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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瀚抽了一宿的烟,直到盛欢第三次来书房找她,他把烟掐灭,“你呀,让你自己先睡,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盛欢贴在他胸前,“我担心你。”

陈如瀚回抱住自己妻子,“盛欢,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们的女儿不能嫁给那个祁浩。”

盛欢不乐意,“他们都订婚了!”

“订婚算什么?我当年不也是悔了婚娶你的?”

盛欢心虚,只推诿,“你这样强势的态度,女儿不会同意的。”

“她不同意,我就逼着她同意。吃我的用我的,她以为在婚姻里自己有多大自主权么?”

盛欢拉丈夫的胳膊,“你不要这么急脾气,你也知道女儿脾气像你,她认定了祁浩了,怎么可能答应你这样胡来?”

“盛欢,这事我不是与你商量。”陈如瀚推开她,往书房外走去,“还不走,睡觉了!”

盛欢这才跟过去。

这么多年,她以为他早就变得温和,这还是多年后她第一次见到陈如瀚这么独断专横。

早餐的时候,陈如瀚让盛晴雪中午把祁浩叫来吃饭。

“中午吃饭?”盛晴雪不明所以。

“他不是没工作了吗?怎么,连时间也没了?”

“爸!”盛晴雪不高兴,“......那我打电话问问他中午有没有事。”

得了确切消息后,盛晴雪一上午就没出去,在楼上换昨天买回来的各种新款,决定不了哪件好看,只好求助母亲盛欢。

盛欢拉着女儿的手,“晴雪,你说说你,你配那个私生子那是绰绰有余的,怎么还要这么紧张?”

“妈!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盛晴雪脸色淡下来,“他是私生子又不是他的原因,是容临安做错了事,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去说他?他有什么错?”

盛欢自知说不过她,可又怕一会儿自己丈夫太过会让女儿受刺激,只好提前先说说那男人的坏话。

“你说你这么维护他,连妈妈说一句他的不好都不愿意了?你这么爱他,他有为你考虑过吗?”盛欢指责起来,

“他就这么把自己亲爹送进去了,现在整个榕城都在看他容家的笑话。晴雪,你可是妈妈心头的宝贝啊,妈妈这么多年呵护你,不是为了把你送给一个做事情一点也不为你考虑的男人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为我考虑?”

“那你说说,他哪一件事为你考虑了?你要是现在嫁过去,容家哪个会给你好脸色看?”盛欢一气,话从嘴边泄露,“要是非得嫁给容家,他容临安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妈你竟然觉得那花天酒地的容成比祁浩都要好?”盛晴雪不信。

“花天酒地怎么了?能让他服帖回到家里来这才是你的本事。”

“这是你的本事不是我的。”盛晴雪没好气。

“盛晴雪!”盛欢生气了。

盛晴雪依然不肯认错,“我没妈妈这么厉害,能哄得爸爸三千粉黛无颜色,娱乐圈多漂亮的女星啊他都看不上,眼里心里只有一个你。”

盛欢不吭声。

盛晴雪当然知道这背后的因由。可她以为她不知情,她也不告诉她她早就知道。

盛欢叹一口气,“男人都会犯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能回头的浪子,就已经是个好人了。”

“那祁浩呢?他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除了他私生子的名声不好听,除了他把他爹容临安给送到监狱,他做过别的什么错事吗?”

盛晴雪说话的时候自己却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是一件错事。可再没有别的了。

楼下汽车声响起。盛晴雪急忙去找衣服搭配,不再跟盛欢吵架。

“我先下楼招待客人了。”盛欢起身,往外走去。

要是搁了陈如瀚和祁浩那俩男人在一起,没几句就能吵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前世的冤家?

盛欢到楼下才泡了茶,就见楼梯拐角盛晴雪匆匆忙忙下来,像是生怕他们这家子会生吞了祁浩似的。她不禁看了一眼陈如瀚,想要提醒他一会注意用词。

她当然希望女儿嫁得好,但是比起嫁给所爱,她更在意她的幸福。有时候爱情与幸福并非强相关。

她看了一眼自己丈夫。他当初不是不喜欢自己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照样爱上了自己。

爱,是可以培养的。

方法得当就是。

陈如瀚见自己女儿拉着男朋友说个不停,走到旁边去接电话。

盛欢跟过去,等他讲完电话,她不放心,“你一会儿怎么跟女儿说啊。晴雪她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我告诉你,你要是惹了晴雪伤心了,我可是不原谅你的!”

陈如瀚说她女人家不懂,“她就是这次痛了就能断了。犹犹豫豫的只会扯不清,对她更是残忍!”

“你真是心硬。”盛欢抛下一句,就走开了。

心硬?

陈如瀚把心底的笑声收起来,是心硬啊。他要不心硬,当年怎么会错过那么好的一个女人?

没想到一转身就是大半辈子。

大门外又响起了车子的声音,陈如瀚觉得奇怪,却见盛欢迎过去了。

进门的是陈宗华夫妻。

陈如瀚喊佣人再洗些水果出来,又道中午多加几个菜。

“太太都吩咐过了,先生您放心!”佣人笑呵呵的。

陈如瀚走到外面草坪,“宗华,心怡。”

“小叔。”陈宗华喊人。

盛欢解释,“想着周末嘛,人多一起吃饭热闹。”

陈如瀚当然知道不是因为热闹。她怕一会他的话过分了,有陈宗华和沈心怡在,他怎么都不会说出太重的话来。多少打算,还是为着那个一头埋进情爱里的女儿。

陈如瀚又怎么会不清楚。

她以为就她一个在乎自己女儿?如果她当年不是怀了盛晴雪,他也不会跟她结婚了!他就不爱自己女儿吗?简直荒谬!

沈心怡远远瞧着那头祁浩,看到盛晴雪拉着她一脸亲昵。

陈如瀚喊,“晴雪,你哥哥嫂子来了,也不叫人,不像样!”

盛晴雪拉着祁浩走过来,“哥。”她只叫了一个人。

沈心怡跟他们说不上什么话,一个人跑到假山那边看底下的金鱼。

今天太阳好,那些金鱼都出来活动了,突然鱼群一下子欢呼,沈心怡听到脚步声,望过去。

“这些鱼呀,都有灵性。每次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就会跑过来。”

沈心怡笑笑。

“其实啊,它们是知道,只要我出现,就是给它们喂饭吃的。”

沈心怡问这些鱼养了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她觉得神奇。

佣人笑她,“哪里有二十多年的寿命哦。这些鱼啊,好吃好喝的活上一辈子,死了的呢就很快捞出去,再换一条一样的进来。所以这么多年,看起来就和二十几年前的一样。其实早就不一样咯。”

佣人把鱼料洒到水里,那些鱼一张张口像撑爆了的气球,圆鼓鼓迫不及待地要将食物吃下去。

沈心怡继续看了一会儿,抬脚刚要走,就见着有人过来了。她屏住心气。

“看鱼哪?”

沈心怡见不得他一副浪荡样子,“你倒是闲。”

“你怎么知道我闲?”他饶有兴致问她。

沈心怡不看他,“方圆说的。容氏最近这么大一烂摊子事,都是你惹出来的,没能力收拾就别犯事,这点道理都不懂啊?”

祁浩突然看了她好一会儿。

沈心怡觉得别扭,问他干嘛。

“看不出来,看来陈宗华果然是对你太好了,现在连我都敢教训了。小怡,这说明你过得不错?”

沈心怡要走,却被他一手拽住。

手里的戒指在阳光反射下闪出刺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