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明天中午会到，今晚我会住家里，明天一早将瑶瑶三个送到四合院去，我给你办理了一个半走读证明，以后你想回家住就方便多了。”
“半走读证明？”
付雨柔表示自己孤陋寡闻，没听过这个词。
要么住校要么走读，哪里有“半走读”这种名号。
凌自寒道：“我问过三姑父，你们大一的课程比较紧，还有晚自习，附近又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如果你每天上下学会浪费很多时间，你也会休息不好，影响学习。
学校管理又比较严格，除了周日，你想回家并不方便，所以便帮你办理了半走读，日常你还是住在学校，瑶瑶三个让妈和陈妈吴大姐照顾。
若你有事，或者想念孩子，也可以回去，学校不会约束你，你只要做好登记 就行。”
付雨柔：“……学校答应了？”
“没什么不能答应的，规矩是人定的。”凌自寒说的理所当然。
付雨柔明白了
所以说，什么住校走读的，在有实力打破的人面前，也就那样了。
当然，作为享受这些特权的人，付雨柔表示，默默接受就好。
凌自寒并没有直接带着付雨柔回凌家，付雨柔看车开的方向不对，没忍住问：“你带我去哪儿。”
“先去吃饭，我们晚点回家。”
凌自寒侧头看过来，眼神幽幽的。
付雨柔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约会吧。
她嘴角一翘，也不阻拦，跟着凌自寒一起下了车。
凌自寒带她来的是藏在巷子深处的国营小馆，两人来过好几次，这里的大厨是以前的御厨后代，做菜非常好吃。
即便这个时间，饭馆里吃饭的人也不少，两个人点了菜，选了个私密的小房间。
这包厢什么的格局是以前就有的，没拆，说话倒也方便。
“瑶瑶没事吧。”一坐下来凌自寒就问女儿的情况。
付雨柔瞥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要真关心你女儿，怎么没先回家看看。”
“咳……”凌自寒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我给妈打过电话，妈说瑶瑶已经好了，额头上只有一点红印子。”
付雨柔自然接过话：“所以，你才有心情先带我出来吃饭。”
“咱们好久没单独吃过饭了，时间不长，一会儿就回去。”
凌自寒脸上露出了点内疚的表情。
付雨柔也不是要找茬，知道凌自寒时间短，而她明天还要上课，就算办理了半走读，也就今天一晚上时间，再加上睡觉七八个小时和来回路上耗费的时间，也没几个小时跟凌自寒相处。
总不能这点时间都用来抬杠吧。
于是便道：“杜语蓉害她自己哥哥的孩子我管不着，但害了我的孩子，我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付雨柔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可记仇了！
虽然事发后，打了杜语蓉一顿，但也只出了半口气。
本来这气就没下去，杜语蓉竟然还有胆子找上京市学校，又将凌大姑喊来了。
算着时间，这是刚被从凌家送走第二天一早，凌大姑就出发过来了。
以为将自己妈喊来，就能欺负她了？
本来要对付杜语蓉，付雨柔也不知道怎么下手，但这不是凑巧了，刚好从卢曼那知道了一个重要消息。
“杜语蓉的确要给个教训，但不能是现在，也要悄悄来，不然爸知道了会不高兴。”凌自寒拧眉。
他不反对教训杜语蓉，反正对这个表妹，他本来也没有多少感情，更何况还伤害自己的女儿。
但凌自寒要顾虑凌卿之，如果他让人去做，怕是还没动手，凌卿之就知道了，肯定会阻止。
真的成了，凌家也会有一场风暴。
虽然凌自寒不怕，但他也不年轻了，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不能冲动做事。
“就知道你这个当亲爸的不靠谱，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光明正大的弄她。”付雨柔道。
凌自寒一愣，看向付雨柔问：“什么办法？”
付雨柔哼了一声，就将知道杜语蓉多半是冒名顶替，而不是自己考上大学的事说了。
说完，又顺带提了提张菊花。
凌自寒沉默听完，叹息一声道：“高考之前，你就跟我说过这事，没想到还真发生了不说，在你身边就发生了两起。”
他自然不怀疑付雨柔的话，不说付雨柔没有说谎的必要，最重要的，这事情一查就能查到，根本没必要特意说谎。
付雨柔道：“既然杜语蓉敢来招惹我，就要承担招惹我的后果，你找人秘密送一封举报信给外语学校。”
这种事非常直接，举报就行。
张菊花，付雨柔还可以让人给真张菊花送个消息，让真张菊花来京市大学揭穿。
但杜语蓉，不说她对沪市那边不熟悉，万一被凌大姑发现了，想来成功也难，而且顶替名额，一般都会改名字，也不知道凌大姑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杜语蓉还叫杜语蓉。
“你别冲动。”凌自寒道：“我先让人查查这里面的情况，大姑就算真的帮杜语蓉顶替了名额，也不会做的太明显，要知道大姑父和两个表哥都是外交官，这种事传出来对杜家影响很大，就算大姑再疼杜语蓉，也要为大姑父和两个表哥着想，不然也不会将杜语蓉送到京市来上学。”
说到底，凌大姑还是对两个儿子妥协了。
杜语蓉再重要，也没有儿子重要。
付雨柔微微蹙眉，虽然有点怀疑凌自寒是拖延时间，或者想包庇杜语蓉，可又觉得他不会。
她懒得猜来猜去，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你该不会因为你大姑和杜语蓉的亲戚关系，所以故意蒙我吧。”
她觉得卢曼不会说谎，两人看起来不对付，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敌人，卢曼肯定不会信口开河。
“你想哪里去了。”
凌自寒被付雨柔怀疑，心里有点生气。
但随后想到，自己因为工作，不常在付雨柔身边，而付雨柔不仅要上学，还要担忧孩子，应付他家里的难缠亲戚。
心到底是软了，他伸手抓住付雨柔放在桌面上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给我们的孩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