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那个温凌风会长?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人了,全程好像只和温凌风说的话最多。
那个会长高高的个子,看着虽然也是一表人才,可是论俊朗远不及他和夏天,甚至都不如秦昊和索宇恒,而且两人似乎也没什么交集,到底为什么呢?
在坐的几人都一脸担忧的看着郝歆,自从认识她以来,都是很沉稳理性的,这样失控的似乎几乎不曾见过。
林晓试探的问道:“要不要先送她回去啊?”
郝歆一把抓起旁边尚司轶的酒杯,继续自己灌自己:“不,我不要回去,我今天就想留在这里喝酒。”
尚司轶伸手再度去夺酒杯,郝歆哪里肯那么听话,愣是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干了才肯放下。
不胜酒力的郝歆这回是彻底醉了,她向后一仰,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
董宇阳挠挠头:“这怎么办?她这回是真的醉了。”
尚司轶拧着眉,“我送她先回去吧,你们继续吃。”
夏天也站起身:“我和你一起。”
尚司轶看了一眼夏天,本想要拒绝的,可看着他一脸坚决的样子,话也就没开口,默然的点了头。
尚司轶将三人的书包都递向夏天:“你拿着书包,我背她。”
郝歆已经完全没了意识昏睡了过去,如果没人背着她肯定是回不去的。
夏天并没有接书包,而是道:“你拿着包,我背她吧。”
“你现在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新电影马上要上映了,这段时间的宣传让不少人都再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万一被人拍下来,你是想害死她吗?”
尚司轶说完,将书包强行塞进夏天的手里,背过身蹲下将郝歆背在了自己背上。
夏天只得一脸郁闷的跟在后面。
三人离开,瞬间场面也变得无趣,林晓看向董宇阳:“怎么办,歆姐走了,我还真的挺担心她的。”
这时候,菜已经开始上的差不多,最后一道清蒸鲈鱼也被端上桌:“歆爷点的清蒸鲈鱼,她还一口没吃呢!”
“你们说,歆姐到底是为什么啊?”
……
尚司轶背着郝歆走在马路上,夏天紧跟在身边,“你要是累了,就还我来背她。”
尚司轶掂了掂背上的郝歆:“就她这点分量,再背一个都没问题。”
夏天立刻伸手去扶郝歆:“你轻点,别摔了她。”
尚司轶看向前方,带着几分怅然:“你不觉得今天郝歆有心事吗?”
“是个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吧!”夏天觉得尚司轶问了个傻问题,很不想回答他,可是心里也担心的要命,不觉得就回复了。
尚司轶一边走,一边问道:“那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夏天转眸看了一眼睡得并不踏实的郝歆,“她嘴巴那么严,不想说的事谁能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跟今天青篮协选拔的事情有关,她体育课之前还好好的。”
“所以说,你也是觉得她和青篮协的那些人有关系是吧?”尚司轶好似自己的疑问被人确认了一般,转眸看着夏天。
夏天对他点点头,也算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所以,你说她是因为里面的人?还是里面的事儿?”
这问题也问住了尚司轶,他也回答不上来,只得摇摇头。
两人将郝歆带回家,最近郝歆已经搬回楼下去住了,进了门尚司轶想把郝歆放在沙发上安顿下来,夏天放下书包就跑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
“向给她擦擦吧。”夏天拧了毛巾,尚司轶想要接过来亲自给她擦,夏天却仿若没看见一般,兀自动作擦了起来。
尚司轶的手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郝歆突然拧起眉,轻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夏天没听清,凑近耳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尚司轶一把拉开夏天几乎要贴上去的脸,“你别凑这么近,她会不舒服!”
夏天不悦的抬头瞪他一眼:“我只是想要听听她说了什么。”
“那你听见什么了?”
夏天摇摇头:“没听清。”
尚司轶趁机夺过毛巾,凑上前:“还是我听听吧。”
夏天也学着尚司轶的样子将他的脸拉开:“还说我,你不是也贴那么近,她已经不说了。”
尚司轶已经夺过了毛巾,虽然没听见郝歆的呓语,可也算是夺过了主动权:“我给她擦就行了,你去给她沏杯蜂蜜水,弄点解酒汤什么的。”
尚司轶的这个理由用的非常好,因为他对厨房一窍不通,这事儿也只能夏天来干,算是成功的支开了夏天。
夏天去了厨房, 尚司轶一边帮郝歆擦脸和手,一边问道:“你说说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干嘛逞强?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啊!”
“我没不舒服!谁说我不舒服!我要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郝歆似是听到了尚司轶的话,睡梦中一边挥着手,一边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尚司轶一拧眉,觉得她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却又有些听不懂。
于是,他又试探的问道:“你到底要活给谁看?干嘛要逼自己这么紧?”
其实尚司轶早就看出来了,郝歆一直将自己的那根弦崩的很紧,就好像是在自己较劲,又好像是在和别人较劲。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她初中成绩不好,大家都不看好她,她是为了争口气,可后来很多人都被她折服,她这根弦依旧没松开,他有以为她是已经习惯了,可现在看来似乎又都不像。
这会儿郝歆又睡了过去,不再理会尚司轶的问题,这个无解的问题就在尚司轶的心里扎了根。
一会儿夏天端了一杯蜂蜜水过来,“先给她喝点这个,解酒汤等她睡醒了再喝。”
说着,夏天就在郝歆旁边坐下,伸手要托起她的头喂她喝蜂蜜水。
尚司轶眼看着夏天又有机会和郝歆“亲密接触”了,赶紧递过去一根吸管:“用习惯吧!别折腾她了。”
夏天已经放在郝歆后脑勺的手一顿,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说这样更好,只得接过吸管插进被子里,“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细心啊?还是说这方面你经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