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刘文秀点头道:“但是他为什么要刺杀皇上?”
“我怎么知道!”太子神色郁闷:“我知道现在很多人都怀疑是我。”
“太子,现在的状况,我们总得有一个对策,否则和束手就擒没有什么区别。”
“实际上,我们可以试试父皇。”太子的眼中现出睿智之色。
“如何试?”
四个人眼睛就是一亮,他们只作为肯全力辅佐太子,可不单单是因为当初皇上立秦阳为太子,请求他们教导辅佐太子,而是因为他们看中太子的睿智,认为太子在将来会是一代明君。所以,此时他们的心中对太子十分期待。
“逼一下父皇喽!”太子淡淡地说道:“兵变逼迫父皇,太过不孝。”
四个人微微点头,实际上他们心中都清楚,不孝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另一个方面是没有把握,谁也不知道秦宇是不是在挖坑,就等着他们兵变,往坑里面跳?
“所以,还是文谏吧。”
“文谏?”
“对!”太子笑得温婉:“既然父皇身受重伤,不知何时才能够恢复,而国不可一日无主,就劳烦两位老师率领百官上奏,请父皇让位,安心养伤。”
“可……这就让全天下都知道了皇上受伤……”
“也该让天下知道了。”太子的眼中现出了坚毅之色。
“好!”刘文秀等人思索了片刻,点头应是。
太子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自信:“父皇如果退位,这是再好不过的结果。父皇如果不想退位,就要拿出来他不退位的理由。我想父皇再想要装着重伤,就装不下去了。他挖的坑,只有自己去填了。
如此,我们就能够看清父皇究竟伤势有没有痊愈,是不是在挖坑。”
“殿下睿智!”
“哈哈哈……”
二皇子的蜀王府。
蜀王秦宽也在密室中开会,不过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秦宽,一个是吏部尚书李文宽,一个是秦素,秦宽的五妹。
“殿下!”李文宽神色忧虑道:“如今局势扑朔迷离,但是很明显,一旦局势明朗,殿下将再无机会,或者是机会渺茫。”
秦宽点点头道:“父皇在下一盘大棋,准备将太子一下子埋进坑里。”
“二哥,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吧?”秦素凝声道:“太子胜了,二哥你性命难保,父皇胜了,你也是混日子。而且一旦小十九登基,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
“五妹有何教我!”
“必须破坏这盘棋,让父皇和太子都成功不了。”
李文宽点头道:“不错,如果能够让局面依旧如前那般僵持下去,我们才有机会。”
“如之前那般……是不可能了。”秦宽叹息了一声:“以父皇和太子的能力和破坏力,都不会允许回到从前那般局势了。两个人已经动了起来,我估计也就这几天,太子就应该有所行动了。他不可能一直等着父皇出手。而父皇呢?也一直等着太子动起来。”
“殿下觉得谁能胜?”
“姜自然是老的辣啊!”秦宽又叹息了一声。
秦素突然开口道:“二哥,如果在这个时候,小十九被刺杀了呢?”
秦宽眼皮就是一跳:“那大哥可就万劫不复了。”
密室内陷入了沉默,半响,秦素低声道:“如果小十九死了,父皇的打算也就落空了。太子也必定被废。这是不是就有了二哥的机会?”
李文宽也开口道:“就算没有机会,也会出现僵持的状态。我相信,皇上会借着这个机会,不再立太子。最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立太子。而这,就算我们的机会。”
“二哥,交给我。”秦素的眼中现出了厉色。
秦宽的眼中现出了犹豫之色:“五妹,小十九毕竟是我们的弟弟,刺杀他……”
“二哥,小十九不是我们的母后所生,我们和他并非亲兄弟。二哥,你要成大事,不能心太软。”
“不是心软,小十九的身上流的也是父皇的血……”
“二哥,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支持你吗?而不是支持太子和七弟?”
“为什么?”
“你的真善。如果你将来登基,我们都有活命的机会,别人登基,等着我们的就是死亡。
二哥,死小十九一个人,救活我们二十几个兄弟姐妹,小十九的死值得。你也不想,因为你的善念,在将来别人登基之后,将我们众兄弟姐妹杀光吧?
二哥,你杀小十九是为了救人,救你的兄弟姐妹。”
秦宽的脸上满是不忍之色,衣袖掩面,泣声道:“小十九,二哥对不起你。”
秦素神色一定,站了起来,走出了密室。
皇宫。
荣华殿。
八岁的秦绍端坐在园中的凉亭内,一张稚嫩的小脸,紧锁着眉头。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美貌女子来到了秦绍的身前坐下,伸出手轻轻抹平秦绍紧锁起的眉头,轻声道:
“绍儿,有你父皇在,你不要太过心虑。”
“娘!”秦绍脸上现出苦涩道:“你还在想着父皇会废太子,将我送上太子之位吗?”
“难道不是吗?”荣贵妃脸上现出笑容道:“你父皇的意思,满朝文武都知道,便是这后宫的太监和宫女都能够看出来,你父皇对你有多好。”
“对我有多好?”秦绍的神色愈加地苦涩:“父皇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小的太子罢了。”
“你……什么意思?”荣贵妃茫然。
秦绍摆摆手:“不说这个了。娘,你觉得太子会这么坐等?当初辅佐父皇的从龙之臣,现在可是都在辅佐太子。我估计太子很快就要出手了。”
“出手?”荣贵妃花容失色:“他会像你动手?”
“不是!”秦绍摆摆手,脸上现出了笑容:“娘,也深了,你去睡吧。”
“是啊,夜深了。你年龄还小,正长身体,不要熬夜。也去睡吧。”
“是!”
秦绍起身和荣贵妃告辞,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走进卧室,却没有上床,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望着跟着自己进来的老太监道:
“隋叔,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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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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