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他愕然发现,那些曾肆意狂暴的岁月之力,竟渐渐变得有序可循,不再如脱缰野马般肆虐。
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些先前趁虚而入,侵入他身躯与识海的岁月之力,也开始缓缓撤退,宛如百川归海,统统朝着那柄被柔和光雾轻抚的木质长枪汇聚而去。
“小子,你这木枪究竟源自何方神圣?竟蕴藏如此不可思议之力。若非它及时显现,你我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熊珩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撼与感激:“作为报答,我熊珩承诺,越楚库府之内,任你挑选,以表谢意。”
随着岁月之力如涓涓细流般被木枪吸纳,熊珩惊奇地发现,就连缠绕在他左臂上的岁月之力也未能幸免,正悄无声息地被那神秘长枪牵引而去。
这一幕,让熊珩心中涌起阵阵波澜,对那木枪的好奇与敬畏更添几分。
“前辈,还需谨慎为上啊!这股岁月之力,其霸道程度远超想象,让人心有余悸。”徐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缓缓说道。
“的确霸道至极,老夫此番算是大意了,未曾料到它竟如此棘手。若非你手中那柄神秘莫测的木枪,你我二人恐怕真要交代在这里了。”熊珩目光凝重,望着自己左手上正逐渐消退的岁月之力,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岁月之力,确实霸道难当,但好在如今已被这木枪所克制。但愿一切顺利,莫要再生出什么变故才好。”徐枫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正贪婪吞噬着岁月之力的木枪之上,心中默默祈祷。
“应当是无大碍了,老夫的左臂上缠绕的岁月之力已减退许多,尽管痊愈尚需时日,但看情况,应该是稳定下来了。”熊珩宽慰道。
徐枫闻言,神色间流露出一抹茫然:“我……我该做些什么?”
“此番进展较之那紫焰之时,已是快上许多。你不妨尝试一番,看是否还能驾驭那杆木枪。”熊珩微微一笑,提出建议。
“好,我试试看。”
徐枫应声,随即小心翼翼地调动起体内的真气,缓缓向那杆静立的木枪包裹而去。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与大意,生怕这木枪会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然而,当徐枫的真气缓缓缠绕上那木质长枪,尝试着驱动其流转之时,竟未遭遇丝毫阻碍,这份意外之喜让他的紧张情绪不由自主地舒缓开来。
“进展颇为顺利,以这样的速度,约莫半日光景,便能将这灵力汲取殆尽。到那时,我只需专心致志地将凤焱芝彻底炼化即可。”熊珩望着徐枫对木枪的操控愈发自如,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言语间满是喜悦。
“前辈请宽心,晚辈定会竭尽所能,维持这份平衡。”徐枫闻言,连忙郑重回应,语气中满是坚定。
“那便一切有劳小友了。”
熊珩说罢,再次凝神聚力,沉入调息之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归于宁静。
木枪现世,仿佛一道无形的镇魂符,让周遭的喧嚣骤然平息,直至午后阳光懒散地洒落,一切才显得格外宁静。洞口边,熊寅的身影如磐石般屹立,目光不曾稍离,终是捕捉到一抹虚弱却坚定的步伐,缓缓自那幽深的洞穴中踱出。
“情况如何?一切还算顺遂吗?”
见徐枫步履蹒跚,面容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熊寅连忙上前,一手稳稳扶住,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言语间仍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好奇。
徐枫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前辈已无大碍,只是身子骨还需些时日慢慢调养。至于此次预选会的代表一职,他恐怕无法亲自前往了,特意嘱咐,由你代为前往。”
言罢,他掌心微张,一抹不属于凡尘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卷散发着强者意志的古老卷轴悄然浮现,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重托与期许。
熊寅接过那沉甸甸的卷轴,一时间,他的眉头紧锁,愁云满面:“我去?这……父皇怎会将如此重担交予我,那些可都是各族宗门里深藏不露的老怪物啊。”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无奈。
徐枫见状,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前辈有言,此番正是磨砺你这位未来储君的绝佳机会。”言罢,他轻轻转身,步伐从容地迈向远处,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熊寅望着手中的卷轴,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承载了千斤重担。
“唉!真是麻烦。”
他低语一句,随即振作精神,快步追上徐枫,两人并肩疾行,很快便回到了玄院那熟悉的住处。
还未入院门,熊寅便朝着院内喊道:“杜姑娘,他我便交给你了,劳烦你多费心,替我照看一二。我这边需得即刻返回,着手安排前往预赛区的一切事宜。”
言毕,他轻轻一抛,徐枫便如同断线的风筝,滑落向玄院深邃的庭院之中,而他自身则化作一抹流光,倏忽间消失在天际。
正当徐枫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即将与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之时,一圈圈淡黄色的灵力仿佛温柔的手,悄然浮现,将他稳稳托起,随后轻轻一旋,徐枫便被送入了自己的居室之内,避免了尴尬的一摔。
室内,一片静谧之中,徐枫只是闷哼一声,便再无其他声响。这时,一抹模糊的身影悄然显现在房间的一角,对着沉睡中的徐枫轻轻一拂袖,没有丝毫优雅可言地将他安置于床榻之上,动作虽糙,却也透着几分不经意的关怀。
完成这一切后,那道身影再次化为虚无,悄无声息地离去,只留下一室清幽与徐枫的安宁。
随着徐枫安然沉入梦乡,另一边,熊寅却陷入了不小的困境之中。
原本,这场考核应由熊珩亲自领队,引领众人前行。然而,因熊寅从徐枫那里得到的神秘卷轴,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