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咬人的狗不叫,这个放到人身上其实也非常的合适。
平日里,街面上看到一些身上雕龙画虎的小青年,摇头晃脑,瞅张瞅李,好像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架势。
其实,这些都是没长大的成年人,真正的悍匪,臊眉耷眼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特点,因为有特点的早死了。
而烈焰红唇摇人,一个电话过去,张三李四全来了,这些人都是平日里在什么迪厅、酒吧、网吧混日子的小青年,一人一百元,呼啦啦的来了上百人。
如果说让他们去赚大钱,比如抢个什么行的,给多少钱,这些人都喊不来,说揍个人欺负个谁,完事给一百,跑的比兔子都快,也是应了一句古话,干大事惜身,为小利而亡命。
“院长您去主持会诊把,我等着110!”张凡的意思很明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还轮不到你出头!”老太太话虽不好听,但暖人心,话还没说完,又来了一句:“她是她,患者是患者,别带情绪。如果要手术,做好谈话记录,有多细致做多细致。”
“好,欧院您放心,这点我还是懂的。”
……
宋强呢,钱有了,如果女人一周换一个,一个月下来都不带重复的,身份呢也算有个看的过去的委员。
可钱多,女人多,家业也够大,可到他这个年纪没什么用了啊。
因为他觉得没儿子啊,再拼命也不过是留给外姓人罢了,所以,年过五十以后,他就开始了醉生梦死。
血糖又高,血压也不低,然后又玩了一把提枪上大马的游戏,吃的是西地那非,玩的是心跳带刺激。
结果,一炮轰出了一个脑卒中!
什么是脑卒中,简单的说就是各种原因引起的大脑缺血。比如脑血管堵塞了也算,脑血管破了其实也算。
系统的讲解大脑,别说不是医疗行业的,只要不是搞神内神外的医生都能给弄迷糊了。
其实,把大脑看成一棵树,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枝就是大脑中走形的各种小血管,树干就是进入脑中的大血管。而树叶呢,就是大脑的功能区域。
现代好多好多的幼儿机构,打出一个概念,开发大脑未开发的区域,其实,是骗人的。
虽然人分左右手,大脑也分左右脑,可一个动作,是两侧的大脑统筹规划出来的,单靠一侧是不行的。
左边的大脑瞄准,右边的大脑发射,配合的天衣无缝。
……
而宋强呢,原本年纪大了,血管已经老化了,这个血管就和橡皮管其实一模一样。
新的橡皮水管子,弹性也好,收缩性也不错,而且密封性更没的说。
可风吹日晒的,橡皮管就会出现各种问题,而血管其实也一样,首先就是血管的肌肉开始老化没有弹性。
然后就出现各种如同锈斑一样的物质挂在血管壁上。
所以,老年人不能受惊吓和激动,一激动血管一扩张,锈斑一样的斑块就会脱落,这个玩意脱落了就成了栓子。
随着血管管径的变小,堵到哪里,哪里出问题。
喝酒抽烟,高血压高血糖,这些都是血管的杀手。而好死不死的宋强还吃了大量的扩管药物,情绪还激动的了不得。
结果,栓子脱落,堵在大脑里面,成脑卒中了。
“张院,是缺血性脑卒中。”
急诊中心的主任看到张凡进入大厅后,急急忙忙的把检查结果,拿了过来。
“ct、mri,都扫了吗?”
“扫过了,因为已经超过4个多小时了,mri已经可以诊断了。”
张凡结果检查报告,一边看,一边问:“现在给与的是什么治疗?”
“专家组目前已经给与了抗凝治疗,甘露醇降低颅内压的治疗,但效果不明显,而且,他的血凝已经出现问题,专家组讨论后,建议手术,如果继续抗凝的话,会有出血的风险。”
“家属怎么说?”张凡已经走到了抢救室中,医院的内外科专家已经齐聚,就连新来的心内科医生那医生都来了。
“她们现在很配合,让干什么干什么!”急诊中心的主任略用一种得意的语气说道。
“不是我们让人家干什么就是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监狱,不是强制机关,去给人家把病情说清楚,把治疗的选择权交给人家。”
张凡心里很是烦闷,原本这种非常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医院交给医生来选择,可这样一闹,……
“好!我现在就去。”急诊中心的主任讪讪的走了。
“难道不是应该送往上级医院吗?这种颈动脉栓塞的手术这里也能做吗?”
那朵小声的问张凡,她非常的好奇,因为这种难度的脑血管手术,在青鸟,也就只有一两家医院能做。
“所有的急诊手术,在边疆,特别是远离首府的地方,地区性的三甲医院,就是最终端了,医生没有选择的权利,患者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张凡看着窗外谈话的宋强家属,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
“哪你们可以做下来吗?”
“不是,你们,而是我们,你现在也是这里的一员。”
“哦!哦!”那朵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还没等舌头进去呢,她就好奇的说道:“你们出去打架,为什么要脱白大褂呢?”
张凡看了看这个一直在大型医院的医生,面无表情的说道:“第一,我们不是去打架,我们是去疏通120的通道。
第二,白大褂不光是一件工作服,它还有着神圣的含义。
它能被血染红,也能被病菌污染,但,它不能被玷污!”
说完,那朵好像被张凡给惊到了,楞了!
“是啊,它不能被玷污。”
宋强的家属这个时候没了章法,x协的人早就不见了影子,宋强的注册老婆,又上火又害怕。
她倒不是怕宋强挂了,而是怕生意黄了,所以,当急诊中心的主任第二次出来的时候,还没说话。
她们就选择手术,然后签字什么的利利索索的,都不带一点点刚来时的跋扈。
“抓紧上手术!”张凡说了一句,可转身的时候,看到包括薛晓桥在内的脑外医生都有点面色不虞。
张凡知道是为什么,他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宋强说道:“我们是医生,这是我们的职责而不是权力,抢救患者是我们的义务,我们没有选择权。
不要让心中的偏执让身上的大褂变了颜色。现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是个患者。
马上上手术,必须全力以赴,想不通的下去再想,现在不许把一丝情绪带上手术台。”
……
烈焰红唇,眼睛红的想牛子一样,嘴唇都被牙咬破了。
平日里,都是她欺负人,没想到今天被人欺负了,还欺负的不轻,能忍吗?
不能!
呼呼啦啦、呼呼啦啦,一帮红的、蓝的甚至有绿颜色发型的年轻人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集合了。
有些人的牛仔裤都破的不像样子了,如果再破一点,可就这样,牛仔裤上还挂在好些个明晃晃的铁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走走走,领钱去!大姐大吹哨子了。”
“哪可是医院啊?真去打啊?”
“你傻啊,咱就是去呐喊助威的,你可别傻不兮兮的上去就给人一拳,划不来,你知道不!”
“好的大哥,我懂了。”
摇来的人,其实也不傻。钱可以拿,最多就是站着喊几声,起个哄,真让打人,他们也是不会出手的,这又不是欺负小学生,欺负中学生。
……
报社,“主任,有人打电话爆料,说是医生打患者,还把患者的汽车给掀翻了。您看?”
“哪个医院?”胖子主任抬头看着记者。
“市医院!”
“嘶!”胖子主任吸了一口冷气,把手里的圆珠笔转了好几个圈。
“这样,你们先去,不要大鸣大放的去,开个没标志的面包车,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的!”记者走了,胖子主任立马拿起电话给宣传部的领导打电话。
然后,慢慢的事态开始变的不一样了,随着幻彩人员们的集结,记者的上报,事态好像变的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