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厄的身体与大地完全剥离,那部分残缺的身体也很快重新生长出筋骨血肉和鳞甲。
他一下子变成差不多70米长的超级“怪兽”,任何庞然大物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
但是,这并不是说救治芬里厄已经顺利完成,甚至这只是开始,最艰难的易经洗髓还没有开始。
凯隐喘了两口气,待稍有恢复就将自己的力量催到最强。
然后,又将手掌抵在芬里厄的额头。
从他手腕伤口溢出的血液迅速浸入芬里厄体内,就像是叶胜释放言灵·真空之蛇如同电波迅速波及芬里厄庞大的有点过分的身躯。
此刻的凯隐堪比世界上最精密的医学仪器,他在给芬里厄做最彻底的检查,寻找到“病根”在哪里。
当然,没有什么精密的医学仪器能给庞大的龙类做检查,而且事实上凯隐知道芬里厄的缺陷大概率是因为基因缺陷。黑王在创造他们时就在先天基因上动了手脚。
修补基因问题人类也一直在做研究,据说很快就能取得突破,但离临床实验都还遥远,更不用提成功案例。
凯隐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帮芬里厄修补导致他智力不能发育的缺陷。
明白说就是修改出问题的dNA。
芬里厄如今的身躯如此庞大,从根上解决问题就只有易筋洗髓,这是非常痛苦的过程。
对凯隐难度可能不止是摁住芬里厄,那种程度的疼痛,就是打晕或者催眠,他都会痛得醒过来,但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黑王必然设置了某种禁制,他不会允许四大君主能轻易突破身体的缺陷。
他在帮芬里厄易经洗髓的同时,还要摧毁突破黑王的禁制。
“我要开始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断我。”凯隐转身对不远处的夏弥说道。
夏弥立刻点头。
如果要杜绝别人进来,她可以关闭尼伯龙根,除非对方有陈墨瞳的弟弟钥匙,又或者来的是另一位龙王,否则他们不可能进得来。
但尼伯龙根是死亡国度,如果不打开与外界的通道,也就是打开生机之门,凯隐的少阳领域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救治芬里厄可能会功亏一篑。
这也就是他们要担的风险。
没有人知道那个黑影路鸣泽会不会来,还有有着近乎初代种实力的庞贝。
他们的目光没有盯着其他龙类,而是直指龙王,一个要让诸叛逆尽皆死去,一个要狩猎龙王获取力量,夺取世界的权柄。
另外,奥丁消失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谋划着什么。
当然,凯隐只知道他们或许都是敌人,但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就算是昂热如此老谋深算,又知道多少?
这些对于此刻的凯隐而言都是风险。
好在,目前他还撑得住笼罩在帝都上方的辟神之境,就是龙王也别想释放言灵。
但是,怎么说呢!
辟神之境能完美压制强者,对普通人又或者达不到卡塞尔入学标准的地血统混血种是没有什么限制的。
这些混血种有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怪物”,就算觉醒了外在表现也只是更加强壮好斗的普通人,他们有很多都混迹街头或者参与地下黑市的拳赛。
他们最容易被收买。
庞贝通过家族的力量加上钞能力收了一批战力最强的家伙,然后分批派去了夏弥尼伯龙根所在的地铁站,让他们在地铁停运之后,也就是后半夜开始行动。
他们在收到佣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要对付的是谁,甚至金主也没有具体针对谁,只是告诉他们顺着地铁的轨道往里走,里面有一男一女,或者两男一女,把男人打一顿就可以。
这事情再简单不过,他们多数都是低学历小脑发达大脑发育停留在中学时代的人,都以为可能就是凑一顿出来偷情的狗男女。
至于为什么要动二三十号人,无非是金主被绿好面子不差钱呗!
这帝都可多的是有钱人,也多的是这档子事。灯红酒绿的大城市管不住下半身的人多了去了。
他们根本不清楚,那两男一女到底是什么存在。
这帮类似打手的家伙们沿着铁轨走了好长时间,一路骂骂咧咧,终于到了楚子航的跟前。
楚子航当时斜靠在墙上正闭目养神。
双方相见均十分意外。
楚子航没料到来的会是这帮人。
那帮打手的领头者是老杜,他是这片街区的资深街溜子,只是这些年帝都扫黑除霸整治的有些厉害,他有两年没沾这种活计了。
但是,对于“捉奸”这种事他有经验啊!
老杜粗略瞄了一眼楚子航就猜想金主老婆或者情人出轨太正常了,眼前这小伙子人帅身体好,女人谁不喜欢这样的?
关键踏马这小子地方找得也好。
谁能想到这种地方呢?完全不会有人打扰啊!年轻人会玩啊!
就是金主的女人呢?还没来吗?
老杜抽了口烟,心想管他呢!人来不来先打一堆再说,反正打完就收工,活好干钱还多,又没说非踏马得当场抓住。
他挥了挥示意兄弟们上,同时还吩咐一人一拳一脚就完事,别踏马多打,对方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大概也就是大学生经不起诱惑办了错事。
咱得给人改正的机会。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按照老杜的预期进行。
这些人正常来说能扛能打不假,就是算放二十年前的帮派械斗里那也是能横推几个街区的硬角色。
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高血统混血种,还是经历过淬炼的真正战士。
惨叫声不是从那个年轻人嘴里发出的,而是这帮看上去身强体壮的打手们,他们根本无法近身。
楚子航每一拳每一脚力量都很大,他的敏捷性又远高于这些人,所以挥拳踢脚一次都没有打空,普通人如何能承受他的重击,被打中后基本上都东倒西歪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老杜在身后看得目瞪口呆,这踏马是黄飞鸿吗?
楚子航一句话都没说,撂倒了所有人,逼近脑袋有些懵的老杜,冷冷说了一句,“滚。”
老杜本来已经双腿打颤正在想要不要跪下求饶,反正他混迹街头能屈能伸,也不是跪了这么一次了,当听到滚字时如蒙大赦,也不管那些兄弟们了,立刻顺着铁轨连滚带爬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