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仪殿。
今日的宣仪殿好不热闹,前来面会的文武百官都是面露喜色。
“刚刚哀家接到赵前的战报,说是南疆的叛军败退回了南疆,大获全胜,汉中军更是斩敌数万之多。真是可喜可贺呀!”赵太后高兴的道。
这是最近这一年来,她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黔军刚刚入蜀作战,南疆就不堪一击了,本来还以为要鏖战一些时日,没有想到如此的顺利。
\"赵前,赵糜两位将军不愧是我大武的石柱擎天,关键时候力挽狂澜,贼寇束手,以后估计也只能归宿在那不毛之地了。\"齐王上前称赞道。
“是呀,这还多亏太后识人知人,知人善用。”有大臣顺势拍了赵太后的马屁。
“是呀,这大武,还得太后运筹帷幄,方能长治久安,天下太平。”有一大臣魅言道。
赵太后显然是很受用的,她举杯示意,大臣们把酒杯举过头顶:太后,,,
大臣们刚刚准备继续拍点过分的马屁,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唐破军走进来的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大臣,没有任何的喜怒,他直接走到了太后的身边行礼道:“孩儿恭喜母后,”
“看你这话说的,这大武的江山那是你的,你谢我做什么?”赵太后笑着道,她没有喊唐破军平身,自顾自的喝酒。
“孩儿还有很多的不懂之处,还需要母后多多教导,以后这军国大事也需要母后出谋划策。”唐破军弯着腰,很是谦逊的道。
“嗯,我也不想操心这些琐事,但是你父皇既然把这江山交代我们娘俩手上,我就该替他好好地看好这大武,”赵太后微笑看着唐破军。
“母后说的是,”
“平身吧,”看着低眉顺眼的唐破军,赵以后还是比较满意的,她今天的心情好,不想坏了兴致。
“大哥,还是要勤政些,不要事事都让母后操心才对。”齐王笑着说道,你太无能了,没有母后你什么都不是!这次的平乱你有什么作用?
“二弟,说的是,以后定不会让母后这样操劳,”唐破军没有在意齐王的挖苦,他算了算时间,他们高兴的时间应该要结束了。
“报!!!”外面一个将军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什么事?”赵太后正在享受百官的奉承,这突如其来的报信打扰了她的雅兴。
\"贵州急报!罗刹门率领教众叛乱,他们攻陷了遵义城,各地纷纷的响应,现在他们已经占领了整个贵州,封锁了各个关隘。\"将军低下头道。
“什么!”赵太后手里的酒杯脱手而落,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是好,贵州乃是防范林家和南越的重要之地,现在赵糜的大军又不在,要是南越起兵来犯应该如何是好,”有大臣担心的道。
“是啊,这该死的罗刹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起兵,贵地本来就是易守难攻,现在又没有兵力,这可是要比南疆的危害大的多呀。”
南疆起兵只是肌肤之痛,他们抽黔军入蜀现在看起来是一步蠢棋,得不偿失呀。
刚刚的吹捧有多高,现在摔的就有多疼,赵太后这时候的脸色急剧变化。
“报!!”又有报信的跑路进来。
“说!”赵太后咬牙切齿的道,她有点怕这个消息。
“杜奢将军派人传信说是河北司的上官云鹏在异动,各地都在暗自的招兵买马,还有沿海的海匪也十分的猖狂,若是不加以防范恐后患无穷,让户部拨款整理。”来将气喘吁吁的禀告道。
对于这个杜奢赵太后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现在是完全不听自己的号令,或是阳奉阴违,自己让他剿灭海匪他倒是去了,结果几万的水师被海匪引入大海全军覆没,他还有脸继续叫自己拨款再建水师,更可气的是自己还不得不批准,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银钱都快占了所有开支的一半。
杜奢不是她的嫡系,这笔钱花在他的身上赵太后始终是不放心的,但是他站的位置又实在是太重了,北方的苏定军还需要他的前岭军来防备。
杜奢是先帝的旧部,当初拉拢他是花了大价钱了,他提了很多的要求,那时候也只有答应他,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养虎为患了。
“这分明就是见朝廷处在多事之秋,趁机敲诈!”齐王很是不满,他的汉中军这几年都没有得到杜奢那样的支持。
“是呀。区区的海匪,十多万大军居然剿了十来年,这不是养寇自重是什么!”有大臣参本道。
赵太后看着这群人,难道自己不知道?只是现在是尾大不掉了她也不敢和杜奢闹翻,你们既然都知道,那倒是拿出一个对策来呀!
“陛下怎么看?”赵太后问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唐破军。
“依孩儿看,还是要满足杜奢将军的要求,现在黔南战事在即,不可再生祸端。”唐破军假意的想了一会回答道。
“皇兄知道黔南战事在即,何不好钢用在刀刃上,把这些钱粮都发往黔南,”齐王出声反对道。
唐破军不再说话了,他懒得和这个蠢材争论,一切就看自己这个自诩英明的母后怎么处理了。
赵太后还没有开口,外面又进来了两位传信的信使,她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头疼,果然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禀太后,安阳太守发来急信:林家林天涯率兵整顿水师,有北上之意。”
“禀太后,汉中将军赵前发来急信:南疆叛军去而复返,现在已经攻入蜀中,蜀中各大门派派弟子加入,声势浩大.”
这才短短的一刻钟,整个大武好像都脱离了赵太后的控制,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的在颤抖。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唐破军微笑着关心。
赵太后看着眼前微笑的儿子,她一直都认为的废物儿子,一时之间发现自己看不透他了。
“是不是你?”赵太后有气无力的问道。
“母后,您可能是太劳累了,是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唐破军没有在看这个虚弱的母亲,转头离开了宣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