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自寒道：“你也迟早的事。”
袁宇航说：“我比不过你。”
两人说话打哑谜似的，藏着掖着，付雨柔一开始听还不太明白。
琢磨了一下，才明白那个袁宇航说的上下级，应该是也知道凌自寒要升级的事。
又说比不过凌自寒，嘿，这话中有话，看来两人关系不太好。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这时间也没那么无聊了。
注意到对面老头手里瓜子吃完了，付雨柔又递了过去。
老头默契再抓一把。
不过等吃到第三把的时候，白头发老头拒绝了：“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上火，还想喝水。”
袁宇航一听，马上拿出一个水杯，恭敬道：“奉老，喝水。”
“谢谢。”
白头发老头接了过去，打开喝了一口。
付雨柔也觉得舌头吃的有点发麻，将瓜子重新包起来，防止回潮。
好奇问：“奉老，您老的姓可真够特别的。”
“我这个姓是少见。”白头发老头道。
“那您叫什么，该不会叫奉献吧。”
“小柔，不要乱打听。”凌自寒忙开口，语气稍微有点严肃。
能让军中的人专门护送，显然不是一般人。
出行应该也是很隐秘的，这次是意外遇上，但知道的越少越好。
付雨柔也不是那么缺心眼，听了凌自寒的话，马上反应过来道：“你还是不用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
白头发老头好笑道：“现在看你这小女娃子还蛮机灵的，不过告诉你也没事，我虽然不叫奉献，但这一辈子也跟叫奉献差不多。”
嗯？
这话很有深意啊！
白头发老头又道：“我叫奉承先。”
“奉老。”
旁边叫袁宇航的也紧张起来。
“没事，不要太紧张，你认识的熟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虽然这么说，但袁宇航警惕的看了付雨柔一眼。
付雨柔：(~_~;)
看来她真的是多嘴了。
想来这个白头发老头身份真的不一般，于是接下来她秉持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也不跟白头发老头搭话了。
以免后面发生什么事，她这个接触白头发老头的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后面无聊，付雨柔就看看火车外的风景，不一会儿天就亮了。
“凌自寒，我还是睡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你再叫我。”
“好，我叫你。”凌自寒忙答应。
付雨柔也不能睡下铺，只能爬到上铺去睡，凌自寒帮她脱了鞋子，整整齐齐摆在床底下，又将热水袋递给她。
“被子里冷，放进去暖暖。”
“知道了。”
她拿过去，抖开被子，看着还算干净，也没奇怪的味道，盖在外面也没事。
对面袁宇航看着凌自寒这么贴心细致，眼神又是一闪。
忍不住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体贴温柔的一面。”
“等你以后娶了媳妇，你也会这样。”
凌自寒不想多说这些事。
但这个袁宇航却好像不想放过他，继续问：“舒同志知道你结婚了吗？”
凌自寒眉头狠狠一拧，不客气道：“我结婚，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还有……我跟舒同志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的问话，不仅容易引起我媳妇的误会，也污蔑了其他女同志的名声。”
这语气很严肃，袁宇航脸上表情多了点不自在。
“抱歉，是我失言了。”
“既然失言，就不要开口。”
付雨柔在上铺听到这对话，对凌自寒的反应还是满意的。
不过也了解了这叫袁宇航的是什么心思。
嘿！
这人该不会是舒静云的爱慕者吧！
是把凌自寒当情敌了，要是这样的话，凌自寒结婚，袁宇航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个反应。
她也懒得多话，反正之前说过，凌自寒招惹的麻烦，让他自己解决。
这就是凌自寒的麻烦，不过要是冒犯到她头上，她就不客气了。
因为这段话，下面彻底安静了，只能听见其他车厢内的一些动静。
现在的火车可没后世那么平稳，躺着跟睡在摇摇椅上一样，还挺舒服。
付雨柔原本是觉得不困的，但后面还是睡着了。
中午被凌自寒叫醒吃饭，不是火车上买的，是陈妈准备好的，煮鸡蛋，酱牛肉，馒头，还有加上热水就能泡开的面条。
也不知道陈妈怎么做的，面条还没坨，看着不像是普通面粉做的。
凌自寒打了热水，用酱牛肉泡开，整个车厢里都是香味。
让闻到的都嘀咕：“这是谁在吃酱牛肉，可真香。”
付雨柔也没下来，直接坐在上铺吃了。
一咬面条，q弹的很，付雨柔没吃出来是什么做的，但肯定不是面粉。
她吸溜了一口，就见白头发老头视线看了过来。
本来看白头发老头不是一般人，给点吃的也没事，但付雨柔怕麻烦，最后还是当看不见。
移开视线继续吃。
好在白头发老头也没开口，这年代有点吃的都不容易，只要有点分寸的，都不会瞎开口要吃的。
“奉老，我给你买了午饭。”
袁宇航去火车上给买了盒饭回来，白头发老头道谢后开始吃，不过大概是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没多吃。
付雨柔也没吃完所有的面，看着干巴巴就着牛肉酱吃馒头的凌自寒，将剩下的递给他。
“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凌自寒也不嫌弃接过去，三两口连着汤一起吃的干干净净，等吃完了馒头，又去洗了饭盒回来。
下午很无聊，付雨柔也睡不着，正想怎么打发时间，凌自寒递给她一本书。
是这个时代的红宝语录。
虽然很不想看，但付雨柔还是接了过来，听说这个时代考试要背语录。
她之前都没背，还是要背背，万一用得上也不用抓瞎。
付雨柔专心看书，看的眼晕的时候，忽然下铺传来袁宇航的惊呼声。
“奉老，奉老你怎么了？”
付雨柔探头一看，就见之前还精神的白头发老头，脸色一片发青，手捂着胃，正难受的倒在一边。
白头发老头虚弱开口：“我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一会儿就好。”
付雨柔看着，忽然想到什么：“这不是有胃病吧，有没有药啊！”
心里庆幸，还好中午没请白头发老头吃东西，不然这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