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经来到了2013年的2月份,这天是星期五,还有八九天的时间就又是春节了,城市里的年味儿越来越浓了,2月3号是农历小年儿,正好赶上个星期天,大家决定一起去林春看看韩卫国。
大家七嘴八舌的商量着都买些什么东西,计算着成本,研究每个人出多少钱,没办法,刑警嘛,钱都不咋宽裕。
我翻了翻身上的现金,凑了五百,大家把钱都交给了霞姐,毕竟她是个女人,心能细一点。
“田组,我看要不咱们今天下班就走得了,周日当天去当天就得回来,万一再有个啥事儿,耽误了咋整?”马占东说道。
“大东啊,就咱大案组现在这样,能有啥事儿啊?说是暂归支队管理,你看凌支队来过咱这儿吗?”耿海潮撇着嘴说道。
“不是,潮哥,那就算没啥事儿,咱当天去当天回来,能跟韩组待多大一会儿啊?还不如早点去呢,当天晚上咱们到那儿,第二天一早咱们就上医院去!”马占东说道。
一直沉默着的田丰开口道:“大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看这样吧,家里没啥事儿的,今天下班就走,家有事儿的,今晚回家安排安排,明天一早往林春走,要是有啥事儿走不开的,别人帮带个好儿就行了,都是一家人,不用拘泥那么点儿形式!”
“我行,我家没啥事儿!”
“我也没事儿!”
“我也没事儿!”
“田组,我家有点儿事儿,我明天早上去!”孟祥麟说道。
田丰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点儿事儿,这么的吧,你们今天下班儿走,我跟小孟明天早上过去,到时候我们俩直接上医院去!”
“行,那正好明天我们去买东西!”潘朝霞说道。
商定好了探望韩卫国的事宜,众人都不时看向墙上的挂钟,翘首以盼。
终于来到了下班时间,大家立即起身,准备出发。
马占东第一个走到门口,刚要抬手开门,办公室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而领头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市局督察处的朗健。
“呦,这不是朗督察吗?大驾光临啊?不好意思啊,我们下班了,有啥事儿礼拜一再说哈!”马占东毫不客气的说道。
朗健看了看马占东,“马警官,星期几我们也不找你,就不耽误你下班了!”
马占东一愣,转头看了看田丰。
田丰走上前,“朗督察,你们这是?”
朗健给田丰敬了个礼,“田副组长,我们接到局领导的命令,找傅初,周贺,回豹三位同志了解些情况,不好意思啊,我们接到命令的时候就比较晚,抱歉耽误大家下班的时间!”
田丰看了看我们三个人,又转回头看着朗健,“朗督察,有啥事儿不能礼拜一再说吗?不瞒你说,我们今天准备去林春去看望一下韩组长,自从他受伤到现在,我们还没去看过呢!”
朗健点了点头,“田副组长,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也不是我不通情理,实在是市局的命令必须严格执行,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你们其他人随意,只是傅初,周贺,回豹三位同志恐怕去不了了!”
“我说朗健,虽然你是督察,咱们是刑警,但说到底大家都是警察,生死弟兄重伤住院,我们想去探望一下,你在这横扒竖挡的,这不合适吧?”马占东冷冷的看着朗健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带他们三个回局里,就是因为我是警察,所以,我才要服从命令,希望各位也是如此!”朗健态度强硬的说道。
“你……”马占东有些激动,我连忙上前拉住了他。
“大东,你们先去吧,不行明天我们跟田组一块去!”我对马占东说道。
马占东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到了一旁。
我看了看朗健,“既然朗督察是带着上头的命令来的,那我们也得服从,是我们跟你们走还是我们自己过去啊?”
朗健闪开身子,“就不浪费你们大案组的油钱了,坐我们的车吧!”
我点了点头,“好,那咱们走吧?”
周贺跟回豹也凑了过来。
朗健看了看田丰,“田副组长,我觉得你们要是去看韩组长的话,最好还是跟局里沟通一下吧,省的白跑一趟!”
田丰一怔,听到这话的其他人也都不禁一愣。
“哎,朗健,你啥意思?”马占东愤懑的问道。
朗健摆了摆手,“没啥意思,善意的提醒!”
不等其他人再追问,朗健带着督察处的人把我们三个人带下了楼。
很快,我们来到了市局督察处,朗健让人把我们三个人分别带到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三间办公室。
从警短短两年多不到三年的时间,这督察处的办公室来的次数还真是不少。
很快,朗健带着督察支队的副支队长高峰来到了办公室。
“小傅同志啊,咱们又见面了啊?”高峰笑着说道。
“高副支,不好意思啊,我说实话,我真不想见你啊!”我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高峰大笑道,“小傅同志啊,你也不要对督察工作有什么看法,这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权力要放在法律的牢笼之内’!咱们作为执法者,更要去尊重法律法规,你说是吧?”
我点了点头,“感谢高副支教诲,客套话咱们就别说了,直说吧,你们应该是因为我师父在林春击毙嫌疑人这事儿找的我们吧?”
朗健看了看我,“傅初同志,那看你的这个意思,你应该也觉得这次击毙嫌疑人这事儿有些问题吧?”
我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想法,朗督察,你这可有点儿沾边儿靠,顺杆儿爬的意思啊?那嫌疑人手里有枪,持枪拒捕,还打伤了我们的同志,这幸亏是我师父枪法好,要是换了别的光动嘴皮子,今儿查这个人,明儿查那个人的那些人,嫌疑人不定跑哪儿潇洒去了!”
朗健横眉立目的看着我,“傅初,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