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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惊愕地盯着我,好半天他才问一句:“你被算计?”

他那个眼神大有一种你还能被算计的味道。

我略显得无奈地点头。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被算计,这也是我活久见了。”

我白一眼我后带着谈墨回到翟村之中。

刚到办公室就见村长正在慢悠悠地喝着酒。

他没有惊讶我们会回来,只是迷离的眸子见到我时他露出了一丝感慨。

“回来得挺快。”

我看一眼黑烟滚滚的位置淡然的说:“那些活死人你都处理了?”

他点头平静地说一句:“谢谢。”

坐下来我担起二郎腿平静的端起他早已经倒好的白酒说:“你也应该跟着我打官司去了。”

他无声一笑,又是一饮而尽杯中酒低头说:“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这么做?”

“无外乎当年被害人之中有你至亲,挚爱。”

他微微出神也笑起来。

“好像无出其右。”

“死亡不是终止,遗忘才是。”

他突然问我一句:“莲花瓣瓣化锋刃,消我泱泱三千恨这两句话真能做到吗?”

“你心中的恨随着他们消亡也归于寂灭,莲花是否化作锋刃早已经不重要,你心中三千恨是否消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因果循环,你该随我走了。”

他突然笑起来。

“让我说说我的事吧,不说难受。”

我没言声默许他继续说下去。

原来,十年前第一个遇害的姑娘是他初恋

当时他外面上学,并不知道家中出现这种事。

回来时他发现父亲变得怪异,母亲也变得神神秘秘。

而他找自己初恋时听说她不在村子里了,问谁都是讳莫如深的状态。

这让他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他各种寻找都无果时,村子里唯一的神婆突然找到她。

那天神婆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程度。

她告诉村长,村子里的张先生和王先生是浴血门的人。

他的女朋友已经成为他们献祭的第一个祭品。

村子里的人都是帮凶,他想要报仇必须蛰伏待机。

而且他不能留下来,因为这两个人善于掌控人心。

他留下来必然会成为他们的一员,所以走有多远走多远。

什么时候有能力再回来。

神婆告诉他,她这一生唯一的恨是无能救人。

神婆还说,她求天道轮回送她做村子里的断送人。

神婆是死在他怀里的,他看到神婆一双混浊的眸子在月光下透出的生生恨意。

但是他没信神婆说的一切,因为那两个百岁老人人人敬仰,德高望重。

神婆死后的第三天他突然听到父亲告诉他母亲。

说王先生家里又有集会了,今晚上他不回来。

他母亲说明天早上我们也得过去,所以今晚上玩得开心点。

他听着话头突然心中一动,因为他有意无意地不怎么在家,所以他父母很多次想要和他说什么都不成。

最后他们也放弃了,任由他闲逛。

当天夜里,他偷偷地跟着去了王先生家里。

一路来到地下室,他偷窥之下看到极其淫糜的一幕。

周家姑娘,刚满十八岁,身材玲珑样貌绝佳。

而她此时正一丝不挂地被压在一个白色床上。

村子里平时极其和善的各家男人好像变了一个人。

一个接一个地放纵自己欲望,最残忍的是周家姑娘父亲哥哥都没有阻拦不说,他们甚至参与其中。

那一刻他才知道神婆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他见到自己母亲还有一群女人来了,他们给周家姑娘洗漱然后将其软禁。

他怕自己被怀疑,所以假意离开。

最后再通过小道回来日日夜夜监视。

整整六个月,村子里的节奏都是这种形式。

一直到周家姑娘怀孕,男人停止一切行为,女人开始精心伺候。

等女人到七八个月时他看到平素里很和蔼的张家阿婆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出现在周家姑娘身前。

晚上十二点,所有女人都自动拿出灯光照亮。

在一个硕大的浴缸之中,张家阿婆活生生地把孩子剖出来

那个时候周家姑娘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这些女人没有任何畏惧与同情心,她们目光炙热地盯着孩子。

这孩子剖出来以后,直接在地上摔死。

然后有女人过来剥下胎盘,最后把孩子拿走。

周家姑娘就这么被放血。

等血放干以后,她又被抬出来去往另一个地下室。

那里各种做菜工具他亲眼看着周家姑娘被她们熟练地肢解。

然后做成各种美味佳肴。

端出来时,所有人都在广场上等待着。

他们喝酒唱歌,好像是在过什么天大的节日一样。

那一刻村长浑身发凉,这哪里是人啊?

而王先生和张先生各自泡在血液之中享受着独特的功效。

他肉眼看着他们的皮肤变紧致。

看完这一切以后就,他离开村子。

他不甘心,他无法想象这些人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他要报复,他开始谋划。

终于今年他回到村子里当村官,他开始利用自己学的术法把这些村民都变成活死人。

然后又给他们穿上紫河车衣,这种虐待方式作用在于午夜时他们会痛苦难当。

其实我们出现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原计划是找个会术法的人处理这事,然后他把这些人整死以后,会术法的人只需要说他们死于邪祟就行。

结果我们的出现让他计划没法继续,所以他干脆移花接木。

我听到最后时说:“阴阳师之中有一个术法叫以命入局,你其实是以自己性命博弈。”

村长咧嘴一笑。

“没错,只要他们能死我就没有任何不敢下的赌注,包括我的性命。”

我听着叹口气。

“值得吗?”

“值得。”

他目光清澈,那里有大仇得报的快意还有恶魔终于死于非命的畅快。

我最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说:“我们该走了。”

他突然咧嘴笑起来。

那牙齿上的鲜血让我一声叹息。

其实我猜到他已经服毒自尽,要不然他没必要现在交代这一切。

“马先生,对不起。”

我摇头:“怪不得你。”

“我很喜欢你,现在我应该正式介绍一下自己。”

他勉强地把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伸出手说:“我叫向天河。”

“马三斤。”

我伸出手握住他,他看一眼外面落日余晖笑笑:“相见恨晚。”

“相见恨晚。”

向天河猛然一口血吐出来,他咳嗽着看着我说:“三斤,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