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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今天早上都看见开了,那张庆宝就是从人家毛二娘家里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还衣衫不整呢!”

“是啊,连裤子都没穿上,就不认账了。”

“是啊,那张庆宝还穿着人家毛二娘的肚兜呢。”

“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金大同想要寻找师爷,却发现师爷根本不在,金大同只能对手下道:“你们去带张庆宝过来。”

然后金大同却走下了案台:“此案的嫌犯张庆宝,是我娘子家内侄,按照本朝律法,我需要避险,所以我让人去请了驻守在本县的卫将军,此案将由卫将军审理。”

李安安看到这一幕,虽然看不出金大同到底是高兴还是生气,但是不得不说,这金大同是个聪明的,而且很谨慎呢。

不过李安安看着金大同,发现他总是在皱眉眯眼,李安安想着,这男人该不会是近视吧?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眼镜,这近视眼可是很麻烦的一个问题。

不过李安安现在没时间去管着金大同是不是近视,因为很快,众人就看见一个穿着轻铠甲的将军走了进来。这黒漠县虽然地方相当于其他地方第一个郡,但是最大的文官还是七品县令,所以这武官最大只能是正六品,这卫将军就是正六品的将军。

金大同简单的和这位卫将军解释了原因,卫将军皱了皱眉,然后坐上了案台。这也是本朝的规矩,虽然武将一般是不参与当地的民生管理,但是当涉案人员是当地文官的亲属时候,为了避免偏袒,将由武将代为行使文官权利。

卫将军年纪甚至要比金大同还小一些,看起来就是个少年样子,而且长得很是英俊的一个少年,李安安看着,这卫将军,不知道有没有25岁,虽然因为练兵,皮肤是小麦色,但是妥妥的美男子一个呢。

卫将军一拍惊堂木:“台下毛二娘,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所诉冤情,可为真?”

毛二娘跪下:“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请大人给我做主!”

卫将军又问道:“张庆宝可带来呢!”

手下这个时候禀告:“大人,张庆宝带来了,就在大堂外呢!”

卫将军让人把人带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张北山,刚才还晕倒的人,现在又上了大堂。

张庆宝一进来,就跪了下来:“大人,小民冤枉呀!”

张北山跪在地上:“大人,我儿子是被人给害了,还请大人给我们做主呀?”

卫将军剑眉紧皱,问道:“你们也说冤枉,现在是人家毛二娘告你们,占了人家身体,却不愿意娶她,可有此事?”

张庆宝立刻磕头:“大人明鉴呀,这毛二娘就是个卖身的妓女,我就算是和她睡了一夜,哪里有睡了个妓女就要娶回家的,这妓女哪里有清白。”

“你胡说,张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难道昨天的缠绵,你都忘记了?你还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喊我,你都忘记啦?”毛二娘毫无廉耻的说着床上的话,可是这些偏偏是老百姓最爱听的。

果然,台下有人笑道:“张公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哪能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

“就是啊,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夜恩呢!”

“哈哈哈哈啊,张公子,你也太郎心如铁了。”

卫将军拍了三下惊堂木:“肃静。”

张庆宝连忙开口:“大人,这毛二娘在城南杏花巷子做妓女都有十年了,大人随便一问就能知道,她和不少男人都有过纠缠呢!”

毛二娘却挺直了腰杆:“胡说,明明是哪些男人惦记我的美色,惹的他们家里的女人来找我麻烦,我可是清白的。”

张庆宝这个时候看到一个人,马上指着那个人喊道:“大人,那个人叫李四,他就常去毛二娘那里,他可以给我作证。”

还没等李四说话,李四身边的一个女人站了出来:“我呸,我家李四为人老实,从来没在外面过夜,你别冤枉我家相公。”

李四的娘子死死是护住李四,但是也很嫌弃的看了毛二娘一眼,心里把毛二娘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是嘴上就是不承认。

张庆宝急了,只好对卫将军道:“大人,您可以派其他人去杏花巷子询问,大家都知道,这毛二娘就是个妓女,她不是个检点的人。”

卫将军点头:“本官自然是会让人去调查的,你们可还有其他的证据了,张庆宝,你现在也承认了,你昨天晚上确实是在毛二娘家里过的夜,而且你们也确实是有了夫妻之实,是吗?”

张庆宝承认了,但是却一直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说自己不是主动去的毛二娘家里。

但是卫将军问张庆宝可有人证,张庆宝却说不出来,这驴子现在犯了事,张庆宝现在都恨死驴子了,可是自己到底是怎么去的毛二娘那里,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

难道现在告诉卫将军,自己昨天想去潘家非礼潘家的几个女人,但是没得逞,还被人给陷害了,还给自己老爹戴了一顶超级无敌大绿帽子?

张庆宝和自己亲爹现在也算是商量好了,绝对不承认,就咬死了,这毛二娘是个妓女,大不了就是自己睡了一个妓女,大不了就是给点银子的事情。

可是让张庆宝父子两个失望的是,卫将军的人去了很久,最后回来禀告,说没人承认毛二娘是妓女,说毛二娘就是个普通女人。

那些曾经去过毛二娘屋子的男人,现在全部都否认自己去过毛二娘那里。

张庆宝父子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局面,也都傻了眼。

卫将军问道:“你们可还有其他证据?”

张北山咬了咬牙:“大人,她胡说,这毛二娘早在十一年前,就被我睡过,当时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

张北山也是无奈了,总不能把自己的儿子给豁出去,万一自己儿子要是娶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自己家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黑漠县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