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志友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的情况。
也是他大概的人生简历。
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谭志友是个从小精通刀法武术的一个小混子。
冲冠一怒为红颜。
最后坐了牢。
我也是当时突然对他说了两句。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的记住了。
而且还真的找到了我。
于是我有些好奇的出口问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只见谭志友弹用他嘶哑的声音低声回复道:“你当时告诉我大名,以及塞北地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塞北地区叫这个名字很出名的,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想来也是。
倒也不是说自己多自恋。
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名声。
而是目前在塞北地区叫韩满江的。
应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
更何况跟见不得光的生意沾边的这种,怕确实没有第二个人了。
想确定我是谁也不是很难。
但能找到这里。
想来他本身也是有一定的追查能力。
可以说是能文能武。
就像我之前看他动手的时候。
看起来就很专业。
我才是起了爱才之心,跟他说了几句。
没想到随意说的一句话。
十年之后。
还真的来投奔我了。
说来也是个缘分。
人一生中遇到的任何人,都是缘分,包括仇人,孽缘也是缘。
我大概回忆了一下。
十几年前。
我还刚当堂主的时候。
他的情况按理说当时是正当防卫。
就算是防卫过当。
也不可能判10年多。
于是我问道:“你当时不是给他捅死了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
正常来说。
应该是五年起步。
找一找关系。
有个两三年也出来了。
而对方却是说了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回答。
只见谭志友默默的又端起了酒杯。
对着我敬了一下。
自己咕噜咕噜又是一口干了。
擦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他眼中露出一抹狠戾。
“从进去开始,我才是彻头彻尾的了解了这个世界,了解了这个社会!”
“没有点关系,你就是在狠,狗屁都不是!”
他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说的道理一点毛病没有。
可是这和他坐多少年有什么关系?
谭志友对着我叹气说道:“对方当然没死,甚至重伤都谈不上,因为我从小玩刀,自然知道捅哪里不要命,我刚好捅在他肺部旁边,缝合一下就行。”
“判个一年半足够,可是一审一年半,二审的时候,原告又提出上诉,对方在我们田津也是有权势,和我们这种街头小混子不一样,来回提了几次后,就从一年半变成了八年!”
原来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
这倒是一点不奇怪。
真正手眼通天的人,就是死刑也能改判成二十年。
人家能让你蹲个五年六年。
都不是什么问题。
没想到他当年得罪的那人还挺有背景。
而他就是个傻小子。
肯定是吃了亏了。
但时间依旧不对。
“那剩下的两年你都干啥去了?”
谭志友叹气说道:“本来出来以后,我也想着好好上个班,但如今的社会也跟当年不一样,比以前要好,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我就想着好好找工作。”
“但去任何地方都不愿意给我口吃食。”
“原因……就是因为我做过牢……”
这点和现在确实有差别。
当年要查犯罪记录的公司并不多。
除非是那种十分正规的大公司才会查犯罪记录。
不像现在这么普遍。
几乎去一个地方都需要开一个无犯罪证明。
很多小公司,中型的公司都不会查这个东西。
谭志友略显无奈:“是我自己说的,但后来我想,既然都这么嫌弃我蹲过牢房,我就压根不说了,我不说谁能知道?”
“可是当年让我坐牢,差点强奸我女朋友的那孙子,就在我当时的那家公司,而且混得相当不错,已经是副总裁了,而我就是个打工人,他给我各种穿小鞋,说我当年捅了他一刀,一直耿耿于怀。”
“在公司里也是各自欺负我,我也不服气,毕竟我因为这个事,我坐了八年,该还的已经还了。”
“终于忍无可忍后,又捅了他一刀!”
好家伙。
这家伙是真的狠人,前后捅人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一般人坐牢后,是万万不会再出手的。
这不是死性不改。
而是他本来就不是寻常人。
有人注定天生就不是安稳的主。
谭志友又出口说道:“为了摆脱官方的抓捕,就游走在城市边缘,过了两年就成了这样子,也是上个月无意中听到了江哥的名字,你在咱们北方可是赫赫有名。”
“可不是只是塞北地区,道上有点见识的混子,都在谈论你,我就想起这个名字很耳熟,后来一直往四下打听,跟着来到了京城。”
我点了点头。
这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结果刚来,就发现你身边的保镖太多了,你又是个黑大哥,这方面应该做得更警惕,我就想着等没人的时候,我再找你相认,结果就在我这旁边蹲你的时候,发现有一伙人,对你的车子动手动脚。”
“对方还很警惕,每次都换人,我就跟踪了他们半个多月,这人抓到送给你,也算是我的投名状了!”
听到这里。
我才是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也说呢。
一出来就找我的话,这人多少有些夸张。
这样也是走投无路。
才想起我当时的一个承诺。
只不过恰巧碰到我天天被人扎车胎。
想来那伙人被这个狠角色盯着,也是够倒霉的。
而刚刚那个人,已经被红门小弟带去了另一个房间。
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声。
我看着他。
也没直接表明态度。
而是对着他反问道:“那你觉得,你来找我,你能给我办什么事?”
“你知道我对外一直宣称,红门,不养闲人!”
听到我的话后。
他微微抬眼。
把他那呆滞中带着杀戮的眼神和我对视而来。
而我打打杀杀这么多年。
自然不会被对方一个眼神震住。
甚至我的眼神压他一头。
终于。
他落了下风。
把眼神看向一旁。
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出口说道:“我可以帮你在任何地方,杀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