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米花人永不认输 > 开心的一百七十九天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黑羽乾为逼迫二女儿回日本给自己做脸,派人去加拿大一气胡搞,黑羽春马光是扫尾就连轴转熬了将近一个星期。仔细算算,竟然只有飞机上因为手机无法联网,他才稍稍松快了那几个小时。下了飞机,春马赶到双塔摩天大楼没几分钟又带人上医院。急诊,检查,拿药,等他跑前跑后办完手续,姐姐顺利入住单人病房,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阳花本就病弱,早撑不住了,她就着弟弟手里的杯子喝水服药,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医生说手术留下的伤口有些化脓,今晚得一直盯着,但愿不要发烧。

春马弯腰给姐姐压好被子,直起腰杆的瞬间却眼睛发黑,胸口更是隐隐刺疼,险些昏厥倒地。他好歹照顾病人那么多年,不说事事亲力亲为吧,起码很多基本的医护常识还是了解的,知道这是身体快到极限的信号。

我这样强撑着反而容易出事,他扶着病床上的扶手缓了缓劲,护士还没来得及离开,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把家属扶到陪护的床上缓缓坐下。春马客客气气道了谢,琢磨公司勉强周转过来了,手里有些余钱,不如拜托护士,帮忙找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工。

护士抱着板子,想了想向他推荐了护工矢野大婶。那是个做事周到体贴的女人,收费是高了点,但毕竟是通宵守夜,不能睡,薪资比寻常护工高也是应该的。大婶来得很快,衣着打扮干净整洁,说了一遍注意事项叫她重复基本没出差池,春马点点头,便是合格了。矢野大婶很会来事,把自己的小包裹一放,低声劝说黑羽先生放心休息,今夜她会守在病床边上照顾好夫人的。

“……阳花小姐是我的姐姐。”

“啊!”大婶很是吃惊,连忙束着手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春马无奈地摇摇头,和衣翻身上床,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姐姐与他同父异母,都更像各自的生身母亲;走在街上,也只有特别熟悉黑羽乾的人才会发觉他俩眉眼间隐约有些相似的地方。这些年因此生出的误会不少,他已经习惯了。

医院的床想也知道硬梆梆的,躺上去很不舒服。耳边是仪器的运行声,鼻尖是消毒水的淡淡臭味,春马困得不行,偏偏思绪繁杂,怎么都睡不着。

睡不着就算了呗?

春马暗嘲一声自己这劳碌命,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问问隼怎么一直没……哦,忘了,那小子把手机捏碎了来着……他总惦记着弟弟看向那场大火的眼神,唯恐四弟上头,不管不顾冲进去救人,要知道皆川兄弟还在那里面呢!唉,他们、他们给了姐姐弟弟太多照顾,是好人,春马自然是感激的,希望他们能够平安无事;但要说让隼因此豁出命去,作为哥哥,他又实在舍不得。

手机的屏幕因为长久地没动静,光线逐渐黯淡。春马头疼,始终放心不下,决定搜索一下有关新闻,最好是现场报道……然后他就被“幻术秀”给打懵了。

黑羽家的那五个是怎么回事?还有啊,虽然大家没事,隼想必也没事,他恍恍惚惚地想,但我是不是太久没回日本,以至于跟不上版本了?

“哥?”

黑羽乾到底在寻思什么?这可是揭幕仪式!搞一出足以乱真的大逃杀真的不会败坏口碑、得罪来宾吗?而且看看警方、消防员不知情的样子,他不会压根没向官方报备吧?

“哥!”

“黑羽先生?”

“什!”

春马一惊,抬头发现叫自己的人竟然是弟弟!以及凑过来帮忙叫自己的护工阿姨。他停下习惯性从枕头下掏枪的手,半坐起来温和地笑话隼:“怎么,确定皆川他们没事,终于舍得来找我们了?”

这是雇主一家要说私房话了,矢野大婶乖觉离开。

“太好啦,阿熏很安全!”

隼傻乎乎笑红了脸——三哥狐疑,你脸红什么——少年老实,乐了一会儿见哥哥神情疲惫,连忙说起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是跟着飞鸟他们的救护车过来的,到了才发现,刚好与姐姐在同一家医院诶!”

春马揉揉太阳穴,强打精神:“那位夫人也来了?”

“呃,是……”隼这时才想到,现任黑羽夫人在这里,黑羽乾还能不来吗?老东西来了还能不借题发挥吗?

春马捂脸长叹一声:“好吧,西多摩市就这么大,更好的医院没这儿近,更近的没这里好,撞在一起很正常。”

“那个,哥,我们明天还是给姐姐转院吧?”

“啊,明早他们上班了就去……对了,飞鸟怎么样?我看新闻上只含糊地说她摔在地上都没醒过来,是受伤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隼就来气,他难得在哥哥面前耍耍小孩子脾气,鼓鼓脸颊抱怨道,“医生检查出来了,她服用过大量强效安眠药!”

“什么!”飞鸟今年不过七岁啊!

声音略微有些高,不等矢野大婶提醒,春马借着微光望了眼姐姐,她睡得很熟,但青年还是翻身起床,把弟弟拉出病房详谈。

“难道飞鸟以外的其他人也?”

隼重重点头,他想起来就生气:“他们,唉,对比起来都算好了,至少是成年人,可是小樱才几个月大呀!我听路过的护士小姐讨论,那药量给大人用都能呼吸间放翻,也不清楚会不会伤到脑子,怎么还有人给小婴儿灌药的……哦、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给阿熏打电话说一声,叫他安心回家,不要担心这边。”

隼似乎还没往深处想,春马却已经猜到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绕开老管家,顺利给黑羽家的人下药了。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心脏砰砰直跳,随手将手机递了过去。

“今晚我守在医院,待会儿你还是……”

“没关系的!我现在超级精神,哥哥你才是该好好休息啦!”

在家人面前,春马也不逞强,他微微笑着提醒:“小皆川的号码不在我的通讯录里哦?”

“没关系,我背得可熟了!”

那确实熟。

和树几乎下一秒便接起电话,被这重磅消息砸得晕头转向。他头晕眼花地叮嘱隼酱几句,互道晚安挂断后还是被五木大叔重重拍了一把才回过神来。不用大家追问,他赶紧分享一手信息,起码现在他们还没有昏迷——毛利先生除外——说明安眠药的事跟他们没关系,幻术是安全的,今晚可以回家睡个好觉啦!

“倒也没办法确定幻术就完全无害了。”克彦无语地敲敲弟弟的脑壳,当他不知道吗,面对那种未知的新奇玩意儿,再想躲懒也得跟我去检查一次,“明天吧,明天的医院应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挤。”

五木捂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给出一个不错的建议:“实在不行就受点累,去其他城市查查咯?”

“也不知道是谁,对他们下这么重的药……”小兰眉心微蹙。

“哼,黑羽那一大家子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毛利大叔撇撇嘴,柯南镜片反光,大庭广众之下不曾多说什么,只让众人先回家休息。经过一番折腾,大伙精疲力竭,自然纷纷同意。车子全部停在地下车库,毛利一家来的时候租了一辆大面包车,阿笠博士早先带着孩子们去车里等了。因为有博士在,开车也不成问题——毛利大叔才从麻醉状态中醒来,哪个敢坐他开的车啊喂——一一告别,皆川家的车还停在前头,三人继续往前走。

没错,三人。

五木阳介累了好些天,辛辛苦苦打车过来确认自家兄弟的安全,克彦不可能叫他再自个儿打车回去,那就不是“损友”,而是“结仇”了。刚好黑羽姐弟俩不在,他今天开来的轿车坐三个男人绰绰有余。

“呼——”

和树长舒一口气,满脸幸福地窝在副驾驶位上。他从前还嫌弃这位置麻烦,要系安全带呢,如今经过一个险象环生、唔,好像不至于,那跌宕起伏?也不太对,嗨,算了,总之就是那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夜晚,屁股挨着软软的坐垫,手里握着淳朴可靠的安全带,和树终于有了一点双脚着地的感觉。

“哎呀,踏实!”

“小小年纪,怎么一副老头子的模样?”

五木不肯一头睡过去,打开后座的窗户,胳膊有气无力地撑在车门上笑他。

和树沉痛表示:“能不是老头子嘛,我觉得今晚过去自己一下老了十多岁!”

都怪黑羽乾!

克彦冷笑一声以示赞同,他因为弟弟的缘故早就戒烟了,熟门熟路从弟弟裤子口袋的隐秘内袋一摸,掏出最后一颗糖塞自己嘴里权当提神。身边的小狗丢了最后的储备开始委屈哼唧,无情的皆川大哥扭动车钥匙,发动机轰鸣,在换档前用舌头抵住糖果,他姑且问了一句:“五木,是你家还是最上小姐家?”

最上叶月是五木阳介断断续续谈十几年的女朋友了,他俩常常因为外人看了哭笑不得的理由大吵一架分手,然后又因为更加啼笑皆非的借口迅速和好。一开始和树没见过这种相处模式,还颇为真情实感地感叹这对年龄加起来快六十五的小情侣闹掰了可惜;后来嘛,哈哈,你看他多习惯毛利夫妇别扭的婚姻啊,至少人家还结婚有了小兰不是吗?虽然小兰作为女儿就很倒霉,读书学武做饭之余还要替爹妈的感情操心,也是没谁了。

老油条全身一僵,嘲笑皆川家兄友弟恭的话在嘴边滚了滚又咽了回去,他不安地挪挪屁股,扭头假装在欣赏外面黑黢黢的风景,含糊不清地说:“我家。”

自古以来,八卦是最能抚平恐惧的东西。皆川兄弟隐蔽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汽车缓缓启动,和树又不需要像他哥哥那样专心开车,少年晃了晃脚礼貌关心道:“大叔你又和最上阿姨吵架啦?这次和好才过去几天呀?”

“什么和好?哪里和好了!我们的事能叫咳咳咳!”五木心虚地大喊大叫,然后就被窗外的风灌了一嘴,呸了好几声关窗嘟囔道,“那个女人,哼!天冷,让她多加几件衣服就跟我闹,至于吗?”

“可是……”克彦好笑地瞥了眼弟弟,只见老实的高中生满脸悲愤,就恨自己管不住那张不听话的嘴,“大叔你买的厚棉袄大红大绿,确实跟最上阿姨的气质不配,她是知名大学的考古学副教授啊喂——话说那东西你到底哪里弄来的?我都没见过。”

五木振振有词地回击:“切,小鬼就是小鬼,那可是外国的保暖神器!据说今年冬天会格外冷,我特意托人快递过来的!再说了,好不好看都先搁在一边,暖和不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像也有道理哦……”和树犯了迷糊。

记者先生得意洋洋:“对吧?你要买吗?因为之前一口气买了十件的缘故,卖家保证会给我下一笔单子打折。”

“呃,还是不了吧?家里暖气足,樱井管家不需要,隼酱又不怕冷。”而且想想隼酱那张帅气冷峻的脸配上花棉袄,咦惹。

“诶?你呢,克彦?我试过了,真的超暖哦?你不是说自己女朋友很喜欢花吗?棉袄上的花又大又红,特别好看。”

什、什么女朋友,好美还没答应我的求婚、啊不是,表白呢!

克彦脸红还没一秒,就听见他贴心的弟弟开口帮忙解释:“尽管哥哥已经把婚礼都设计好了,不过他还没有告白哦?”

“……”

五木仿佛听到了方向盘嘎吱作响的声音。

“好了。”克彦礼貌地假笑,“小朋友今日份的说话份额已经用完了哦?”

和树瞅瞅哥哥额头上的青筋,虽然没太想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但依然怂怂、呸,乖巧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