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琪哼了一声,说:“你不用在我面前撒谎。你我既然不能成为夫妻,你的行为我也不好说三道四。”
何强老脸通红,硬着头皮,说:“我真的没有撒谎。”
钟紫琪嘻嘻一笑,说:“你应该相信一个女人的直觉。这个事情我们先不谈。我问你,你真的是一个神医?就连世界最顶级的医学专家都治不好的绝症,你居然只凭针灸和气功按摩,就能治好?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何强谦虚地说:“我可不是神医,更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我家祖传中医和武学,无论是中医和武学,我都只是接触皮毛。至于波琳希娜小姐的病,我正巧知道治法,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最后竟然让我碰巧给治愈了,你说巧不巧?”
钟紫琪在何强腰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恨恨地说:“你现在不光是谎话连篇,就连吹牛也是一套一套的。”
何强大喊冤枉,说:“紫琪,你怎么现在得了疑病,变得心胸狭窄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钟紫琪在何强耳边轻轻地说:“因为爱你,所以在乎你。”
何强看着前排坐着的阿香和阿云,也轻轻地说:“但是我更喜欢从前的你。”
钟紫琪听了一愣,一时沉默无语。
从姑苏到黄埔不过几十公里,又是一路高速,因此说话间,他们就到了下榻的酒店,然后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何强知道钟紫琪待会一定过来,因此,他只是将房门虚掩,一边烧茶,一边给罗洁英打电话,报告他们已经安全到达宾馆。
罗洁英淡淡地说:“夜里好好休息,不要太疲劳。”
何强听了对方的话顿感脸上好似火烧火燎,他佯装不懂地说:“她们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我也上床准备睡觉。”
罗洁英嘿嘿一笑,说:“你跟我说得这么详细干嘛?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你们的好梦了。”
何强虽然感受到对方的话里有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晚安”。
过了一会儿,钟紫琪给何强打电话,让何强睡到她房间,说她太累了,不想动弹。何强苦笑了一下,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天刚亮,何强简单地打扫了一下战场,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钟紫琪一人继续睡觉。此时,他全无睡意,打开电视,看着新闻,想到上午就要跟钟紫琪分开,不禁黯然神伤,心中十分不舍。
到了上午八点多钟,钟紫琪过来喊何强下楼吃早餐。她悄悄地问何强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何强嘻嘻笑道:“我才过来一二个小时。你睡得太香了,我就是把你卖了,你都不会知道。”
钟紫琪羞红着脸说:“都是你,凶得像头猛虎,人家差点被你弄死。”
何强得意地说:“我征求过你的意见,可是你没反对。”
钟紫琪恶狠狠地瞪着何强的眼睛说:“那种时候,我反对有用吗?”
何强尴尬地笑了笑,说:“下次我会注意的。”
钟紫琪撒娇道:“还想下次啊?不怕你女朋友知道生气?”
何强嘿嘿一笑,说:“我现在只有你这个正牌女朋友,怕谁生气?”
钟紫琪掐了何强手臂一把,说:“别贫嘴了,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们赶紧去吃早餐,待会我们还要去赶飞机。”
何强跟钟紫琪来到食堂早餐自助厅时,阿香和阿江已经在吃了。何强调侃道:“好啊,你们都不等大小姐过来,就先抢着吃了,也太没礼貌了。”
阿香瞥了一眼何强,说:“要不是因为喊你,大小姐早就跟我们一起过来了。”
钟紫琪不悦道:“怎么这么多话?快些吃好,早点出发。”
阿香跟何强做了个鬼脸,然后跟阿江一道继续用餐。
早餐后,大家回房间稍事休息,之后,何强便开车将钟紫琪一行三人送到机场。等到钟紫琪她们乘坐的航班起飞,何强这才重新回到市区,打电话给谢军,两人约好见面地点,然后何强将车开了过去。
在返回宁港的路上,何强让谢军开车,他则坐在后排闭目养神,借着考虑即将召开的县“两会”的人事安排,把自己这几天散了的心收回到工作中来。
因为不是换届,因此,今年的“两会”并没有太大的人事变动,只有一个刘元副县长到龄要退下来,另有一名镇委书记孟津和一名水利局长水淼要提拔到副处岗位。至于怎么向市委组织部建议,他还没有最终定下来,只是吩咐县委组织部长傅红玉提前做好考察。
此时“两会”召开在即,何强回去,就要跟傅红玉商量此事,要尽快定下来。
何强一回到宁港宿舍楼,就遇到正从宿舍出来的傅红玉,她站在楼梯上,指着何强问:“何强,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是到省里开会吗?”
何强解释道:“不是的,主要是我个人有点私事。”
傅红玉撇了一下嘴说:“你这私事能对我说吗?”
何强嘿嘿一笑,说:“我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回老家看望了老人,又参加了一场同学聚会而已。”
傅红玉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我们还以为你回去相亲了呢。”
何强疑惑地说:“像我这样的人,还需要相亲?这也太搞笑了吧?”
傅红玉切了一声,说:“相亲又没规定什么人可以,什么人不可以。”
何强走到傅红玉跟前,说:“不说这个了。我正要有话问你呢,上次书记会上定下的提拔人选,考察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傅红玉微微一笑,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何强点头说:“这就好,明天上午常委会后,你到我办公室,我们商量一下申报材料。”何强说完,就回自己的宿舍,谁知他刚开门进屋,傅红玉就跟了进来。
何强微笑道:“你不是要下楼吗?跟过来做什么?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