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按着黄二狗子的其中一个警员动作娴熟地反剪他的双臂,迅速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起来!”另一个警员高声断喝,毫不留情地将黄二狗子拉了起来。
黄二狗子被拉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兰庆刚,眼中似乎能喷出熊熊怒火。
陈兵看了看黄二狗子,开口问道:“你就是黄二狗子?”
“是!咋的?”黄二狗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他显然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恢复了平静,甚至有些嚣张。
陈兵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还真他妈像!”
我们都心领神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禁相视一笑。
陈兵上下打量着黄二狗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见沙发旁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破棉袄。
他伸手将其拿了过来,然后对兰庆刚说道:“兰庆刚,你俩兄弟一场,借他穿穿!”
陈兵边说边将兰庆刚的那件破棉袄披在了黄二狗子肩上。
兰庆刚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反对,虽然他不明白陈兵的用意,但我们却很清楚。
一来是黄二狗子衣着单薄,这二来,也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带着黄二狗子下楼,他戴着手铐,万一碰上居民,容易引起恐慌,当然,也算是给黄二狗子留些尊严。
之所以选这件破棉袄,其实陈兵还有一层用意,那就是一种讽刺和警示。
对于黄二狗子来说,在这个寒冷的时刻,他的内心或许也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带走吧!”陈兵扬了扬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押解着黄二狗子的警员点了点头,带着黄二狗子先下楼了。
走出房门时,黄二狗子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兰庆刚,你今天的表现我们会如实记录在案卷中。等这案子落实清楚,我们会反映给检察院的。不过现在案子还在侦查阶段,你还得跟我们回去!”陈兵的语气严肃而坚定。
兰庆刚微微点头,眼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我明白,陈队长,我跟你们回去,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
正当陈兵和兰庆刚交谈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喝令:“不许动,警察!”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
陈兵瞬间反应过来,他留下两个人看守兰庆刚,然后一个箭步冲出了门。
我也紧跟着他,心中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下到二楼和一楼的转角,只见四个荷枪实弹的男人,他们两前两后,正举着枪将押解黄二狗子的两个警员以及黄二狗子堵在了楼梯口。
气氛异常紧张,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被堵住的警员们面容严肃,紧紧按着手上的黄二狗子,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而此时的黄二狗子则吓得脸色苍白,再一次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着,他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眼前的形势。
“我们也是警察,你们哪儿的?”押解黄二狗子的一个警员语气生硬地问道。
四人听到这句话,不禁一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和警惕。
就在这时,周围埋伏的机动组和观察哨如同天降神兵一般迅速赶了过来。
“你们真是警察?”举着枪的一个男人眼神锐利,充满戒备地问道。
“是,我们是林春市局刑侦支队三大队的,我是三大队陈兵,你们是哪儿的?”陈兵高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坚定和自信。
站在楼梯前的两个人连忙闻声回头,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惊讶和疑虑。
“你是三大队陈队?”其中一个人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似乎对陈兵的身份还有所怀疑。
陈兵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对方,“没错,就是我!”
尽管陈兵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但几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们只是微微调低了枪口,仍然保持着高度的戒备。
“陈队,不好意思,我们能看一下您的证件吗?”那人语气和缓地问道。
同样都作为警察,陈兵自然能理解他们的谨慎,他毫不犹豫地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警官证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
“你们要不要验一下?”陈兵将警官证递向前,眼神中透露出真诚和坦率。
此时,三大队的队员们已经纷纷聚集在了楼梯口,他们个个神情严肃,警惕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四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最终他们还是选择相信了陈兵的身份,纷纷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配枪。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上前,满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啊,陈队,我们是柳原市公安局富胜县分局刑警大队一中队的,我是副中队长周寅华,这三位是我们队里的侦查员田晓风、吴建和滕飞!”周寅华致歉之后一一介绍道。
陈兵的目光如鹰般锐利,审视着周寅华,质问道:“富胜县?地方我倒是听说过,离林春倒也不远,不过这距离远近放一边,我说周副队长,你们富胜县分局来林春办案,竟然不跟我们市局打招呼,还带着枪,你们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规矩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疑。
周寅华面露愧疚之色,连忙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陈队,不是我们不懂规矩,实在是案情紧急,情况十分特殊,我们在这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跟您一起回市局,当面向您解释具体情况,您看这样可以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恳切和真诚。
陈兵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们的车坐不下了,你们开车了吗?”他的目光扫过周寅华等人,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回答。
周寅华连忙点头,“我们开车了,陈队不用麻烦,我们跟着你们的车,随后就到!”
陈兵扬了扬手,“那好吧,我们先把嫌疑人带回去!”
周寅华几人连忙闪开了道路,陈兵走下楼梯,有些愤懑的指了指观察哨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