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山谷,凉风依然袭人。
几个人围住了篝火。
“你这是哪里找的爹?”叶榭凑到唐锦之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还好白天的时候周老先生还是听了唐锦之的话收手了,不然叶榭就的夹着尾巴跑路了。
这老头的强悍已经超出了叶榭的认知,要知道他可是宗师,这天下谁他都有一战之力,但是败的这样快的,这是第一次。
“这不可就是爹嘛。”义父和爹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唐锦之无奈的道。
“你这小子还真的是运气不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吃的开。”叶榭看了看旁边依偎着唐锦之睡着的上官嫣红打趣道。
这个义父可不是他能够控制的,真可真是一个爹,要是他知道自己也是大武皇室的人,那也是会灭掉自己的,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要了自己小命的大坑。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唐锦之看着睡熟的上官嫣红,关心的问道,这一次她舍身救自己,也算是经历生死了。
“放心吧,她可没有你当时的伤严重,那时候的你我都能救回来,何况是她。”说到自己的专业叶榭信心十足的道。
“那就好,对了,你见到冉冉了?”唐锦之问道,药师能来寻找自己知道自己被绑架,那么他应该事先去过来崬明关。
说到这件事,药师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见是见到了,只是自己这个女人好像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
\"谢谢。\"叶榭看着唐锦之认真的说道,要不是唐锦之自己这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要不是遇到他冉冉现在的日子难以想象,吕妙颜病故冉冉一个小女孩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一定是活不下来的。
“谢什么,她也是我的妹妹。”唐锦之笑着安慰道。
“可惜了这个时候居然没有酒。”叶榭抬头看着夜色,不让唐锦之看到自己眼角的泪。
“以后有什么打算?”唐锦之也突然的想喝酒了。
“还能怎么样呀,江湖,权势,仇恨,这些年我都经历过了,现在找到了冉冉,我只想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好好的弥补这些年的遗憾,都经历了才明白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最珍贵的。”叶榭实在是忍不了了,把自己身上的药酒取了下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给我来点。”唐锦之看着他喝酒咽了咽口水。
“不行,这酒有毒的,”叶榭拍开了唐锦之伸过来的手。
自从唐锦之体内的秋水曼陀解决以后他的身上就没有带酒壶了,现在想起来还真的失策。
“那你怎么能喝?”唐锦之不甘心,自己身体以前可是一个毒缸,他还没有怕过。
“我是药师,我能给自己解毒,你是吗?”叶榭不给。
“你也给我解毒不就可以了吗?”多大点事,唐锦之觉得这药师就是抠。
“那不行,我们必须有一个是清醒的。这个给你,一会我不行了,你就给我服下。”叶榭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交给唐锦之。
我艹。居然在这里等自己。
见过喝酒不要命的,没有见过这样不要命的。
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和上官嫣红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你看那老头是什么境界。”唐锦之看着已经休息的周扒皮问道。
“不清楚,宗师之上我没有听说过其他的境界,但是他我肯定不是对手。”叶榭摇头道,上午的对决,他明显是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
“应该是师父说的那个境界吧。”唐锦之想起师父临终时候给自己说的话,他说宗师并不是武学的尽头。
难道这一切的秘密都在九龙斩里面?
但是这九龙斩自己基本已经是滚瓜烂熟了,也试着再尝试融会贯通了呀,自己的武功也没有突飞猛进。反倒是跟这老头学了几天长进不少。
老者反了一个身,两人停止了讨论。
“我想去看看她。”叶榭的酒很快就见底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些过往的往事每一件都能让他喝一壶。
“去吧,她埋在了江南,到时候我会让冉冉陪你一起去的。”唐锦之回答这话的时候叶榭已经晕倒了。
唐锦之连忙把叶榭事先给他的药丸给他服下,要不然他就是成为江湖武林有史以来第一个喝酒喝死的宗师了。
“都是可怜人。”一直装睡的上官嫣红睁开眼,轻声叹息道。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不想打扰这两个男人的共情。
“哎,这世道这样的悲剧很多。”唐锦之自己何尝不是这乱世的悲剧?
“我开始一直都以为你是因为权势和报仇,和你接触多了才发现你不是这样的人,只是要完成你心中的愿望只有走权力的这一条道而已。”上官嫣红往唐锦之的身边在靠了了靠。
经过这次事情,她和唐锦之之间的关系近了很多,唐锦之对自己也没有了以前的抵触。
女人就是要示弱,她很懂得。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最后我想要的和你想要会不一样,你的一切的努力都会变成一场空?”唐锦之很认真的看着上官嫣红问道。
他心里很清楚,上官嫣红和上官云鹏支持自己,接近自己就是想要自己登上那位置以后,他们家能分的他们应该得到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要的还是不是当初想要的呢?”上官嫣红笑着问道,她把头靠在唐锦之的肩膀上,陪着唐锦之一起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这一刻的安宁才是她最想要的。
“你该不会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开一间酒楼吧。”唐锦之想起前几日上官嫣红说他的手艺开一个酒楼也不是不可以养活他们的笑话。
“只要是能开心的在一起,那样也不是不行。”上官嫣红甚至都有点向往那样的生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变了。
“这个主意不错,以后我就有地方吃饭了。”周先生的方向传出了他的梦呓。
不解风情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