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将军府还真是热闹非凡。
柳依依和墨亦舟听到打斗的声音急急忙忙的来到了后院。
终于见到了唐锦之,看到他武功恢复了都特别的高兴,他们也上前加入了战斗。
祝无双,他们都恨之入骨。
墨亦舟不管不顾直接铁扇全开,他和药师的两把扇子不停的在祝无双的四周飞舞,美轮美奂。
这小子的扇子不错,就是武功差了点。这是药师对墨亦舟评价。
柳依依的青莲剑歌在两把扇子之间不断的找机会,一有间隙她便刺了上去,三人默契的配合,但是在祝无双看来也没有一点威胁。
他一只手抓住阿鲁折花和逸儿,单手应敌,仍然不落下风。
唐锦之和苏定军对战聂怀仁也在伯仲之间,唐锦之隐约的感觉到苏定军好像是没有使出全力。
难道是看在聂莫言和自己孙女的面子上?
毕竟他们是亲家,也是多年的好友,要是聂 怀仁真的死在了苏定军的手上,他确实不好自处,大概也是想活捉吧,唐锦之虽然不赞成但是也能够理解。
聂莫言站在一边,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边是自己的亲人朋友,一边是是自己的父亲,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今天这样的 地步。
“你还是投降吧,你们相知多年,只要你愿意退出不再参与这些是是非非,我保你后半生安然无恙。”苏定军劝降道,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退让了。
\"你既知我,当知我是不会住手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聂怀仁笑着拒绝了苏定军的好意。
“虎牢关的大军已经进入中原了,你最大的依仗已经不在了,你这又是何必呢?”苏定军叹息道。
“要是当年我不驻扎在虎牢关,你也不会在这崬明关一待就是二十年吧。”聂怀仁笑着问道。
当年苏定军的大军不到崬明关赵氏就会动手,但是他一旦到了崬明关,要想回去就必须过虎牢关的聂怀仁的边军。
那可是一支战力不错的边军。
苏定军当初是劝说了聂怀仁跟自己率兵勤王,但是聂怀仁拒绝了,当时鞑靼的大军压境。他们都没有其他的选择。
在刚刚的交手中,聂怀仁已经认出了苏定军就是几次拦住自己的黑衣人。
他就是刺杀唐锦之的另一个黑衣人。
唐锦之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很是震惊,很多自己以前不清楚的事情,仿佛在这一刻都有了清晰的理由。
“既然你不听劝,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眼看自己的老底都要被聂怀仁抖出来了,苏定军的寒枪之上杀意顿显,招式也比之前凌冽了很多。
“怎么,这就急着杀人灭口?当年的事情你是怕太子殿下知道的太多了?”聂怀仁一边躲闪一边嘲笑道。
这个时候的唐锦之反而不是不急于出手了,他现在很难分辨这场上的每一个人的立场到底是什么,他又应该去帮谁?
自己一直相信的苏定军,自己父亲的结义兄弟,自己的授业恩师一直以来到底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
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太多了,就算是自己心里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猜测,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一时半会也难以接受。
苏定军看着定在原地的唐锦之,也没有催促他继续攻击聂怀仁。他火力全开和聂怀仁之间不相上下。
上官嫣红站在小院的房顶,看着整个崬明关火把通明,拿出笼子里的信鸽,扔了出去。
她不知道这个信鸽是飞向哪里的,唐锦之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要是崬明关的守军有异动,就放飞这些鸽子。
将军府已经被定武军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城外大营的轻弩,强弩营都被调了进来。
鸽子一路向北,落在了草原上的两座军营。
苏离抓住了飞来的信鸽,取下了纸条。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苏离闷闷的道,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这是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报,苏将军,鞑靼的豹师有活动的迹象,他们好像是往我们这烟云之地而来。”有士兵禀告道。
“吹号,全军集合。”苏离下定了决心。
“是,”。
不一会烟云之地的定武军集结完毕,苏离站在点将台上。
“崬明关有变,太子殿下危在旦夕,尔等随我杀回去。”苏离拔出佩剑一挥,大军开拔。
众将军都很疑惑,大家还以为是要进攻鞑靼,没有想到是回崬明关。
鞑靼的轻骑紧随而至。
“苏定军,今日之后你的伪装平时要被撕毁了,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聂怀仁笑着道,自己这是以身入局,他的目的就是不让北疆的大军入中原,要达成这样的目的,那只有让这北疆乱起来。
让唐锦之和苏定军不能同心,没有了唐锦之这个太子的支持,那么他苏定军就是师出无名,那么阻力就会大上不少,等他们进入中原的时候,恐怕中原局势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么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苏定军不回应,他的枪在攻击聂怀仁的途中瞬间转变了方向,往一旁的聂莫言刺去。
“苏定军,你真是卑鄙,她可是你的儿媳,是你孙女的亲娘。”聂怀仁大惊,愣在原地思索的唐锦之也看到苏定军的举动,连忙上前阻挡。
不管聂怀仁和苏定军是什么人,但是聂莫言是无辜的,她是真的喜欢苏离,也是苏离的挚爱,唐锦之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苏定军在聂怀仁分身救助聂莫言的时候,一招回马枪再次攻击聂怀仁,聂怀仁一心都在聂莫言的身上,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
一枪没入了他的腹部。
书上的金字也慢慢的黯淡了。
唐锦之挡住了苏定军的长枪,聂怀仁也拉住自己腹中的长枪,苏定军一时之间难以收回。
唐锦之上前把他逼退不解的问道:叔父这是为何?
唐锦之不明白,苏定军也应该知道,自己对这皇帝的位置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他没有必要这样着急的。
聂莫言抱住聂怀仁痛苦不已,不管自己的父亲做了什么,但是他还是爱自己的。
“莫言,别哭。为父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以后好好的跟苏离过,远离是非。”聂怀仁帮聂莫言擦拭脸上的泪,笑着宽慰道。
“父亲,您这是为何呀!”聂莫言想不明白,好好地一家人怎么会兵戎相见,弄到现在的这副田地。
“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人。”聂怀仁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但是他还是一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