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以我最后魂识灌入你眉心识海,强制唤醒其苏醒。但只可唤醒其一炷香时间!”
雨老面色挣扎一下复又平静。
“雨老,辛苦你了!”
雨夜默然。
“孩子,虽然只是重新短短的看到这个万象大陆的一角,但总比昏昏噩噩的待在黑暗之中更让我高兴。”
“认识你这小子,很好!”
苍老声音渐不可闻。
伴随着心房飘出的一点光芒,像是一只萤火虫般隐入雨夜的眉心!
“啊,月儿好累啊,就像是被大山压住似的!”
许久不闻的娇憨声音响起。
“不是打赢了吗,雨夜…你怎么这样了!”
自从一线峡战后雨夜就将月儿意识封存在了眉心。
“哇,你的眼睛!”
月儿泪流满面!
“我要死了,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雨夜虽然知道以现在自己之状态什么也不能为月儿做了,但还是想听听月儿的心声!
“雨夜,我不要你死!”
断断续续的哽咽之声响起。
自从雨夜帮助自己了却小女孩“月儿”的心愿之后,魇魔月儿便已将这个少年当作了自己最亲的人。
世人都怕它惧它,唯有雨夜以真心对待于它,以同类对待于它!
现实残酷,雨夜连想去拭去魇魔的眼泪也做不到!
“你既要身死,我便送你最后一个美梦吧,这是我最后的礼物!”
魇魔月儿双手合十,虽是魔气深深,但在雨夜眼中却是圣洁无比!
一个呼吸间,入眠之术波纹竟将整个衙门牢房笼罩在内!
……
“真的没有天理昭昭之时吗?”
牢房深处一间独立的牢房里,一个佝偻身形的老者看着手中被撕成布条的血书,老泪纵横!
“喂,老头,过来吃断头饭了,休要哭哭啼啼,烦死人了!”
牢房外狱卒揉了揉耳朵,似乎被烦的不轻,放下碗筷,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看着递进来的饭菜有酒有肉,老者看都不看。
“想我王礼义一生并无劣迹,于此浊世间之中也是洁身自好,却无诛邪之力,如今这般下场,实在是有负圣恩!”
“与其明天菜市口砍头之有辱圣恩,不如今日便以我之血净污浊!”
老者将布条系在一起,直直将布绳绕过房梁!
绳圈已然挂上脖颈,脚下便只需一蹬即可得享太平!
“太平县,可悲,可笑!”
老者大笑三声,语气绝望而不平!
虚空之中道道波纹划过。
老者连日来的忧疾苦闷,冲天怨气竟与波纹产生共鸣!
……
“王县令,大家不同意你这开仓放粮的举动,那些都是刁民,死了也是活该!”
一群穿金戴银的士族豪绅抗议道。
“就是,不过是一群流民罢了,怎可还要让我们也跟着捐银捐粮,都城既未下令,何必自己揽下这脏累活,却得不到寸功呢!”
一个领头之人劝说道 。
“我之所为,是为我所学不负苍生,当今圣上贤明,虽现在不知我县周边所遭遇之饥荒,流民遍野,但最后定会下旨救助万民的。再说人命关天,你们又怎可见死不救!”
见的王县令不为所动,领头之人向赵神捕使了个眼神。
“大人,我也觉得开仓放粮是为不妥,我平安县年年缺粮,以往之县令皆是令他们自力更生,也未见得有人饿死。”
“非也,以往关闭城门,两耳不闻外城之事,如何得知民之疾苦!”
“倒是你这年年放粮之下我平安县年年赤字,兄弟们也是只能跟着喝西北风了!”
赵神捕嘀咕道。
手下一众衙役也是面带不满之色。
王县令疑惑,以往之时这赵神捕所言所行皆是为民考虑颇多,今日却是为何一反常态。
“赵神捕,我知你以身作则,清廉为公,甚是辛苦,兄弟们都辛苦了,朝廷若是有所奖赏,必会犒劳兄弟们的!”
“年年都是这般说辞!”
赵神捕面色不愉,小声说着。
“大人,这些富户之家虽有余粮,但毕竟是辛苦所得,不宜强征之,还是要以自愿为主,这样方得民心!”
王县令无奈,点头同意。
赵神捕身为平安县武功最强之人,若是没有他的协助,许多事情也就做不到言出法随!
......
“你个老迂腐,想我武国三十六县谁人不收银子,当官的不趁着手中有权力之时捞上一笔,到没权力之时悔之晚矣!”
中年妇人埋怨道。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虽是穷酸县令,但我上对的起圣上,下对的起黎民百姓,你这妇道人家懂得什么!”
王礼义甚是坚持。
“哼,那赵神捕为你下属,送来的东西你也是不收,这又是为何?”
“你那下属都比你富裕,你也好意思吗?”
王礼义知道在自己为任的几年,名副其实是个清水衙门,捕头薪奉也是并不富足。
心下有些疑惑。
.....
“大人,我平安县久不下雨,百姓颗粒无收,不如做做法事,供祭一下那河神,想那河神定可保我平安县不再有天灾人祸!”
赵神捕眼神犀利。
“不可,以往听你之言,徒害了几条人命,但该有的灾情还是未减半分,既已知无用,便不要再有这等愚昧之举了!”
王县令摇头。
“非是祭河神无用,而是心不诚也,怎能因噎废食,只要今年继续供奉河神,必定会有所用的!”
赵神捕强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