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不经意间就忘记了,如同柳絮一样,看着漫天,其实几场春雨下来,就落地入泥。
有些手术,想法设法的想去遗忘,但它就如同烙印一样,每当出现类似的物体时,都不用去联想,烙在脑海里一幕幕的手术,如同电影一般清晰的在脑海中放映,挡都挡不住。
越是想遗忘越是清晰。
跟着张凡上手术已经过去三天了,迟倩男还没从当天的手术中缓过来。这种感觉要是说文雅一点,就是一句:情似雨余黏地絮,说通俗点,就是被狗X了不说,狗还一直追在屁股后面,时不时的汪汪一声来提醒。
早晨起床,迟倩男妈妈做了她最爱吃的吐司夹奶酪,迟倩男拿着吐司就要咬下去的时候,看到黄色吐司中的白色奶酪,手上用力,一挤,奶酪如同淡黄色的脂肪一样挤了出来,然后姑娘吐了!
她妈妈都疯了!“这是要干什么啊,啊!到底怎么了。做西红柿面片,吐!做红烧肉,也吐,给弄点面包,还吐,到底怎么了,要说实话啊!”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盯着迟倩男的小腹!
“妈!”扔下吐司,迟倩男生气的推开椅子,拿着包上班去了。
其实,真的是当天的手术把迟倩男给震惊了,当天的手术,让同为女性的她感同身受。
她的脑海中这几天就连梦中都会出现当时的场景!
“开始!”
张凡说完,拿着刀就沿着胸前的乳(a)腺切了下去。手术的切割就如剑法一样,按着教科书的是学徒,有自己心得的是掌门,而张凡,现在差不多能做到随山就势,天人合一。
手就是刀,刀就是手,敏感性、灵敏性、稳定性,真的让所有外科医生羡慕的能流出口水。
沿着胸口皮肤和乳(a)腺的结合处,手术刀如一条细细的胭纸一样,划过白中带着黄的皮肤,胸前的皮肤慢慢的露出豆腐白一样的真皮,然后慢慢的就如地裂一样,血液如同岩浆一样慢慢的渗出。
“别发愣,擦血!”张凡抬头不满的看了一眼迟倩男,手术中竟然发呆!
其实,不是迟倩男发呆,而是被惊呆了。如果张凡今天就算是做其他手术,不管是切肠子还是缝肚子,迟倩男都不会如此惊讶。可今天的手术,让姑娘真的,脑子里面都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思维。
面前的这个胸膛,坚挺、漂亮,真的,不光形状好,而且颜色也相当诱人,就如一颗水灵灵的荔枝挂在枝头一样。
用什么紫禁葡萄碧玉圆、菽椒、蓉酥来描述一点都不为过,特别是在如此年纪的女性身上,真的,看在眼里,作为小姑娘的迟倩男都升起了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什么下垂,都不用衬托,人家就那么傲然的竖立。
可随着张凡狠心的拿着利器如同剜鸭梨一样,沿着乳腺下缘做了一个长长的弧形口子,直接就是可以说,乳腺有多大,张凡就做了多大的下半圆型的切口。
太残忍,如此美好的器官,被利器切开,迟倩男缩了缩肩,把自己的胳膊微微的内收了一下,就好像这一刀划在了她的胸前一样。
张凡沿着乳(a)腺下缘长长的划了一个口子,喊了一声迟倩男后,拿着皮镊子,夹着乳(a)腺的切口的上缘,翻了起来。
就如同把上眼皮翻起来以后,露出了白腻腻的脂肪,胸部的脂肪不同于身体其他部位的脂肪,因为乳(a)腺具有强大的分泌功能。
这种脂肪因为有很多分泌管道在里面,切开的时候在无影灯下晶莹剔透!就如同无数个小小的珍珠紧紧密密的排列在一起,然后再淋了一点马上要沁在一起的猪油一样。
而且随着微血管的破裂,血液沿着高低起伏的珍珠慢慢的分叉,慢慢的漫延,真的是一副凄惨的美丽。
张凡的手术到贴着乳腺脂肪和肌肉的连接处,一点一点的向上延伸。真的就和剥羊皮一样,刀子一下一下的把悬挂在胸前的乳(a)腺游离了出来。
当游离过半的时候,乳(a)腺的美丽彻彻底底的被张凡破坏了,这个时候,就如一坨肥肉一样,被张凡翻起来,把低缘翻起来,就如挂起来的肥猪肉一样,整个的乳(a)腺被张凡翻了上去。
血、油、肥、腻都集中在了胸膛前,就如同高端大气的餐厅前堂,结果吃饱后不小心进了后厨,看到满地的油污厨师一边甩着鼻涕一边炒菜,吃的时候有多舒服,现在就又多恶心。
而更让人恶心的还在后面。翻开这坨肥肉,微黄的脂肪下灰色的硅胶终于显露了出来。
硅胶可以说是椭圆形的,表面是磨砂的,这是为了增加摩擦力,当被人柔动的时候手感更加的自然,微微还能产生如同肌肉反弹的手感来,如果没有这层磨砂,当柔动的时候就如在把玩健身球一样,失去了自然感。
可有了这层磨砂,随着肌肉的蠕动,或者外力的揉动,机体的组织和这个异物不停的摩擦,磨啊磨的,和这个硅胶接触的组织就开始出现化生。
通俗的说,人体需要摩擦的器官,一般都会有角质化,比如各种道,里面是柱状细胞,也就是长棒棒型的细胞,这中细胞最明显的优势,就是耐磨。
而乳(a)腺不行,里面不是脂肪就是管道,那个都不是耐磨的东西,这个时候人体组织怕里面的管道给磨破了,它就自动生出一层特殊的角质化细胞把这个异物包裹起来。
而这层角质化的东西到底像什么呢,其实就和大家喝完椰汁后,然后拿着勺刮着吃的椰肉一模一样,白嫩白嫩的,在血液和淡黄色的脂肪包裹起来的白嫩,真的就如同第一次产鸡蛋的母鸡一样,鸡蛋下来的那一瞬间,粉嫩间带着血丝,格外的让人难受。
“拉开!我把硅胶取出来!”张凡说了一声后,刀子划开这层白腻的外皮,然后用大钳子把硅胶给完整的取了出来,迟倩男端着组织盘看着放在盘子里面的咕噜噜的硅胶,再看看如同门帘一样被张凡翻开的乳(a)腺,她尽不住的打了冷颤,眼前的一片肥肉就如同死命的想要进入她的嘴里一样。
从刚看到的美好,到现在的膈应,就在她的眼前。
而手术做到这里连一半都不算。取出异物难不算结束?真不算。其实,硅胶是因,真正会癌变的果就是如同椰肉一样的角质化。
这个东西,说它是皮,但比皮脆,说它如纸,可它比纸韧,硅胶可以拿个钳子一夹取出来,质量好的硅胶,就算放在脚底下使劲的揉搓都不会破,虽然也有质量差的导致大力下的硅胶破溃入体,那是男人太变态。
可这个角质化的组织相当的难缠,不光不能切除,而且最难的是只要这玩意留下一点再乳(a)腺里,它不光会发炎,也会癌变。
所以,这个时候,手术才是正儿八经的开始~!
“也拿把镊子,来我们一起!”张凡让迟倩男拿着镊子一起夹取角质化的组织。
反正乳(a)腺这里没什么大动脉,也不怕出什么情况。
迟倩男和张凡头对着头,就如同窃窃私语一样,两人眼睛盯着翻开的门帘,在一坨肉上,拿着镊子,一下一下,就如同非洲大陆上的土着吃蚂蚁蛋一样,一下,一下,脖子都酸透了。
不光低着头,还要尽量靠近这块被血液染红的脂肪,原本就很肥腻,眼睛仔细的盯着肥肉,里面的组织纤毫不差的印在了迟倩男的脑海里。
太难了,手里的镊子力气用小一点,这层角质化的异物它纹丝不动,稍微用点力,它就如同脆皮点心的外皮一样,稀里哗啦的碎成了渣。
拿着镊子的迟倩男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