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顾清雅道：“你孩子看起来才两三岁，做开颅手术也有风险，而如果真是颅内出血，淤血不散，癫痫还会发作，现在无法手术，但我能教你一些癫痫发作的处理方法，让孩子快速平复下来。”
“你的意思是没得治。”
顾清雅道：“不是没得治，是人的头很复杂，也许等他长大，淤血自己散了，就不会再发作了，要是等他长大还没好，你再去大医院找专业医生做开颅手术。”
“什么是开颅手术？”
“就是打开头骨，把淤血取出来，人就好了。”
大娘明白过来，满眼惊恐：“把人的脑袋打开，那不就死了，不行不行，姑娘你还是教我你说的什么方法吧。”
顾清雅知道这时代的人对这些手术还不理解，也不勉强，细心的将怎么处理癫痫病人的方法教给大娘。
确定大娘记住了，这才结束。
顾清雅跟宋知书一前一后的往位置上走，付雨柔跟在后面，看着这俩的背影。
基本确定，她跟宋知书是没戏了。
这英雄救美了两次，顾清雅又是大放异彩的，宋知书不动心才怪。
“系统，我真是命苦啊！”
系统：“宿主，很多疾病死亡的人都不能再活过来，他们更苦。”
付雨柔被噎住了。
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吧。
几人刚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李秋艳就道：“我们的座位上一定要留一个人，不然东西被拿光了都不知道，这次幸好是没事，不然我肯定没完。”
这年代小偷小摸的多，又没有监控，东西丢了找不回来就是吃哑巴亏。
付雨柔正沉浸在自己准对象被抢的悲伤中，听到李秋艳颐指气使的语气有些不爽。
“高颧骨，你就这么相信我们不会拿你的东西，还有说不准让你看东西，我们也会少东西。”
这话一出，李秋艳就眼神怀疑的看了几人一眼，随后冷哼：“不怕，我丢了，会检查你们的包裹，还有，我才不会当小偷。”
说完又瞪眼：“你为什么叫我高颧骨。”
“你颧骨那么高，这么明显的特征，比你名字好记多了。”
“噗呲。”顾清雅忍不住笑了。
王芳芳也跟着笑，只有李秋艳气的脸色涨红，又不敢发作。
“别调皮。”宋知书略带宠溺看了付雨柔一眼，又道：“李同志说的也在理，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留一个人看着行礼。”
李秋艳脸色这才好看点，点头道：“宋同志说的对，这次没丢东西，除了我们运气好，你也有点作用，你露那一手，小偷都不敢偷。”
随后李秋艳又好奇的问：“不过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李秋艳道：“别骗我了，我都发现了，那根本不是药粉是沙子吧，我以前看过这种沙子，就是没你拿出来的细，沙子我玩过根本不会跟机油碰到一起就手变黑，可是那个大娘的手真的变黑了，你怎么做到的。”
顾清雅暗暗吃惊，警惕自己以后从超市拿东西小心点，不然一个李秋艳都能发现猫腻，更别说其他人了。
她不能小看了这个时代的人。
当时情况紧急，没时间准备，所以从儿童玩具区，弄了点沙子在空药瓶里。
“是沙子？”王芳芳惊讶。
付雨柔赶忙也做出一副刚知道的吃惊样子。
反正她不特立独行，也不表现自己很聪明，苟住就行了。
只有宋知书错过了前面的事，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顾清雅。
顾清雅见此，只好解释了一番。
“我只是利用了人趋利避害的心理，拉大娘手的时候在她掌心抹了黑墨水，小偷看见了自然不敢碰沙子，是那个小偷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暴露了自己。”
李秋艳：“不对呀，我看着你倒沙子的，倒之前大娘的手可没变黑。”
“那是我动作快，你没看清楚。”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顾清雅用的是过几秒才会显色的墨水，跟变色口红一样，但她现在只能这么解释。
“宋同志真是机智，让我们自愧不如。”
宋知书知道了前因后果，看着顾清雅的眼神全是敬佩。
又来了又来了。
宋知书看顾清雅的眼神又开始发光了，付雨柔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来只是变戏法。”
李秋艳明白后瘪瘪嘴，并不和宋知书一样佩服顾清雅，还一脸没什么了不起的表情。
顾清雅也并不在意李秋艳的态度，见蒙混过关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这个时代的人天黑没多久就睡觉了，现在大概七点多左右，付雨柔没事做，也闭上了眼睛佯装睡觉。
实际上是意识沉入空间，逛系统商城去了。
等把板块和功能都了解清楚后，便开始真睡。
只是火车一直摇摇晃晃，她也睡不好，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中。
中途停了几次，人下去一些又上来不少，又开始摇晃。
天快亮的时候，又停了一次，她跟王芳芳李秋燕醒来一起去洗漱，挤回来就看见顾清雅身边座位上多了一个人。
穿着洗到发白的的确良白衬衫和黑色布裤子，五官长的一般，头发却梳了个油腻大背头，不知道头上抹了什么，竟然会那么油，不会是没洗头吧。
付雨柔一看就觉得恶心反感。
没兴趣的在宋知书的让坐下进了靠窗户的位置。
“雨柔，你把水壶给我，我去给你打水。”宋知书道。
“谢谢。”
付雨柔将自己水壶找出来给他，态度淡淡的。
都要被勾搭走了，还热乎个什么劲。
至于帮忙打水，那就当是被耍的利息吧。
这么一看，宋知书也就那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等下了火车，就跟他摊牌。
王芳芳拿起自己的空水壶，捏了捏挂着水壶的带子，还是没提出一起去打水。
宋知书一走，油腻男就开口了：“各位同志好，我是去黑省那边下乡的知青，叫张志高，接下来一段路程，就要跟各位同行了，相互认识一下。”
“付雨柔。”
付雨柔淡淡说了个名字。
王芳芳低头道：“我叫王芳芳。”
“我叫李秋艳，志高同志是去黑省哪里下乡？”
“黑省哈市莲花镇清水村。”
李秋艳惊喜：“这么巧，我也是。”
付雨柔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都是一个地方的，以后岂不是要大宝天天见。
叮咚！
【宿主触发任务：赢得张志高的好感，请他吃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