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突突——”
枪声不停,火光四溅,汪财双ak对着包厢门口一顿扫射。
只见那些黑手党成员,一个个在空中“乱舞”,随着枪声停下,身体才是没了冲击力,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甚至出现人落人的情况。
鲜血更是直接溅撒在走廊的墙壁上,地面上,还有每一具尸体上。
暴力血腥感十足。
而汪财此时眼神突出,显然是巨大心理斗争后,人的内在潜力爆发后出现的状态。
整个人的状态各项指标都是上升中。
而我此时没有管外边那么大的动静,而是对着面前的魏雪,用力抓着她的领口出口喊道:“阿娇和孩子在哪!说!她们在哪!!”
我用力的晃动着魏雪的身子。
整个人异常的激动。
魏雪此时身上已经没了力气,胸口下的血洞血液越来越多,她虚弱的对着咧嘴笑了起来。
猩红的血液从她嘴里流在雪白的胸脯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我不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要……要你难受一辈子,下辈子……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杀我爸,我……我也不想当反派,我……我也想和蚂蚱一直在……在红门……”
她断断续续的说一句,嘴里的血液也所剩无几。
身子一个颤抖。
便是彻底没了气息。
死之前她眼睛闭上,没了动静,瘫软在椅子上,脚上依旧没有鞋子,但却是被血液彻底染红。
而我喘着粗气。
瞪着魏雪的尸体。
“再来一次!蚂蚱才他妈的不要你呢!”
说完这话。
我直接用手把她重重摔在椅子上。
似乎是我最后的泄愤。
而不知何时我已经眼角流出了眼泪,不是因为魏雪死了,我伤心。
而是为了蚂蚱伤心。
魏雪的话无疑再次深深地的刺入了我已经早已冰冷的内心。
这么多年。
我无时无刻都想给蚂蚱报仇。
没有一刻忘记这件事。
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可以不顾京城因素的限制来厮杀。
我却是没了折磨魏雪的想法。
这让我自己都很奇怪。
我不觉得魏雪所做的事情情有可原,但又觉得,换谁都会这样……
似乎从一开始。
她就注定和红门站在对立面。
似乎又从一开始,她的出现,注定是蚂蚱的劫难。
一切都是早就定好的。
如果我当初没有野心,就给魏宏当一条狗,天天有点小钱,吃吃喝喝,蚂蚱是不是不会死?
他是不是能找一个更好的女人。
甚至哪怕就是魏雪呢!
蚂蚱和其他兄弟们,会不会过的都很好。
而真正杀了他们的人。
不是魏雪,不是其他势力,也不是京城四大家族的人,而是……我自己!!!
在魏雪死之前的这句话。
无疑彻底击溃了我的道德防线。
造成一切悲剧的主要人,不是别人,是我韩满江自己……
是我的内心不满足。
是我的贪念。
是我的不甘平庸。
我重重的一屁股坐在满是血迹的地毯上,沙漠之鹰丢在一旁,默默拿出香烟,尽管香烟上沾染了血迹,丝毫不影响我对尼古丁的依赖。
而我点燃的时候。
左手几次都提不起来,那是因为我的后背此时已经涌出了很多的血液。
血液顺着衬衣贴在后背上。
染红了衬衣,染红了往日威风无比的赵将军……
我叼着没点燃的烟,看着乱成一片的包厢,躺在血泊中的魏雪。
出声轻笑。
“往事件件,源头在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坐在血泊中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韩满江!你!罪不可赦!!!!”
“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
门口处。
大壮率先冲了进来,汪财和条子保罗都是一拥而入。
“江哥!”
“江哥,你没事吧!”
“江哥……”
而我随着笑声停下,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噗通……”
随后彻底的没了意识。
周围一片的黑暗。
时不时的出现那些所有没了的兄弟们。
【蚂蚱穿着一身骚粉西装,戴着蛤蟆镜,对着我一个劲的猥琐笑了起来:“江哥,找大咪咪去啊!”】
【刘老头穿着发黄老头背心,对着我一脸的严肃:“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没好好扎马步?”】
【阿奎露出白牙,对着我一脸的拘谨:“江哥,我……我收了个小弟,你给看看行不行呗?”】
【刘二宝穿着一身的西装,挺着大肚子:“其实你和芝芝各论各个的也行。”】
【老虎粗口无比的声音喊道:“江哥!小宝要结婚了,你给当个证婚人呗!”】
我露出笑容,随后耳边响起了医院的起搏器声音。
“砰!”
“吧嗒!”
“砰!”
“吧嗒!”
“马上输血!”
“砰!”
……
老美大楼中,一个穿着修女服饰的女人,面无表情,眼神中却是透着浓重的杀意。
一言不发。
就坐在座位上。
而旁边坐着的,正是黑手党的副会长罗西,他一脸认真的对着一个已经七十多的犹泰人汇报着什么。
罗西说完后,对着对面的人出口说道:“会长,事情就是这样,我希望咱们帮会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必须让他死在国内!”
听到这话的犹泰会长耶鲁赛,没有说话。
而是低头看着自己那价值上百亿的拐杖,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是这样,华人帮派三合会那边确实有大使馆介入,很容易惊动华夏那边的舆论,一旦舆论压过来,中心势力一定会出手,我看这事就……”
“我要活的!”
没等耶鲁赛说完话,一旁一言不发,眼神空洞的修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罗西见自己的女人这么打断会长的话,也是马上低声说道:“你怎么和会长说话呢,这事牵扯的很大,我已经在尽力请求了,万一……”
只见修女缓缓站起身子。
面无表情的脱掉自己头上的布料。
对着耶鲁赛微微低头,算是鞠了一躬,随后看着耶鲁赛出口说道:“我不是请求,是要求,如果会长不同意这件事情,这男人,我不要也罢,女儿我都保护不了,你这会长,不做也罢……”
这话一出。
罗西和耶鲁赛全部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富态的女人。
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下一秒。
房间里响起两声枪声!
“砰!”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