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闫晓玉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赚钱不赚钱先不说,看看当初那些嫌弃茶素医院物不所值的人,当时一个个冷嘲热讽的说茶素医院这么不去抢。
当时闫晓玉气的胸都疼了。
女性,特别是过了进入青春期的二次发育以后,最忌讳的是生闷气。
早些时候,乳腺甲状腺大多数都是分开的。
后来这两个科室划归为一个科室,就是因为这两个腺体,虽然功能不太一样。
但这两个腺体治病条件极其的统一。
尤其是对于放射和生气,极其的敏感。
现在的调查,放射的当量已经清楚了。在茶素医院的手术室里,如果要c型臂检查。
护士们,尤其是如同巴音这种山峰比较高的,不是躲在铅板后面,就要穿上铅衣。
男医生们也比较照顾她们。
越是大,对于放射越是敏感!
但生气,一直无法明确具体的数据,后来经过询证医学的大量调查后,发现生闷气的损害也特别的厉害。
比如年轻女性的胃溃疡,乳腺结节,甲状腺结节,这些疾病不光是因为生活习惯的导致,也有一个性格因素。
有时候心里难受,放声哭一场,朝着大山疯狂喊一喊,也是一种有效的释放。
闫晓玉的办公室里,一群不停说着好话的药企经理一点都没影响闫晓玉的工作,甚至还能促进她的工作效率。
人就是这么奇怪。
如果张凡办公室里有这么一群人在旁边,不管说什么好听的话,他都没心思工作。
可闫晓玉不一样,不光能听到谁说的不够真心,还能一边听着奉承的话语一边工作,甚至都能在这个环境里产生出更好的想法!
“你先稍微一等,等我签了这个合同!”
“兽耳地区,目前我们已经把授权交给别人了,当初其实第一个考虑的是你们公司,可你们公司的那个什么经理,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也不知道你们的企业文化是不是这样。
反正我觉得不合适,就算我们不能合作,也是朋友嘛,为什么出口伤人呢?”
“已经开除了,已经开除了。闫院长……”
“我可不是干涉你们公司运营!”
“没有,没有!哪里有,我们也发觉他不适合我们公司。”
对于当初不想和茶素医院合作,现在又转头来找的公司,张凡专门开了一次会议。
对于商业上的事情,张凡现在越来越谨慎了。
这玩意,第一次掉进一个坑里,可以理解,天黑路滑的,谁也保不齐有摔倒的时候。
第二次也能说的过去,可一而再的,这样还不谨慎,这是脑子不合适。
有时候,人对人,这个性格脾气潜移默化的都会相互影响。
比如茶素医院的班子成员,李存厚一听这个事情,就已经打开手里的平板电脑了,不是查询价格,而是给他手下的研究员开始布置任务。
至于会议,张凡举手他举手,赚钱亏钱,他从来不操心,反正要钱的时候肯定不会含糊的。
会议上,真正能讨论的,全尼玛不是班子成员。
考神,曾女士,还有一个茶素医院附属大学的校长高晶晶同志,三个人主要是负责出主意的。
“张院,如果不提高价格,对于早先就和我们合作的公司是不公平的,甚至对于我们医院也是有损害的。
我的意见是加收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费用。”
张凡看了一眼考神,心说这个货心真黑。
考神说完,曾女士瞟了考神一眼。
“三十?这不仅仅是一个成熟的市场,而是已经升级了的市场,他们不升级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前期一点风险都没有承担,现在无风险加入,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三十就是做慈善了。
但,他们有资格让我们给他们做慈善吗?
加收两倍,可以就继续谈,不行也就不用多废话了。这条赛道不缺他们这几家!
在商言商,没有什么仁慈不仁慈的,眼界要宽……”
曾女士现在和考神有点竞争,以前的时候两人的业务范围也没什么交集的时候。
还是和和美美的,但现在不光有了业务交集,最重要的是资源争夺。
比如新药上市以后,需要专业医生做学术报告。
曾女士必须和医生还有科室甚至和医务处都要联系好。
结果,科室医务处都搞定了,医生这里搞不定了。
大主任们这种事情是一般不参与的,副主任级别的有所顾虑所以也不太被邀请。
剩下有资格的医生也就不多了。
可问题是,现在有资格的医生全让考神捏在手里。
虽然一次性的收入,可能没有曾女士给的多,但考神这边讲究的是一个细水长流。
而且虽然考神在临床上没啥建树,可毕竟是临床出身的,人头数。现在有钱有地位了,和医生们的关系好的不能再好了。
好几次新药推广会,曾女士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医生。
最后官司打到张凡这里,张凡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捣了几次浆糊。两人就开始把竞争放在明面上了。
对于这种竞争,张凡从来都不插手。
你打不过别人,是你不行。
茶素的会议,让胰岛素市场直接进行了一次洗牌。
“张黑子真是小心眼啊,以后要多注意啊!”中庸的院长办公室里,女院长看着面前的办公室主任。
心情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国际医疗巨头,对于非发达国家,其实一直是一种又赚你钱,还看不起你的存在。
比如某胰岛素对于华国的医院,甚至都要派遣学术代表来指导华国用药,如果华国不愿意,人家就不给医院给药。
“是啊,不过挺解气的。当初他们说茶素医院收费高,明里暗里的不愿意,结果张黑子记仇了。
直接研发了一个峰谷随身设备,你说他这个脑子怎么就这么好使?”
办公室主任笑着不说话,这事情能说什么。
只能院长夸,自己夸,就会出事。
张凡不知道的是,不光中庸,好多医院觉得,这次的随身设备,就是张凡为了报仇才研发的。
一个一个的把张凡想的小心眼的。
其实是真冤枉了张凡。
可茶素内分泌的主任,逢人就说,我们院长高瞻远瞩,我们院长……
反正,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明白,张黑子这个货心黑手辣,不好惹。
肃大,“分钱,分钱,分钱,哈哈,终于见到回头钱了。当初我说什么来着,张凡是咱学校的好学生,你们还一个劲的要防着人家。
现在,哈哈,看看,你们看看,今年临床学院能盖家属楼了。”
肃大临床学院的院长在办公室里,一个手插在腰间,另外一只手挥舞在空中,酒糟鼻在今天格外的红丢丢。
能不高兴吗,这是我得学生,当初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教会了他解剖的老师。
而且现在因为学校和张凡的医院合作,今年最少能分六个亿。
这几乎是肃大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投资了。
肃大一年总预算才有多少啊。
可今年不一样了,老子有枪了!
还是自家学生送来的,看你们物理学院,化学学院,新闻学院还敢有事没事的开会期间瞧不起老子!
你们有本事,让你们学生也弄个合作,也弄六个亿来!
魔都,老常的小媳妇今天专门去菊花厂专卖店找了黄牛弄了一件新发布的手表。
不是她自己用,而是给老常用的。
这两年老常心情一直起起伏伏的,高兴不高兴的,她倒也不是很担心。
就是怕老常身体出问题。
毕竟魔都的这个房贷,老常要是不能干了,她脱光了也没办法还房贷的。
所以,对于老常的身体,她特别的上心。
“这是什么?”
“你快过生日了,给你买了块表。”
小媳妇没敢说是能测血糖的,毕竟越没什么越注意什么。
比如老常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从边疆来的,第二忌讳的就说老常上岁数了。
“哎呀,我媳妇就是心疼人,这么好……”
结果,老常一看包装,脸都变色了。
“我不用这个表,我身体好的很。”
老常都快疯了,这几年,茶素的阴影弄的他现在连新闻都不敢看了。
可始终无法躲避开张黑子的消息。
……
夜晚,茶素的月亮如同圆盘一样,挂在枝头,感觉像是马上就要掉下来了一样。
因为茶素高新区的发展,茶素这边也下了狠心,停办了很多各种小企业,以前是没钱,睁眼闭眼的,反正多少也是点税收。
现在不一样了,茶素这边现在和银行说话都硬气很多了。
以前因为工资要靠银行,现在不一样了,自家有钱了。
一个城市,也一个人其实没啥差别。
有钱没钱,精气神都不一样。
张之博抓着张凡的一袖子,一路走,一路的吸凉气。
“我就说,你不要放辣椒,你非不听,辣不辣?”
“不辣,嘘、嘘、嘘!”
张凡下班想吃羊杂碎,邵华不喜欢吃,他想着自己去吃,结果张之博非要跟着去。
结果,这小家伙,不光敢吃辣椒,还敢吃蒜,张凡也实在佩服这个小家伙。
这才多大啊,当年他都小学毕业了,都不太敢吃蒜。
带着蹦蹦跳跳的张之博,还没进家门,张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凡心理咯噔一下。
拿出手机,一看,不是医院的,而是和茶素有地域纠纷的盟市的一个靠近茶素的县级医院的。
早些年的时候,赛里木躺在那里,一半是茶素的,一半是盟市的。
这玩意其实是谁的关系不大,毕竟湖水旁边的草山是明确划归的。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以前没人当回事的湖泊成了一个旅游景点,还挺火!
这就出问题了,刚开始的时候,茶素说请来茶素赛里木,盟市说请来盟市赛里木。
反正两家都说对方是侵权。
最后官司打到了鸟市。
赛里木判给了盟市,这让很多茶素人很不服气。
不过茶素和盟市不太远,不像是边疆其他城市,比如卡士到鸟市飞机都得飞两小时!
“耿院长!”
“书籍,医院来了一个危重病号,医院现在没人能拿的下来手术,您能不能……”
“什么情况。”
原来,一个孕产妇马上就要到产期了,结果就是平湛湛的路上,不知道怎么了,脚一崴,直接摔到了。
当时女人就开始肚子疼,疼的站都站不起来。
大冬天穿的厚实,她老公紧张的扶着女人站起来,结果人还没站稳,就看见裤腿子里面鲜红的血液开始往下流。
当时男人疯了一样,站在路中间拦了一辆过路的汽车。
人家司机也是真热心,一听孕妇出事了。
二话没说,帮着男人把孕妇台上了汽车,然后就开始狂奔。
一进医院,大出血。
妇产科的主任一看这个出血量,当时就傻眼了。
别说手术了,这个血量,要是再开一刀,人直接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院长,赶紧,赶紧请一下茶素的张院长。”
然后电话打了过来。
“行,我马上出发,你们现在对症处理,一定要先想办法解决孕妇的休克状态,我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小区的物业巡逻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张凡身边,“张院,怎么了?”
“马上要去盟市一趟,有个患者!”
“张院,我们小车班的司机马上就到,部队汽车连退伍的八年……”
张凡已经没时间听了,“吕淑妍,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巴音立刻带上三名手术护士在医院门口等我,带上妇产器械!”
“老杨马上到医院,盟市有个危重的孕妇,估计他们的麻醉拿不下来,你得去。”
一条条电话,打了出去。
没有耽误一分钟的时间。
当汽车抵达医院门口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待命了。
120跟着张凡的酷路泽边上,两台车闪着紫色的灯,呼啸而过。
“咦,你爸呢?”
“嘘,电话,爸爸去救人了,嘘,我也要去,爸爸不让,嘘!我现在也要去做手术,马上,没时间了!嘘!”
说完,张之博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拿着一套幼儿园发的组装模型,开始把人家的肠肠肚肚拆的零零散散的。
也算是不远,张凡抵达的时候,盟市市医院的人也到了。
手术室外,院长擦着头上的汗水,看着手术室的灯光,他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能请的我都请来了,孕妇到底有没有救,我是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