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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魏玉的眼神开始暧昧起来。

人达到一定的高度,占有欲跟见色起意其实并不分男女。

眼下,何垚就是魏玉势在必得的猎物。

在知道何垚心有所属之前,她的占有欲似乎还没这么强烈跟明显。

活脱脱一个女变态。

何垚在心里暗骂魏金。

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这会儿把自己扔给这只母老虎说走就走了。

“国内有句老话:朋友妻不可欺。兄弟的妹子更不能乱来。魏小姐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不少良配。就别拿我寻开心逗乐子了。”

“反正我大哥这会儿也不在。不如我们先试试?看看合不合拍?”魏玉挑了挑眉说道。

就跟在问何垚要不要一起吃顿饭一样神态自若。

这要放在国内,都达到报警告骚扰的程度了。

何垚干脆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也表示自己对这个无聊话题的不屑一顾。

然而没一会儿,就感觉旁边的沙发塌陷下去。像是坐过来一个人。

何垚骇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魏玉似笑非笑的眼神。

“魏小姐!请自重!”

何垚嗖一下站起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向门口。

玛德。魏金不回来,自己死也不再进他房半步。

风风火火拉开门,跟正准备开门的魏金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被狗撵啊?”魏金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

他身后除了青芒,还跟着的可不就是阿成。

要不是人多,何垚真想抱着他转上三圈诉一诉满肚子的惊慌失措。

活了小半辈子,还真是第一次遇上女流氓明目张胆的骚扰。

阿成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是跟赵胤胤有关。

何垚当然不会赶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闪身让开一条道。让魏金三人进门。

阿成显得有些紧张。进门第一时间就将窗帘给拉了起来。

这才把脑袋上扣着的鸭舌帽给摘了。

他这伪装跟没伪装没什么区别。可能更多只是起到一个心理安慰。

“阿成长官,你这架子是越端越大了。还得我亲自下去接你。途达在位的时候都没你这么大的官威。你说咱们刚开始合作,你就整这一出又一出的幺蛾子……咱们还能有以后吗?”魏金开口了。

阿成满面愁容,“金老板,不是在下不识抬举。实在是这边酒店人多眼杂。我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情况更加严峻。虽然途达拿我去背觉敏矿业那件事的锅暂告一段落。但……唉!贵邦的人又在我手上出事。我这可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啊!现在,只望金老板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施以援手,助我解了眼前的危局啊!”

“呵呵……”沙发上坐没坐相的魏玉冷笑着开口道:“这会儿想起你的金主爸爸了?得意那会儿,不是就差把你这金主爸爸拱上墙头喝西北风了吗?要我说,就是该!想上位也得有那个命!我看你就是扶不上墙得烂泥!一辈子只配拾人牙慧,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跪着提鞋!”

魏玉说的是没错。阿成确实有这个发展趋势。

不过毕竟还没形成既定事实。

所以这话魏金不好说、何垚也没法说。从魏玉的嘴里说出来倒是极为合适。

这个女流氓关键时刻还是能起到点作用的。

只不过阿成明显不认识魏玉。

她来的突然又隐秘,连何垚都不知道。更别提还没成气候的阿成有限的眼线了。

“这位小姐是?”

阿成的脸色很难看。

只是碍于魏金不能发作。

“魏玉。”魏金淡淡的说道。

简短两个字,估计在阿成脑海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他脸上的表情,挺复杂的。大半个娱乐圈的明星大概都演不出来。

“原来是魏小姐啊。幸会、幸会……”阿成讪讪地说道。

“别。照我的性子,养不熟的白眼狼,就该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打死。这样才没有被反咬一口的机会。你该庆幸的是你主子是我家大哥。要不然……你猜你们军.政.府,会为了你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发兵攻打我们邦康吗?这位长官,你是真摆不正自己的立场啊?你真就以为途达下马日,就是你的上位时?你有那么出挑的靠山吗?你的靠山是只有你一个选择了吗?”

魏玉的话看似在寒碜阿成。却让何垚明白她来内比度的其中一层含义。

有些话,从魏金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给了阿成一种无形的承诺。

日后倘若结果未如他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

当然这话也不能从何垚嘴里说出来。其他人说不说也起不到作用。

这时候魏玉这身份就相当顶事。

既挑明了让阿成认清自己、认清现实。又不落他口实。

挺好的。

阿成脸色变了又变。但他像是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魏小姐说的是。是阿成自己鬼迷心窍没认清如今的形势。只求金老板今日助我。日后阿成心甘情愿做金老板的仆从。听从金老板的一切差遣。”

但魏玉并没有见好就收。

可能也是因为魏金并没阻止她。

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求到门上的时候,好听的话就跟屁一样。半点价值都没有。我这人眼里容不得砂子。要是你在帮我做死,我今晚就能让你沉尸河底……”

“少说两句,阿玉。”

魏金终于开口了。

这就像个信号,并没让魏玉收声。只是让她转了口风,“当然一切还要大哥说了作数。不过阿成长官,咱们也算有前车之鉴了。纳个投名状来,总不过分吧?啊?”

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看向魏金,“大哥,这总没毛病吧?给咱们阿成长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好成全他成为名正言顺、无人能撼动的阿成长官啊。”

阿成面带惧色,眼中却闪烁着微不可察的疯狂。

一边是对魏玉口中的投名状惊惧,一边是对权力地位的渴望。

这复杂又矛盾的情绪,充斥着这个比何垚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的心。

如果有机会越站越高,谁又愿意跪着称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