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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总兵进来的时候,背后跟随着一众少年郎。

谢书君第一个上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亏了阿奶出手相助,才能将冯家一网打尽。”

江安宇暗恨自己落后这个小狗腿一步,连忙上前谄媚地拉着宋琦瑶的胳膊摇了起来,“祖母,安宇就知道您还是心疼孙儿的!”

“孙儿”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以此来强调自己的身份!

但很显然,其他几人压根就没将他这么幼稚的举动放在心中。

卢向弘向前一步,诚恳道:“多谢江老夫人的提醒!”

他指的是宋琦瑶在公堂前交给他的信。

信中详述了冯家养的四大状师的细节,还有一句箴言:温水煮青蛙,攻其不备,自乱阵脚。

这才让卢向弘临时改变了方案,从冯家的边缘人物开始入手。

宋琦瑶对于卢向弘今日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笑着提醒一句:“老身知道你们这些少年郎为民请命的心,但一定要记得将军不打把握的仗,知己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卢向弘原本还以为那张纸条是宋琦瑶全权让身边的嬷嬷所写。

此刻听她说了几个成语,心中不免对宋琦瑶有些刮目相看。

原来这江老夫人并不是如京中那些长舌妇所言,大字不识一个,什么道理都不懂的乡野村姑啊!

宋琦瑶这话其实也是特意说给谢书君听了。

她对于当初在钱家村里,谢书君无意中提到的有人在背后说自己没文化,而一直耿耿于怀。

这逮到了机会,还不教他做人!

姜维与刚刚在外面已经和彭总兵寒暄了一番,对他能赶来表示了最诚挚的谢意。

此时也朝宋琦瑶抱拳行了一礼。

宋琦瑶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苗子淳,平心而论道:“老身也没来料到这冯家在鹤水县有如此势力,这次的事情若是没有彭总兵前来,不暴露身份压根就不可能将冯家连根拔起,与你们无关。”

她的声音平和,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谢书君还是有些懊恼,他挠着头道:“总归是我们轻敌了,未能完成阿奶给的任务。”

宋琦瑶微微摇头,轻轻地道:“莫要妄自菲薄,你们五个想的法子很好,安宇和子淳吸引冯家注意的同时,找出被冯家欺压过的百姓,再一一攻破让他们站出来,让冯家数罪并罚。维与派人去找小彭也是了解了冯家在鹤水县的势力后,所作出的保障。”

“要说你们这次有错,那就只有一点!”

宋琦瑶的目光转向了卢向弘和姜维与。

她的眉眼之间流露出几分严肃。

“你们太着急了,既然已经知道冯家那边被琐事缠身,一时顾不上你们,那为何不再等等,等小彭来了与你们汇合后再行动呢?要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今日若不是彭总兵及时赶到,老身怕是只能拿出圣上赐的玉佩来保全你们了!”

彭总兵原本在这些小辈面前,还被宋琦瑶一口一个小彭,叫得有些老脸通红。

听到宋琦瑶最后一句话,他立刻接茬:“江老夫人言重了,都是下官该做的。”

和彭总兵又寒暄了两句,宋琦瑶想了想,没让这些孩子出去,直接问起了正事。

“小彭啊,你可知这云狐山的土匪是怎么回事?”

宋琦瑶声音轻柔,目光直视着彭总兵,眼中流露出丝丝探究。

彭总兵闻言,那柔和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板,正色道:“回江老夫人,这云狐山原本是阳州与颍州交界处的一座无名山峰,约莫十年前,山中出现了一伙山匪,他们自称为云狐山匪,这云狐山的名字由此而来。”

他顿了一顿,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看到他们个个凝神倾听,特别是姜维与平日有些木讷的眼神突然有了神采。

这孩子也是可怜,自从在“李家村”待过后,便立志要铲除天下匪徒,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但偏偏自己生在了太平盛世之中,自己日夜苦练一身武艺,却压根没有用武之地。

突然听到了山匪的存在,身体里的dNA都苏醒了过来。

彭总兵略作思索,接着说道:“起初,这伙山匪只有二三十人,下官虽有耳闻,但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毕竟是在颍州境内,本官也不好无诏的情况下越界去管。”

江安宇插嘴道:“彭大人,那当时时的东颖王呢?他也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吗?”

彭总兵微微点头,道:“是啊,当时的东颖王也并未将这些山匪放在眼里。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云狐山的山匪越来越猖狂。当时的阳州知府多次上书后,圣上已经来信让本官剿匪。”

彭总兵长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忧虑与隐忧。

他略作沉吟,正色道:“然而,就在下官准备点兵剿匪之时,突然得知东颖王已经将云狐山众匪一网打尽的消息。”

这消息来得太过巧合,姜维与忍不住追问:“彭大人,这云狐山的山匪当真已经剿尽了?”

彭总兵沉吟片刻,还是缓缓摇了摇头道:“当时本官得到的消息确实是如此,只是...”

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这次是苗子淳迫不及待的出声了。

“只是三年前,如今的阳州知府上任后,这云狐山在民间又冒出来了,但这消息本官也是道听途说而来,毕竟阳州和颍州并未就此事正式上书。”

彭总兵这话就差明着说,他怀疑如今的阳州知府和东颖王勾结,将云狐山之匪的事隐瞒不报了。

苗子淳双眼圆睁,气愤填膺地道:“东颖王这是什么意思,这颍州百姓是他治下的,为何他还任由山匪横行呢!”

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半晌未曾出声的卢向弘突然开口道:“彭大人,晚辈倒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