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上的绝缘衣消失后，电光人大口喘着粗气，尽管惊慌，但勉力勉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先生，我服了，服的不能再服了，真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先闭嘴。”
“好的。”
谢知忽然瞬移出囚室，手指画了个圈：“在牢房里用一下你的能力，变成电流移动那招，我不叫停，你不许停。”
电光人尽管纳闷，可没敢不照做，顿时间化作电流，在牢笼里兜起了圈子，弄出了电流小旋风。
而谢知的太极戒指忽然闪烁了一下，随之砰的一声，电光人从电流型态中脱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又来了一次交通事故。
“哟，效果不错，起来吧，我知道你没事，再来一次。”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别想歪了，只是做了个手术。”
电光人悲愤欲绝，我想歪什么了，难不成你还想做别的！？
“电光人，我说话不好使？”
现在被拿捏的死死的了，电光人不敢拒绝，何况他也想弄清楚原因，于是二度兜圈开始。
电光人倒是想飙的慢一点，毕竟交通事故太惨烈，真心疼。
可他电光疾行的能力就没有减速项，油门一踩瞬间极速。
事实证明，超速驾驶要不得，抽抽再度打断了电光人的狂飙。
谢知很满意，小可爱控住了电光人，而从电光人茫然懵逼的情绪来看，他也确实没搞清楚问题所在。
而电光人紧跟着涌现的情绪，是更加强烈的恐惧，以及……怂。
倒也符合他的人设，他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就怂，有了能力觉得自己行了，现在被打压下去，明白了自己在食物链中的位置，自是选择了最安全的处世之道。
“电光人……”谢知话头一顿，摇摇头：“以后别叫电光人了，你本名叫什么来着？”
“我叫麦克斯·狄伦。”
“这名……辨识度不高，算了，以后你就叫电池人吧。”
“这名字绝了！我太荣幸了！如此清新脱俗的名字，也只有您能想的出来……”
“甭拍马屁，实话告诉你，你这次行善积德洗清罪孽的机会，需要耗时……一辈子，没错，无期徒刑。
不管你愿不愿意，配不配合，我不在乎。
事实上，我非常欢迎你耍花招，因为那会很好玩。”
谢知话音方落，电池人顿时开始了抽抽，玩电的体验触电般的感觉，也算因果轮回。
抽了好一阵子后，谢知才关闭了小可爱，连续三次，足够电池人留下深刻印象了。
抽了嘴巴，之后当然就是给个甜枣，谢知翻手放出个升级版方舟反应堆，扔给电池人：“既然喜欢吃电，这个你留着吧。
另外，别说我不给你奔头，只要好好干活，奖励还是有的，总之是吃干的还是喝稀的，看你的表现了。”
电池人又是一番肉麻的谄媚表忠心，抱大腿的姿势虽然生硬，但也看的出是有天赋的。
随后谢知带着他出了牢笼，对这种小人谢知当然谈不上信任，不过也无需信任，小人畏威不畏德，只要让他明白没有翻盘的机会，小人的生存之道会让他们明白怎么选择才是最正确的。
至于诺曼，谢知看着他沉默半晌，笑了：“双重性格我见过，但同时存在，倒是第一次见。”
事实确实如此，因为诺曼的情绪，谢知感应到了两个，同时并存着。
诺曼一怔，鼓起勇气道：“先生，你什么意思，我的另一个人格现在也在？”
“在。”谢知点点头：“我看啊，你不过是他推到前面的傀儡，他就像藏在你背后，我猜他想出来就有出来，想回去就回去，你也是够倒霉的。”
“那那……您有办法对么？求求您，帮帮我！”
谢知摇了摇头：“我能帮，但我不想，你也知道，你死了，但你死的不冤，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没什么可抱怨的。”
“不不，先生，如果我像他一样呢，他也做过恶，他可以重新开始，为什么我不可以？”诺曼指着电池人道。
“是啊为什么呢？”谢知想了想，摸摸光头叹了口气：“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和尚，今天的感化名额满了。
而且他的情况是从此失去自由，成为永远的囚徒，这结果是你想要的么？
回到你的世界，虽然你还是死，但起码你有个葬身的坟地，你儿子逢年过年还能给你烧点纸钱、豪车、嫩模，跟着我你可没这待遇。
最重要的是……”
谢知朝他挤挤眼：“我清除你另一个人格的方式，相信我，你一定不会喜欢的。”
诺曼沉默了。
谢知走到沙人面前时，沙人先道：“先生，我只想回家！”
谢知笑道：“当然，我明白，我也是个父亲，也有女儿。
放心，对你我没别的要求，就是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按照你之前的描述，你没死，而且你的能力，也不像随随便便就能死掉的，我想知道，你来这里之前，身处时间是哪一年？”
“2007年。”
“当时你在做什么？”
沙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军方的人找到我了，表示可以赦免我的罪责，给我一大笔钱，并且保证我女儿长大以后能在常青藤学府上学，如果想在朝廷工作，也可以优先安排。”
“哦~我猜猜，条件是配合他们的实验，对吧。”
沙人叹了口气：“是的，其实我也有猜测……可能实验的结果，不是那么顺利。”
“涉及到孩子，能理解，行吧，怎么抉择是你的自由，再问个问题，跟你合作对付蜘蛛侠的那个毒液，你对他的底细知道多少？”
“我都说了，我只知道那玩意能附身，先是附身蜘蛛侠，后来又附身了埃迪·布洛克，最后他被蜘蛛侠消灭了，我就知道这些。”
谢知点点头，扭头对跟在身旁的电池人道：“你的世界没有这玩意儿？”
“绝对没有，我到死前都没听说过。”
之所以询问毒液，是谢知怀疑，会不会还有其他世界的毒液也跟过来了，毕竟哈利有两个，诺曼也有两个，谁知道涉及到蜘蛛侠的宇宙有多少。
既然小绿魔有不同版本的，保不齐毒液、沙人、电光人、章鱼博士，也有其他版本的呢。
只不过目前同步监控媒体信息中，没出现新的类似穿越者到来的情况，所以这事谢知也只是怀疑。
没什么可问的了，谢知回身之际，看到诺曼正在疯狂捶打光膜，大叫大嚷着什么，限于静音力场，没传递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谢知回到诺曼囚室前问道。
诺曼激动道：“我想清楚了，您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只求您帮个忙。”
谢知心头一动，想到了：“你儿子哈利？”
诺曼连连点头：“对对，那个沙人之前说我儿子哈利也成了绿魔，但他和蜘蛛侠并肩作战，说明他的情况跟我不一样。
他还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体能增强药剂对他的思维应该没影响……”
谢知抬手打断：“这些不重要，你是怀疑他也过来了，你想让我帮他？”
“是的。”诺曼神色可怜巴巴的，语带哽咽的道：“而且体能增强药剂作用在他身上跟我不同，这点很重要，请您听我说完。
体能强化药剂是我研究出来的，我最清楚，我第二人格的出现，并非完全是药剂造成的。
也就是说，我……我很大可能本就有精神分裂的问题，只是过去不明显，但受了药剂影响后，潜藏的另一个人格成型了，他就是我心中的恶。
其实我在清醒的时候，有想过……”
诺曼话没说完，突然面目变的狰狞：“让那个懦夫见鬼去吧！嘿伙计，你其实跟我是一样的人，但我不像你那么虚伪，如果你真的有种的话，你杀了我啊！”
“跟我这玩变脸呢，没人教你别人说话时别乱插嘴么，滚犊子。”
谢知二指一划，原力控心发动，顿时唯唯诺诺的表情出现在诺曼脸上，另一个人格闭嘴了。
其实谢知也不确定这招会不会管用，毕竟过去他也没对双重人格的目标用过，现在可以确定了，能感应到两种不同情绪，那么针对性的对其中一个使用，效果一样。
“我现在倒是想听听了，你继续说。”
“好的，我过去清醒的时候想过，用反向衰退药剂，解除这种强化，另一个人格就会消失。
但是哈利跟我不同就是证明，这是心理问题，所以就算解除强化，另一个人格最多最多只会潜伏，他是不可能消失的，因为思想，不是肌肉、筋腱、骨骼，大脑里装的，不是肾上腺素。
我认为，他终有一天还是会冒出来的，那么我还是会注射体能强化药剂的。
甚至他既然能隐藏在我背后，装作没出现，那么他更可能压根就不会消失。
所以……我其实没救了。
可哈利不一样，他既然愿意和蜘蛛侠一起对敌，就证明他没被影响到。”
“有道理。”跟着谢知眉头扬了扬：“但还有另一种可能，别忘了，另一个世界的哈利和他爹诺曼，人家是有家族遗传病的。
虽然不是精神病，但既然多元宇宙造成了如此多的巧合，说不定你们父子，也有遗传性的精神问题呢，只不过小奥斯本，还年轻，没显现出来。”
“我……”诺曼懊恼的抓挠着头发：“我想到了，只是不愿意去想，这太残酷了，您……您有办法对么？”
“有，不过呢……好吧，我也是当爹的，对你这份舐犊之情是有感触的，我帮把手也不算什么，举手之劳，就是有个小问题……”
谢知神色古怪：“我的方法绝对治本，但治本治的有点过火……你确定要我帮这个忙？”
“能知道具体怎么治疗么？”
“可以，我的医疗方法比较……超凡脱俗，首先呢，我有一种技术，可以把大脑的记忆信息拷贝一份，然后再灌输回去。
所以要治你儿子的话，就是先拷贝，然后把他脑袋敲稀碎，然后重新捏吧捏吧，哒哒哒，一个空白的新大脑诞生。
然后我再把记忆灌输回去，全新的哈利诞生了。”
诺曼他倒是没觉得谢知在胡说八道，毕竟刚刚用医疗床治疗奥托的一幕他看到了，就是听上去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您的那套医疗设备，连大脑也能重塑？”
“可以啊。”
“但是……精神领域一直困扰科学界，如果我们父子真的有遗传性精神问题，那么重新修复的大脑，也依旧存在问题。
“这个你放心，虽然我的医疗床治不了精神病，但不是所有的精神病都无效，因为遗传疾病也在可治疗范畴之内，所以如果是遗传引发的精神问题，可以补救，如果你们家没有家族精神病史，那就更没问题了。”
诺曼听到这松了口气，跟着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不是您已经见过我儿子了？”
“对，你儿子确实过来了。”
“谢谢！非常感谢！”
“先别忙着谢，我愿意帮忙是人情，不帮是本分，就算是出于同为父亲的理解，可助人为乐也得分对谁，偏偏……你还是个死人，这人情你是还不了了，我也没打算救你，懂我意思么。”
诺曼点点头，放下心事，他倒是显得从容了很多，微笑道：“我明白，您跟我素不相识，我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您不欠我的，是我欠您的。
就像你之前对那个孩子说的，不了解实际情况就劝人大度，确实不是善良，甚至有些无耻。
我只希望我还有点价值，能回报您，任何形式都可以。”
“任何？你确定。”
“确定。”
“好。”
……
“小姐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小胖子显得有些鬼祟的道。
此刻四人正身处电梯之内，彼得三人都戴着帽子和墨镜，离开至圣所后，三个小伙伴买了些饰物，简单伪装可以避免名人麻烦。
“找我的彼得喽。”格温看看内德：“电梯里就咱们四个，你有必要这么低声说话么？”
“小姐姐，电影里的秘密行动都是这样的，这显得专业。”
“小姐姐你知道彼得在这里？”彼得跟着改口：“哦我是说你的彼得。”
格温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彼得跟我说过，他心情不好，或者需要思考的时候，喜欢待在高层地标建筑的上面，俯瞰城市，远离喧嚣……”
彼得一拍巴掌：“巧了，我也是这样。”
“是么？”
“当然，哦对了，既然我们都叫彼得，不好区分啊，要不我叫彼得一号，你男友叫彼得二号……”
话到此处，彼得忽然愣了，而电梯门敞开，走进一个中年男人，看四人的眼神，也有些古怪，尤其是对彼得。
格温也没在意来了个乘客，她对是小屁孩的安排更在意：“嘿，凭什么我的彼得是2号？就算同名同姓，我的彼得比你们年纪大，成熟！所以论年纪，你才是彼得2号。”
mJ不爽道：“可这里是我们的……老家，你们才是外来的，我们是主人，你们是客人，叫彼得2号没毛病。”
格温正待开口，电梯里的中年男人忽然干咳一声：“咳咳，不好意思，你们说的，是蜘蛛侠彼得·帕克么？”
“是（不是）。”
三个声音两种答案，只有彼得没吭声，定定的注视着中年人。
内德嘴最快，补充道：“我们在说同名的人，对，叫彼得·帕克的人很多。”
中年人莞尔一笑：“确实挺多的，刚好我也叫彼得·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