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洞口被彻底堵死,众人也不敢在大厅内生火,防止窒息而亡。
洞内虽然温度比外面高不少,但对于清凉着装的三人来说,还是有些凉爽了。
纪夕红提议,大家还是抱团取暖,最大程度的保存体力。
张伟点点头后,靠着墙壁就睡去了。
......
这一觉张伟睡了很久,直到轰隆隆的缩圈声将其吵醒!
第六次缩圈的到来预示着众人只需要再等三天就能完成游戏了!
体力恢复的张伟利用供货空间买了不少速食食品,为众人提供能量。
洞口的僵尸们也没了动静,看来它们知道此路不通,跑去其他地方了!
吃饱喝足,又到了打发无聊时间的环节。
在张伟和卢佳的起哄下,纪夕红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叫纪夕红,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没有伟哥那种对学习毅力和执着,我没有佳儿那种对命运不公的反抗!
我,是个糟糕的女人。
我八岁那年,父母就因为跑长途出车祸双亡。
我被迫寄住在乡下的舅舅家里。
舅舅是个酒鬼、也是个赌鬼。
他每天手上都会拎个酒瓶,一脸醉醺醺的和周围邻居吹嘘今天自己拿了副多么多么好的牌、今天赢了多少多少钱、今天哪个小妞朝他抛媚眼。
舅舅屡教不改的恶习成功逼舅妈带着弟弟不辞而别。
从此,家里就只有我和舅舅两人。
那年我才十岁。
小学毕业后,舅舅听说上初中每年学杂费加书本费要超过两千块,他立刻摆摆手道:“上什么学?有屁用!赶紧到老苟那里打工,等年满十八了就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劳资还能收点礼金!就当作你这些年的食宿费了!”
老苟是村里一家小作坊的老板,他专门负责收玉米杆子,然后把其加工成日用品。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个视钱如命的舅舅没有把我赶出家门?
原来他是等着我到十八岁时好好利用我捞一笔大的!
呵呵,我早就该知道的!
我没有回他,而是默默走出家门。
我走到常玩的那片空地,望着其他小伙伴在讨论初中学校里的各种事情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是啊,我只不过他赚钱的工具人罢了。就像一头猪那般,养大以后是要杀了卖钱的。
我的好朋友妮妮看见我哭后,连忙上前问道:“红红你怎么了?你不是考了全班第一吗?你舅舅还是不满意?”
我连忙擦去眼泪道:“才没有呢妮妮,我就要上初中了,我这是高兴的泪水。”
妮妮握着我的手说:“嗯,我们一起上马家村中学吧,我要以你为学习榜样!”
“嗯!好!”我点点头,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在滴血。
......
“什么?你不上初中?胡闹,你可是全班第一!是我最看重的孩子!怎么能不上学呢?”
我小学班主任知道我不上学后,特地登门拜访。
“我......我......”我眼神飘忽的望着身后的舅舅。
“玉兰你别多管闲事!我家夕红是要去老苟那里干活补贴家用的!”穿着背心大裤衩的舅舅拎着酒瓶,晃晃悠悠的朝我们走来。
玉兰老师激动道:“你要小红进厂打工?你知不知道,她才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孩子就应该读书才有未来!”
舅舅灌了口酒,朝地上猛地啐了一口道:“呸!未来?狗屁的未来!女娃娃以后都是要嫁人的!嫁人你懂吗?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学那么多有屁用,都是给别人家学的!哦对,玉兰你不懂!你都二十六了还没找个婆家,这不妥妥的怪胎吗?”
玉兰老师气的脸蛋通红,她抄起一旁的笤帚就要上前。
我知道玉兰老师肯定不是舅舅的对手,连忙拉着她的腰道:“老师您别冲动。”
舅舅见状嘲笑道:“呵呵,来打啊?你这没人管教的臭婆娘!你只要敢过来,我就给你脑袋上开个瓢!”
舅舅反握酒瓶,一副流氓姿态。
玉兰老师终是没冲上去,她临走时撂下一句:“我一定会让小红上学的!一定!”
玉兰老师的做法说实在的,让我真的很感动。
但我知道,舅舅觉得不会出一分钱让我上学!
即便这些钱他可能玩一天牌就能输完......
夏去秋来,马上就到了初中报名的时间。
我站在马家村中学门口,看着一个个曾经的同学在父母的陪伴下幸福的进入学校,我心里的失落感越发浓郁。
就在这时,我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
我转过头,便看见玉兰老师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