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迁又道
“我当时不知道我母亲跟程家的关系，就问她为什么？”
季棉这回听懂了。可脸更红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徐迁见季棉脸红。他不明白，过了一会才又笑了，道
“你想什么呢？”
“没，没想，你说吧！咳咳，我认真听着。”
季棉脸更红了。
徐迁就呵呵的笑。眼睛盯了她，凑过来柔声道：“你真认真听了？”
季棉听了脸红如霞。她一把推开徐迁！一脸的不好意思。
“徐迁！你……”
徐迁怕季棉难为情，他抿了唇，又假装咳了咳，然后不再逗她，又道
“我母亲说我姥姥是程济之的养女。说我这样就像是上赶子似的攀附程家。我当时听她的口气觉得她跟二房的不大对付。就问她为什么要抗拒二房的人。”
“我母亲就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听她的姥姥也就是程济之的妻子李鹰抱怨说都是程家的子弟。我们是庶出，我们要入世。可是那也是家族抛弃的了我们啊！又不是我们自愿脱离了家族。可二哥是自个入世的，为什么我们就只能拿他们的一半钱？”
“一半的钱？你的意思是说你姥姥的养母只拿程家二房一半的钱？那他们有没说一半是多少？”季棉又问
徐迁就道
“我当时也问我母亲一半是多少。我母亲说没多少，一半也就有一百多万。”
“那也就是说程家二房有两三百万。”
“你前面不说程家二房拿的是嫡出的千分之一吗？那程慧和她大哥守着祖产一年的收益就有二三十个亿？”季棉听了瞪大了眼睛。
“你看！你刚才还想人家穷呢！这几十个亿。一百号人吃十辈子都吃不完？而且还是每年赚二三十个亿。那程慧得存有多少钱？”徐迁笑着嘲讽季棉。
季棉又红了脸。
徐迁又道：“前几年程渡之退休了，但待遇是半分不减的。”
“他那点也比不上……”
季棉的话还没说完。
徐迁却惊呼出声。他道
“怪不得这一直以来他都有清正廉洁之名。确实！家人衣食无忧，他也能挺直腰板做人。”
季棉懵懂的看着徐迁。似懂非懂的点头。
徐迁又道：“看来程渡之的后人是贪心的。他们既想要名也想要利。世俗的东西他们都想要。”
季棉又不明白了。她晃了晃脑袋。道：“你刚不还说不可能是程清沫吗？”
徐迁摇头，道：“这就是程渡之那一家的高明之处了。季棉你想想看。如果程慧自愿让程清沫去继承她手头上的部分家族产业呢？”
“你不说程慧的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祁镇东吗？”季棉反问。
“是的！可程慧手上的书画字帖才是最值钱的。不对！书画字帖才该留给祁镇东啊！程慧怎么……？最后反而把字画留了程清沫了呢？”徐迁问。
季棉也不懂！如果祁镇东的后人从政。那书画字帖留给祁镇东的后人才不让人诟病。可程慧怎么相反了呢？
“会不会跟程家的传承有关？”徐迁道
“传承？什么传承？”季棉问。
徐迁就摇头！道：“我还不确定！只是我前世听我母亲提过一下。说程家的画技是自成一派的。传人也只从程家的后人里挑。当年我姥姥也参与过传人的竟选，只是后来没能成功。”
“你的意思是，程家画作的传承与程家家族产业的继承是分开来的？传人能继承老一辈的所有画作？那家族产业呢？是嫡者继承？”
“这些还有待证实。”徐迁回道。
季棉点头，完了想到什么，又道：
“那如果真是这样就说得通了。前世程清沫继承了程慧的画作。而程慧从她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族产则掌控在祁镇东手中，而程慧百年之后的传人是程清沫。所以程清沫前世是可以处理那些画的。”
季棉说完又停住了。她道
“不对！那程慧在程家继承的族产能留给了祁镇东，那祁家从政！祁镇东的儿子也从政。那也不合适啊！”
徐迁停下动作摘菜动作。蹙眉疑惑猜测了道
“难道程慧的族产给你妈妈继承？”
季棉听后给了徐迁一记白眼！道：“我认识你那会儿程慧早已离世。你不说祁镇东在我出现以后才认回的我妈妈吗？程慧的产业如何处置应该已经尘埃落定。”
“也是！”徐迁摇头，他想不明白。
季棉也想不明白。
遂，两人同时皱眉。
徐迁又将菜叶放在水下揉了一下，完了停下动作。想说什么？可一秒他又摇头。
季棉没注意，她也想到了什么，也停下掰菜动作，过了两秒。她道：
“对了，那时已经是二十年后了，当时不还有祁镇东的孙子呢吗？”
徐迁听了给了她一记白眼。道
“祁镇东的孙子也从政。”
“那孙女呢！？祁镇东的孙女该跟我该差不多大了吧？”
“祁镇东前世他没孙女！祁镇东前世只一个孙子。而且我们认识那会儿那孩子才上大学。我猜他大概率也要回去继承祁家的家族人脉。”徐迁又没好气的道。
徐迁见讨论不出个结果来。他又道
“嗯，季棉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因为程渡之那一家不想污了清正的名声又想在官场上能混出个人样。他们才想方设法的让程清沫去做程慧的传人？”
“传人这东西是随便考核就通过的？”
徐迁被季棉一句话给噎住了！
是啊！传人是要经过层层考核的吧！
徐迁摸摸鼻子，他不说话。
季棉看着铜盆又思考起来。完了又道：“哦，对了！你不说程清沫最后卖了那些画吗？为什么？”
“能为什么？为她的父亲弟弟铺路呗！”徐迁回她。
季棉摇头！道：
“喜欢画画的人卖画？”
“还卖的是工笔！不应该啊！你不说相同画技才能传承吗？卖掉工笔画她拿什么去观赏临摩？”
徐迁也不懂。他道：“她学完了不能卖掉吗？”
“卖！？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会卖的。前人的东西现在是少一件是一件了。”好复杂啊！季棉不懂。
徐迁看她那一脸可惜的样子就摇头笑。心想如果所有人都像季棉这样就好了。
徐迁又转移话题道
“之前我不说程清沫是程慧的继承人吗？前世程清沫就是从小寄养在程慧家！所以她才继承了程慧的字画。”
季棉听了手上掰菜的动作一顿！道：
“什么？这是真的？”
“这是前世我调查到的。”徐迁随口回道。
“怪不得她的画画得那么的好。”“如果真是这样，那程清沫继承程慧的字画也说得过去！不过，不过好可惜那些工笔啊！我姥姥秦蕴玉的工笔最终也还落到了她的手上。”
季棉一副心疼的样子。
徐迁听了她的话就笑，道
“现在你不还小吗？程清沫也还小！说不定她这会还没住进程慧家呢！只要我们努努力。让她看到你妈妈。到时候她认出了你妈妈。再查个血缘鉴定。你妈妈本就是秦京妍的女儿。那秦蕴玉甚至程慧的画都由你们来继承呢！。”
季棉只是一笑，道：“你刚刚不说我妈妈是在外面生的吗？还有你刚刚不说程家一派的画作要找传人也只找本家吗？我妈妈是私生女！继承不太可能吧”
“谁说你妈妈是私生女？你妈是外面生就不可以是祁镇东的女儿？”徐迁反驳！完了又道：“从前世祁镇东对你们母女的紧张程度我感觉你妈妈就是祁镇东的女儿。还有我刚刚只是猜测程家一派的画技由本家的继承，又没说一定。”
季棉就笑。道：“管他是不是！反正我妈妈是私生女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八九不离十。不还有一二可能吗？”
季棉微笑！她不想在没有确定的事情上纠结。于是她又道：
“这些都是没有证实的关系。说再多也没用。”
其实季棉更希望一切都搞错了。她妈妈不是祁镇东的女儿。
这样她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
可是她妈妈是秦京妍的女儿这事徐迁说得言之凿凿，像是板上定钉了似的。
徐迁突然反应过来。他道：“季棉，我想明白了，前世程慧只有祁镇东一个儿子。祁镇东又只有祁连慎！祁连慎从政，他就不可以继承程慧的族产。那程慧在程家继承的东西要么归还给程家。要么在程家找个继承人。就比如程清沫！程家程润已经继承了程法之的传承。程渡之的传承据说传给了程清沫的堂兄程恺华。如果程慧之后没传人。那一直养在程慧名下的程清沫就是最合适的画技传人。所以我们得让他们早些认回你妈才行。你的工笔一定是遗传了秦京妍的。你继承程慧的画作理所当然！而程慧的族产也能交由你两个哥哥去继承。”
季棉给了徐迁一个白眼。她觉得徐迁异想天开。她妈是不是人祁镇东的女儿都说不准呢。她道
“我们不得证明我妈就是人祁镇东的女儿吗？还有要证明那也得让他们见了我妈妈才能做滴血认亲这一步啊？现在是他们可能连我妈的存在都不知道呢。还有我妈为什么留落在外的？祁镇东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来找自己女儿。这些都很奇怪好吗？”
徐迁老早想过了，他道
“季棉，你看！我前面猜的肯定是对的。祁镇东很可能不知道秦京妍给他生过你妈。”
季棉听了想了三秒，然后立即否认他，道
“怎么可能？丈夫不知道妻子怀孕？不可能！”
说完季棉停了下来。她想了想又道
“我觉得现在是要找出秦京妍的死因。死因祁秦两家的人总该有了结论了吧！徐迁，我们就查这个吧。我觉得秦京妍的死因一解开，真相就会露出来。”
徐迁听着皱了眉。他摇头：
“我觉得不妥！前世他们一发现了你，就派了周规培去追杀你。追查死因，你和你妈妈就要暴露在人前。季棉你忘了？你前世就是因为被人看到了你这张脸才闹出的事。”
季棉前世被郁其先还有徐迁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徐迁说是她那张脸惹的祸，季棉都不相信。
季棉目光清明的看着徐迁。她道：“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我知道我和妈妈长相清丽。可也不置于人们看了就想起秦蕴玉吧。那我们得多像秦蕴玉啊？”
徐迁也笑。他道
“虽说我没见过秦蕴玉，可我从章晋看到你的照片时的眼神能看出你们真的很像秦蕴玉。还有前世你在非洲那会儿。要不是我、郁其先、文奇任等各方人马护着，你早就没命了。虽然最后我们都……。”
季棉不想说下去了，她打断了他道：“好了好了！徐迁，我们先证明我妈妈是秦蕴玉的女儿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