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雅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孟文瑶似笑非笑道:“既然都是师妹,怎么能厚此薄彼,少卿就是再喜爱碧禅师妹,也不能如此偏心,这样,你的那一份养颜玉露膏,我亲自送你,碧禅有少卿疼爱,你有我疼爱,也不比她差的。”
孟文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养颜玉露膏,伸手递给清雅。
只见清雅低着头,脸色苍白,眼眶通红,似是马上要哭出来。
“拿着呀,少卿说你们天长宗的女子,平日里要和男子一起习武,身上都是一身臭汗,他闻着都想吐,自从闻了我身上的香味,巴巴的讨了过去送给碧禅。我们缥缈宗的养颜玉露膏洗了澡之后抹上全身,这香味能持续三天呢。
我还听少卿说,自从碧禅抹了这玉露膏,他就想每天待在碧禅身边不走呢,你拿回去也抹点,免得人家背后笑话你汗味重。”
孟文瑶说完,把手往前又伸了一下,言笑晏晏道:“别跟我客气,我拿你当自家师妹。”
“多谢圣女。”
养颜玉露膏被拿走的时候,孟文瑶恍惚看到有泪滴落到地下,她笑意更浓。
“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在天长宗人生地不熟,难得你过来陪陪我,是我要谢你才是。刚才你拿玉露膏的时候,碰了我的手,哎呀,要不是你在眼前,我都不敢相信这么粗糙的手是一个女子的。”
说着,孟文瑶拉着清雅的手,指着她手心的老茧道:“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这张脸着实难看了些,以后你夫君摸着你的手,仿佛摸男子的手一样,定然会索然无趣的,你听我说……”
“圣女,”清雅急忙抽出手,解释道:“我出来时,师父让我等会过去一趟,我就不在圣女这里多停留了,免得师父将来怪罪。”
被打断的孟文瑶也不恼,似笑非笑道:“那师妹你快去忙吧,养颜玉露膏用完了再找我要。”
等清雅一走,孟文瑶就让丫鬟即刻给谢少卿的师妹们,每人送了一瓶玉露膏,这是江湖中有名的保养圣品,她们肯定第一时间涂抹。
这样一来,清雅就是找到碧禅,闻道她身上的香气,也不会好意思问,抹的是孟文瑶送的,还是之前谢少卿送的。
如今的天长宗为了接待各大门派,所有的弟子都忙的脚不连地,等清雅找到碧禅,能好好打探一番的时候,已经是晚膳过后。
碧禅已经洗漱过,抹上了孟文瑶送的养颜玉露膏,她看到清雅过来,热情道:“清雅师妹,你快闻闻我身上好不好闻?”
清雅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变,碧禅一看如此,以为孟文瑶没有送清雅玉露膏,大方道:“妹妹闻闻可喜欢,要是喜欢,我的送给你。”
她的大方,让清雅脸色愈加难看。
“你肯送给我,是不是因为你多的是,这一瓶根本不放在眼里。”
碧禅不明白清雅这脾气是哪里来的,但是她既然感觉到清雅的情绪,就不得不小心斟酌着词语道:“师妹这话我怎么听不懂,除了缥缈宗圣女送的这一瓶,我哪里还有其他的,师妹误会了。”
谁知碧禅越解释没有,清雅越觉得碧禅在掩盖什么,心情就愈加烦躁,她到要在碧禅这里等着,看看谢少卿会不会晚上也找碧禅幽会。
谁知她等了好久,茶都喝了半壶也没有任何人来,这才气鼓鼓的回房洗漱。
洗漱完,她心情复杂的看着那玉露膏,最终打开开始涂抹。
夜幕四合,孟文瑶身着暗色衣衫在清雅门外的大树里,看着清雅恶狠狠的涂抹玉露膏,暗叹一声,真是糟蹋好东西。
涂抹完,清雅让丫鬟去请谢少卿过来,她倒要亲口问问谢少卿,这味道好不好闻,除了碧禅,他还送给了哪个师妹,他到底最喜欢哪个师妹。
坐着百无聊赖的等候谢少卿,清雅不一会就觉得浑身燥热,偏头看案几上一杯凉水,伸手拿起,一饮而尽。
大树上的孟文瑶紧盯着清雅扬起的脖颈,看着她把最后一滴水咽下去,长吁一口气,这蛊毒算是下了,只等今晚谢少卿和清雅交合了。
谢少卿为了自己的清雅师妹,不惜假意和孟文瑶订婚,还哄骗她委身冷肃风,这种人渣,就应该尝尝因果报应的味道。
此时的孟文瑶比清雅还要着急,万一谢少卿今晚不过来,她好不容易给清雅下的欢情药岂不是毫无用处,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打探下,或者引着谢少卿过来。
就见夜幕下,谢少卿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三声杜鹃声之后,清雅毫无出来的迹象,谢少卿有些疑惑,看着左右无人,轻手轻脚的就去敲了清雅的房门。
不消片刻,房门吱呀一声,孟文瑶离得远,没听清两人说什么,就见谢少卿抬脚走了进去。
孟文瑶在夜色的掩护下,即刻飞身覆到房顶上,揭开一块瓦片,就见清雅双颊泛红,浑身酥软的靠在谢少卿的怀里。
“少卿哥哥,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
被清雅缠绕的谢少卿,身子微微有些局促,他试图推开清雅,安抚道:“怎么会,我心里只有清雅师妹一个,你这是怎么?怎么身子这么烫?”
“我就是想少卿哥哥了,你今晚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你不都是一整天都陪着碧禅吗?”清雅小嘴嘟囔着就往谢少卿嘴上凑。
两人痴缠一会,谢少卿解释道:“今天是招待其他宗门弟子,我和碧禅又不是两人私会,你莫要往碧禅身上泼脏水。”
“你生气了?”瘫软的身子忽的直立起来,清雅委屈道:“你护着她,我连说一句都说不得?”
谢少卿觉得清雅实在无理取闹,哄道:“你先睡,我明天再给你解释。”
“你要走了?”清雅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去找碧禅是不是?”
谢少卿十分的头大,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清雅再一次抱住,死死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跌坐在榻上,又从榻上滚到床上,谢少卿衣衫半褪之际,突然清醒过来。
“清雅,你是不是中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