖母请个安吧!”

说完,四人都笑了起来。

连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姜维,唇角也不由得翘了起来。

*

五人小心翼翼地找到了宋琦瑶议事的那间屋子外面,最隐秘的一个角落。

江安宇一马当先,傲娇地走了出去,边转头向角落里的姜维与点了个头。

姜维与立刻会意,一个纵跃便踩在了卢向弘的肩头,身轻如燕地攀上了屋顶。

他的脚步轻盈而有序,像一只灵活的猫儿在暗夜中穿梭,最终选了一个地方,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屋顶上。

苗子淳皱着眉头,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但谢书君却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安静。

卢向弘用气声问道:“听见什么了吗?”

姜维与摇摇头。

江安宇见状,也准备踩着卢向弘的肩头上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怎么,老身这屋顶就是这么好爬的?”

众人惊愕地转过头,只见宋琦瑶站在门口,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江安宇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下来。他落地时一个翻滚,倒也有些缓冲力,但还是摔得七荤八素。他捂着疼痛的部位,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苗子淳和谢书君赶紧上前扶他起来,而姜维与则趁机溜下屋顶。

宋琦瑶冷冷地看着他们几个的狼狈样,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你们几个这是演的哪出戏啊?爬墙偷听?这可是小孩子的把戏。”

江安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了一句让众人都瞧不起他的一句话。

“祖母,好巧啊!”

见宋琦瑶脸上丝毫没有松动,他连忙改变策略。

讨好地上前说道:“谁说是偷听了?祖母,我们只是来找您请安的,都怪这刘大人的别院太大,一时迷糊,走错路了,走错路了。”

一边说一边还委屈道:“祖母,你看,孙儿刚刚还不小心摔了一跤,可疼了!”

宋琦瑶冷冷看了他一眼,江安宇瞬间不敢再作妖了。

“祖母,我错了!”

宋琦瑶目光立即又将剩下的四人一一扫过。

见四人都低下了头。

才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簇,“行了!都跟老身来吧?”

*

东颖王痛失三十万两银子,又想到自己素来最宠信的心腹,也全都被送到了宋琦瑶那里。

不知为何,顿时觉得自己的王府,格外大、格外空。

于是,他唤来一群门客,在花厅中喝酒。

然而,今日的酒似乎特别的苦涩,他喝得越多,脑海中便越频繁地浮现那白花花的银子。

他越喝心情越郁闷,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黑。

有些门客看在眼里,心中着急,想要为他排忧解难。

但刚一开口,东颖王就气冲冲地说:“本王缺银子!缺三十万两银子,你有办法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吓得那人赶紧闭了嘴。

这些门客们,若是手头有钱,又何必来做他的门客呢?

马老赶回王府的时候,看到东颖王正抱着自己的酒壶,痛苦地低声呢喃。

马老忙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让人将已经喝醉的东颖王带回了房间。

自己守了他一整夜。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卧房,斑驳的光影在东颖王的脸上轻轻摇曳。

他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他揉了揉太阳穴,睁开眼睛,看到了身旁苍老不少的马老。

东颖王的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马老的感激,又有对自己当初决策的悔恨。

他紧紧地握住马老的手,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马老,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不该听信陶达的话,不该让戴明去山里养什么军,更不该放任他们假装山匪。”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若不是本王当初听信那些话,怎么会有今日,被一个老妇人如此要挟!”

提到宋琦瑶,东颖王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紧紧地盯着马老的眼睛,期翼地问道:“马老,那江老夫人走了吗?”

马老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东颖王见状,顿时拔高了声音:“本王都给了她三十万两,她还不肯走?”

紧接着他责怪的眼神就看向马老,“你不是说给她三十万两,表示本王的诚意,她就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吗?”

马老哪里听不出他这话,语气都变了。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王爷!您可知陶达,陶达在江老夫人那里说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担忧和无奈,“要不是昨日您多送了十五万两银子过去,江老夫人写给圣上的密信就要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了!”

“陶达?”东颖王闻言一愣,肥胖的身躯在床上一颤,仿佛一座肉山在挪动。

他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脸上的横肉随之抖动,似波浪般涌动。

“那个杀千刀的说了什么?”

马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满是愁容。

“他居然将戴明那伙人在云狐山养兵的事,全推到了王爷您的身上,而且您知道,云狐山此时此刻有多少人马马?”

东颖王道:“去年陶达好似还跟本王说过,有五千多人了!”

马老气不到一处来,伸“什么五千人!王爷,您被骗了啊!是五万!云狐山已经纠集了五万反军啊!那陶达还跟江老夫人说您养兵是存了...”

马老说到这里,看着东颖王,最终还是狠下心道:“存了谋逆之心!”

“放屁!”

东颖王先是被那五万兵马给吓得话都不敢说。

随后又听到自己一直养在身边的一条狗,居然敢如此污蔑自己。

气得一掀被子,肥胖的身躯在床上弹跳而起,仿佛一座喷发的火山。

“不行!本王要去告诉江老夫人,本王从未有此心事。陶达这个小人,亏本王待他这么好,居然如此冤枉本王,本王要他的命!”

他说着,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马老见状,慌忙上前拦住他。

“王爷!您现在不能去,您这样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您先冷静下来,老臣昨日已经在江老夫人面前说过了,那些事情全是陶达做的,王爷您完全是被蒙在鼓里,压根就不知情的!。”

“那江老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