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揉揉孟文瑶的脑袋,笑道:“这么不信任朕?”
“那倒也不是,就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打算怎么做?”
皇上抚摸上孟文瑶的肚子,柔声道:“让皇后身败名裂的被废,后宫清理干净,那时,朕才放心把你放出去。”
没想到皇上想的这么远,不仅想着废后,还要把后宫清理干净,心里有一丝丝甜蜜涌出:“靠一个佑圣夫人,怕是很难废后吧。”
“不是还有贵妃吗?”
贵妃为了上位,肯定会极力的抹黑皇后,让皇后废的顺理成章。
等皇后被废,再找个机会把贵妃废了,这样孟文瑶就可以不惹任何闲言碎语的走上台前。
“然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孟文瑶抬着小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皇上,皇上轻轻一吻,回道:“小聪明。”
瑶华宫里,看着贵妃送来的狗,皇后冷笑一声:“拿去杀了。”
宫女颤颤巍巍道:“皇后不养吗?”
“死了就是死了,找来一条一模一样的,也不是原来那一条。”
她看向建章宫的方向,谋划着等太后葬去皇陵的时候,找人当众揭穿皇上的身份,让皇上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然后趁机把皇位直接禅让给大皇子。
皇上的身世,她已经在搜罗人手,联络朝臣,很多人都感到了皇上的变化,相信的人不少,推翻皇上简直易如反掌。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蛰伏,等着丧葬队伍进入皇陵。
另一边玉华宫里的贵妃,听说皇上下令彻查,很担心真的查出什么,于是想加快送皇后上西天。
佑圣夫人死在皇后的偏殿,查案人员当天粗略检查了一遍,打算第二日再次细细查探,结果当晚偏殿就起了大火。
被大火吵醒的皇后忙命人救火,这个偏殿什么都没有,就因为要查案失火,很容易让人想到是她这个皇后故意毁坏证据 ,尽管她亲自参与救火,整个偏殿还是烧的干干净净。
更令人怀疑的是,只有那一间偏殿被烧的干干净净,旁边的房间只是被烟熏了而已。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烧了那间房,不让微臣查到证据。”
这话简直就是直接说皇后是故意掩盖证据。
皇后由此再次确认皇上根本不想她洗刷冤屈,这次的大肆搜查,结果证据被直接烧毁,简直是做实了她谋杀佑圣夫人。
被皇上如此愚弄,皇后悲愤交加,让人偷偷在孟文瑶散步的路上撒上桐油,再用树叶遮盖,就是让孟文瑶直接在 那条路上摔流产。
自从知道孟文瑶的重要性,她就没有一刻不想把孟文瑶害死的。
这个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孟文瑶的耳目,她直接以皇上的命令,把贵妃请过来。
当然了,贵妃行至半路,直接滑到骨折了。
她没有立刻回宫,而是让人抬着自己直接告到了御书房。
“皇上,臣妾骨折没事,那条路可是孟美人每天散步的必经之路,她现在身怀六甲,肯定是有人故意加害龙嗣,臣妾主理后宫,这是臣妾的失职,臣妾当时就让人抓了洒扫的太监,他们交代是瑶华宫的人撒的桐油。”
还在御书房商量政事的大臣,猝不及防的听到这样的皇室秘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进退。
贵妃不顾自己的腿疼,也要把皇后的名声搞臭,为的就是不让皇后有一点可以蹦跶的余地。
这些天,皇后虽然被幽禁,但是永宁伯府上蹿下跳的联络朝臣,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打拼,她怎么允许皇后还能垂死挣扎。
“皇上,皇后先是害死佑圣夫人,又是烧毁证据,现在更是谋害后宫妃嫔皇嗣,简直其心可诛,皇上不可在纵容这个毒妇祸乱后宫了。”
就是到后宫了里的女人,为了上位是不遗余力,皇上很满意贵妃的泼脏水,他体贴道:“先送贵妃回去,朕会让人彻查。”
御书房里的几个大臣赶紧趁机告辞,回去都各自找自己的谋士商量:“皇后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皇上怕是有废后的想法,咱们还是不要支持大皇子的好,先静观其变。”
贵妃还没回到宫里,彻查的人还没赶到现场,孟文瑶已经让人把证人灭口了,想害她流产,就该付出代价。
而瑶华宫里的皇后,没等到孟文瑶流产,等到的是她的人被直接灭口,她就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好了。
果然,永宁伯府传信进来,以前商量好支持大皇子的几家,已经称病不见人了。
如此一来,即便将来到了皇陵,没有人支持大皇子,皇上的地位还是牢不可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后的名声一败再败,全是贵妃这个蠢货横加阻挠。
由贵妃在,皇后觉得她不一定能活到太后葬去皇陵的那一天,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她让人请来贵妃。
皇后好笑的看着贵妃,思量着怎么把皇上的秘密说出来。
“妹妹,你如此针对本宫,真的以为本宫走后,你能坐上皇后之位?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贵妃不以为然:“皇后的意思是,皇上想立孟文瑶为皇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现在可还是个美人呢,到时候娘娘薨是,皇上不立本宫这个贵妃,反而去立一个美人,皇后莫非是癔症了。”
不想跟蠢人计较,皇后压低声音道:“妹妹怎么知道,皇后没了,贵妃还能在?也许,皇后没了之后,贵妃也会没了呢,也许后宫都没了,只有孟文瑶了呢?”
“你开什么玩笑!”贵妃觉得皇后肯定是癔症了,皇上没事干嘛把整个后宫都整没了。
知道贵妃不信,就连皇后自己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但是现在她游走在被废的边缘,不得不什么都考虑进去。
“妹妹,你就没察觉,皇上自从五年前失火受伤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皇后说的认真,声音都带着蛊惑,可惜她面前的是多年的死对头,一点也没有沉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