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围绕,烟雾缭绕。
碧魔教的总坛,一座开满鲜花的小山,这里一年四季都开满了不同种类的花,五光十色好不漂亮。
这是碧魔教的禁地,除了上次唐锦之他们闯入,没有其他的人来过这里,就连他们的教主都一直只是待在下面的凉亭,没有来上过。
林晨晨独自一人站在一墓碑前面,静立不语。
这是一座老坟,墓碑上没有一个字,也不知道里面埋的是谁。
“我回来了。好久没有来看你了,最近的事情太多出去了一趟。”林晨晨弯下腰,伸出纤纤玉指仔细的拔掉坟上新长出来的杂草。
孤坟无风,自静其中。
“我去见他了。他也老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对他有怨恨,不瞒你说,对他我是有些记仇的。”林晨晨自言自语的道,
“当初是他把我们分开的,你去了青城山,我来到了这里,作为他和碧魔教合作的质子,你比我幸运,也比我不幸。这世间的事情还真的是说不清楚,没有想到分离那么多年,我们再次见面却是最后一面。妹妹。”林晨晨轻声的澜澜呼喊道。
任何时候林晨晨都是一袭红衣,唯独今天,她穿的很朴素,一身白裙。
林晨晨拔出身上的佩剑,在空出来的无字碑上雕刻出是三个大字:林晚晚。
这就是墓主的名字,林晨晨的同胞妹妹。
\"他们都说我们长的很像,确实,那么多年来,都没有人发现你已经不在了,是我一直代替你活在他们的视线里。其实要是真正的了解我们,他们就会发现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像,你性格洒脱,我却是工于心计,他们都喜欢你,应该都很讨厌我吧。\"林晨晨手一挥,旁边的树下的泥土松动,一个酒坛飞了过来。
气氛很压抑,每次林晨晨来到墓前都会喝的烂醉如泥。
“当年我们分开的时候,你才五岁,我在这座山上一待就是十多年,属实有些无聊,姐姐时刻都在想你,也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没有想到这样却是害了你,不然你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还送了性命。”林晨晨喝了一大口酒很是自责的道。
不一会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感觉到有人上山了。
“我不是说过吗?这里不欢迎你。”林晨晨头也不回不客气的怒斥道。
“我觉得你应该放下了。”祝无双站在林晨晨的背后看着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个女人,从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时候她是作为了质子来到的灵霄山。
第一眼,就那么一眼,当时只有七岁的祝无双就喜欢了这个女人。
外面的人喜欢的是那个红衣飘飘的青城山剑仙,只有自己才是喜欢这个一直被囚禁在后山的姑娘。
也是因为他祝无双才一直潜心的习武,在碧魔教一直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包括娶罗彩银也是为了让她重获自由。
很小他就发誓一定要成为碧魔教的教主,让她正大光明的走去这座山。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要不是你们碧魔教我也不会囚禁在此,她也不会死在这里。”林晨晨发疯的喊道。
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布局的,跟这碧魔教的关系其实不大。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祝无双坚定地道。
不管过去的事情是谁对谁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的争执。
“我要文宇成为这大武的皇帝,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不管是唐家还是林家都休想染指。”林晨晨恶狠狠的道,这个位置还有这墓中之人的一份。
“好,”祝无双无条件的答应了,只要是她想要的,就算是这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毫无犹豫的去摘,即便是是自己粉身碎骨。更何况只是这大武的皇帝。
“飞鸽传说给北疆的那位,让他动手,再这样继续让唐锦之活动下去事情真的就像他的说的那样不简单了。”林晨晨吩咐道。
“我这就去办。”祝无双应声道。
药王谷。
外面的毒气瘴已经让这里成为了真正的世外桃源了。
药王芥千帆已经很久没有帮人看过病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见到他,更不要说让他看病了。
很多人都在说药王谷芥千帆已经死了。
整个药王谷荒草丛生,没有一点活人的活动迹象,前不久玉灵儿也出谷了。
芥千帆在后山的一座大墓前跪着,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跪了多久了。
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蛛网,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般。
“其实我知道,你已经不在了。”嘴唇轻启,人活了。
芥千帆摸着石碑上的字,那是他几年前亲手刻上去的,爱妻之墓。
“和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是不是太失败了。”芥千帆自嘲的道。
“当然你我相遇是我这一辈最快乐的时光,我并不介意你身怀六甲,反倒是觉得这是上天给我的恩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只不过是会一定医术。能得到你的垂青也是三生有幸了,那还有其他的不知足?”芥千帆回忆和墓里的人相遇的时候,不自觉的脸上挂满了微笑。
“后来你接到一封信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不是你,只是一个和你长的很相似的人罢了。”芥千帆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些年一直在后山没有下山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只是他一直没有揭穿。
他如此深爱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分辨不出不一样?
只是她和她实在是太像了,从外貌上看就连他都分辨不出来。
但是样貌虽然一样,但是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学的来的,开始的时候芥千帆以为是离开这段时间生疏了,后来慢慢的才发现会的压根就不是自己的妻子。
长得如此像的两人,必定有很深的关系,再加上这个女人对文宇并没有坏心思,他也就放心了。
就当是她的魂魄在陪着自己,这样也好,至少相思不相见的苦他不用体会,看到她就如同见到她。
他偷偷的在这里给妻子弄了一个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