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见面相当热情,说话也相当漂亮,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比如有些亲戚,明明都是客人,他却能反客为主,对其他客人展现一种主人的姿态。
“吃完饭再走把。饭马上就好了。”明明看到别人要走,他说着漂亮的话,反正对方也不可能真留下来。可就是这种便宜话,让很多人觉得这个人很好。
而张凡不是,以前的时候,在大学中好像感觉他七窍灵通的,见人说话也漂亮。其实那是生活所迫,不得已为之。
所以张凡给师娘打电话的时候,除了诱惑老太太以外,大多时候都有一种尬聊的节奏。
老太太特别懂他们这种人,自家的老头什么德行,张凡其实也是什么德行。大多数时候,都是老太太再问:和邵华什么时候要孩子啊,趁着年轻早点要。家里父母都好不好啊。
张凡除了有系统以外,其实在其他方面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私底下说话聊天,话多的要死,正儿八经要说话的时候,又大脑一片白的只是尬聊。
给老太太打完电话,张凡就得给师父和师伯打电话了。
先给师父打电话。
老头估摸着在医院呢,因为听着有人再汇报工作,接通电话后,说让等会再来。
“医院升格了?”
都没寒暄,老头直接问起了工作。
“嗯。原本是挂在边疆医科大名下,现在挂到了中庸大学名下,名气倒是大了很多,可感觉好像自己是领养的,人家也没说什么。”
“呵呵,说什么?你们茶素医院体量才多大。你想人家说什么?”
张凡不乐意的扭了扭嘴:“我们医院在茶素在边疆还数的上名号的!”
“呵呵,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说点事情。”老头沉吟了一会。
张凡纳闷,难道自己诱惑老太太老茶素,老头不乐意了?不应该啊,他现在连手术都不上,人家青鸟的试验方面,说实话已经很成熟了,有成果没成果的,他在于不在关系能有多大!
当然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不然老头能被气死。在青鸟,说实话毕竟人家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很成熟了。所以张凡真的是眼馋师父都流了口水了。
老头在青鸟的作用,招牌性质大于使用性质,可来茶素就不一样了。说个不好听的话,这老头来茶素,张凡还要把老头当小伙子用呢。
“嗯,现在医院升格了。省管了,高兴吗?”张凡寻思着老头想说啥,结果老头问都没问他没事就骚扰老太太的事情。
“高兴!”肯定高兴了,张凡想都不用想。
“嗯,的确,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师父手底下读博士呢,当时生活那个困难啊,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连奶粉都要计划着买,三天两头的给孩子弄点麦乳精混弄糊弄。
可你不一样,说级别,在医疗系统,你都是一方大员了。说收入,你看看你,从上班以后,开的车都是上百万的。你除了在学业上比较艰难一点,其他方面可以说是成功的!~”
张凡脸都红了,自己当初的研究生怎么来的,心里清楚的很,虽然论文质量杠杠的,可数据是师哥们给凑的,科研题目是师父给找的,说实话,就和嚼碎了喂没啥区别。
“但是,这些成功只是个人的成功。以前我不反对你飞刀,就是想你的收入高一点,不要因为生活因素而想邪门歪道。现在不一样了,当你所在的医院越来越大以后,诱惑会越来越多的,越来越大的。
人们经常说,不忘初心,什么是初心,难道那些贪官就天生爱贪,就是因为在诱惑见,一点点的被磨去了心中的理想。你是有天赋的,越有天赋的人,越是自负。
我也不例外,我是四十岁的时候才想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自己能要什么。很多人走着走着就走歪了,是他想走歪吗?未必,所以,今天我要给你敲敲警钟,你现在是医院的一把手了。
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心理一定要有个线,想要钱,简单去飞刀,千万不要觉得,现在自己是领导了,伸伸手扭扭嘴就能得到很多。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知道了师父!”
“嗯,知道就好。也别嫌我啰嗦。你师娘说你给她找了房子?”
“嘿嘿,找了,就在原始森林边上,清晨伴着鸟儿……”
“行了,找机会我去看看!”说完,老头挂了电话。
张凡心里暖暖的,就像是一道温泉一样。
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张凡给魔都的师伯打去了电话。
“我师伯呢?”电话接通,是师伯的秘书。对于师伯的秘书,张凡还是相当随便的。
“老板去总备开会去了。每年过年,海上就消停,这次医院也要出一部分人去协助演练。张院,有重要的事情吗?需要我去会场吗?”
“哦,没事,就给老头拜个年,行了,你忙把,完了等老头闲了再说。”张凡挂了电话。
对面的师伯的秘书心里不由自主的伸了伸舌头!“老头!呵呵,哎,就算亲亲的弟子都不敢这么叫,茶素的这位还真是不一样啊。”
学术圈,或者医疗圈,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来的一股份,反正是领导不叫领导而叫老板。华国人毁词这方面还是比较厉害的,比如毁了同志和小姐以后,又把老师给毁了。
反正但凡是个嘴甜的都能叫谁都是老师,托尼老师,尼托老师,叫的正儿八经的老师倒是不好意思被人叫老师了。
然后就是领导变老板,估计慢慢的老板也被毁掉的,反正现在卖油条的也是老板,收玻璃瓶子的也是老板。估计未来会被叫总,某总某总,张凡有时候无聊的时候,也想过,要是总也被叫烂以后,叫啥?
难道喊委座?
张凡收拾好了以后,离开办公室就回家。因为大年三十张凡要总值班,然后大年初一早上要各个科室慰问,所以今天回家吃顿饭,就等于过年了。而且不光老师敲了警钟,他自己也想过,邵华也提他想过。
等今天这顿饭吃完,估计邵华就会带着老人和静姝会农场。农场离市区一百来公里,多少能让上门拜年的没了办法。有时候,真的,越到一定的职位,越要注意。
当然了,张凡能这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他不缺,钱,他能有更好的方式获得,未必非要铤而走险。最重要的是,张凡早就过了第一桶金的时代,也不是很看重钱的一个人,而邵华就是张凡的刹车。
有的姑娘,从事了银行工作后,越发的看重钱。有的姑娘从事银行工作后,却发现了这个玩意带给人的不光是富足,还有贪欲,而邵华就是后者。所以,姑娘早早就防备起来。
她不需要张凡给她卖什么驴包名表,平平淡淡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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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院走了,张院走了!”医务处新来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
不是说她们要和张院干个什么,而是她们想早点下班。可行者岗位不像是临床岗位。
在临床岗位,医生到时间如果不是查房或者病人出问题,不管你领导在不在,我下我的班,没人说话。
可到了行政岗位就不一样了。这地方干的全是杂活,有时候忙,有时候不忙。
如果领导在的时候,不忙都要想着法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忙。
而且,还有一个说法,领导不下班,医务处的干事不能下班。这几天又是要过年了,所以,小姑娘们眼巴巴望着张凡的办公室。可张凡如同屁股沾在板凳上一样,就是不走。
当张凡收拾着下班后,小姑娘们雀跃的。
听着身后的欢乐的声音,张凡嘴角也不仅歪了歪,这个不是不高兴,而是高兴。有时候,张凡打交道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往往张凡自己也轻松不起来了。听着年轻而欢快的笑声,他也轻松。
……
“张总理下班了!”刚一进门,张凡老子就不乐意的瞅着自家儿子噘嘴嘲讽。
要过年了,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忙着,邵华,静姝,还有两个妈妈一起大扫除,别看平时家里挺干净,可厨房的油烟油渍还是挺多的,静姝和邵华是主力,天花板都让两人拆下来清洗了。
而张凡的老子和丈人则忙着炸麻花,炸油饼,炸丸子,准备着过年的食材。
只有张凡,天黑了才回家来吃饭睡觉,然后天不亮又起来上班,家里的活,一点都帮不上忙。
所以,这让张凡老子很是不满意。
“就算主席,也要过年是不是。你看把华子累的!”
“呵呵!”张凡装傻的笑了笑,也不多嘴。家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特别是已经变老的父亲面前,能说啥,啥能说?
张凡今天下班早,赶紧洗了洗手,进了厨房。
他也帮着炸东西。
“哥,就你贼,进门就朝着锅边跑。”静姝故意说给她老子听的。
“行了,别煽风点火了,老头已经很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