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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争宠不过就抢过来

二爷这次伤病中暑闹的太厉害,把贾夫人惊的大慌大乱,心疼又后悔,帮不上忙,急的抓头不是脚。这还不是厉害的,从去年二爷忙着他的仕途升迁和女儿的终生大事,一直没休息过,时常聚宴醉酒,回来又总是吵架受气,本就有积劳成疾之势,加之身体本就受不了暑热,此时再来一顿杖刑,突然间所有伤累一齐发作,顷刻连饮食都不进了。赵太医第三次过来把脉时,发现病情加重不少,只得留在二爷府中暂时守着。

国公府得知消息,浩瀚一下朝就急忙赶到弟弟府里,看着半梦半醒间的浩然,喊了两声,浩然心里是明白的,还招呼了大哥,可是听着有气无力的声音,实在不像之前那么活力四射的人,浩瀚吓得就不敢离开了,若真是因为这顿杖刑把老二给打怎么样了,那浩瀚可就悔之不及了。

浩荡得了空去看二哥,一看二哥竟这个样子,又听不懂那些医疗言语,太医留着没走,二嫂慌的不成样,吓得以为二哥就要不行了,想当年父亲就是这般病来如山倒,早早离开了三兄弟,思及如此,浩荡连忙和府里告假,留在二哥府上守着。

赵太医是医者父母心,二爷的年岁和他的儿子差不多大,多年在二爷府里问平安脉,知道他们夫妻人很好,二爷又年纪不大,就不想他留有什么未清之根,他自己手里的事不多,就多关心了些,可不巧把他们几家给吓得,好在赵太医忙两天就回去了,二爷的身体好转了不少,众人才放下心。

皇帝一连几天早朝,都没见着那位俊逸潇洒的李爱卿,又不好当朝问李浩瀚的兄弟家里事,所以一下朝就召见了吏部的人,责问这李浩然到底是怎么了,这几日都不来上朝。众人都知李大人身体不适告了假,却不知具体缘故。

皇上觉得怪了,李浩然文武双全,身体底子不弱,怎会突然生病,还数日不上朝,于是一回头就把为李浩然把脉的赵太医叫来问话,从赵太医口中得知李浩然的病情倒不要紧,就是被竹杖打的不轻。皇上闻听心里更加好奇,不用谁提醒,皇上也猜到此事系何人所为,所以第二日下朝,皇上把成国公召来御书房,君臣谈谈心。

若不论君臣,这成国公府和皇家还算数代的故交旧识,皇上和李浩瀚兄弟三人打小认识,对浩瀚浩然那是更熟。

浩瀚见皇上恪守君臣之礼,皇上随即笑容满面的拉浩瀚起身,君臣坐下攀谈起来,聊着聊着就是想打听浩然受伤的事。浩瀚当然清楚皇上的真意,也就主动实话实说了。

皇上听完实情觉得好笑至极,确实知道李氏教育子孙家法严格,才有如今的代代出色,当然不好责怪浩瀚对其胞弟罚重了,但总觉得这李浩然在酒醉的状况下被人扯进青楼伺候,压根就不是其本人的错,怎么也不该如此重责。虽说国法有官吏宿娼罪,但就李浩然这情形,真严论起来,都不当责罚。何况皇上也知道官吏私下召妓饮酒的风气颇盛,因此听完实话忽觉得甚是同情李浩然。既不好责骂那日几个把李浩然拖去喝酒的官员,也不能问罪那家不问青红皂白就伺候人的妓馆,一旦抖露出来,丢的可是朝廷脸面。

随后皇上命人把扬州进贡的名贵蔷薇甘露和芍药甘露取了两瓶,并不少补品美食,一起派人送到浩然府上,命浩然安心养伤,早日回朝。

先前无数次抱怨家人对自己不够关心的浩然二老爷,这次因为伤病得到了所有人的怜惜,不但妻子百般爱护,儿子日日侍候床前,照料饮食汤药,兄弟家间天的过来探望,老丈人贾侯爷家族特意大老远赶来送关怀,几个儿女亲家更不用说,全忙不迭的跑来,还有那些早就有结交逢迎之意的官僚,更是趁此机会想主意慰问。一时间送进府里的各种给大人补身子的药品吃食,堆的满院子跟座小山一样。

人病了,来客多送的是补品吃的,不好送其它的,颇有见识的贾夫人知道这些东西样样不便宜,为怕送礼慰问送成贿赂,贾夫人赶紧以来人多了打扰老爷休息养伤,直接不让人进府了,无论来者何人,通通闭门谢客。

大门一关,贾夫人长出一口气,只要不招呼那一堆七七八八的事,贾夫人有的是时间与相公谈夫妻柔情,至于薛姨娘,现在就连老爷的起居都是夫人说了算,直接不给她进燕禧堂就是了,既然争宠争不过,那就硬抢吧!

想到这些,贾夫人心情愉快极了,有时候就是太过纠结浩然爱谁更多一点,其实何必如此呢!年少时一心要嫁给自己所爱的人,觉得什么名利地位都不及浩然这个人重要,有他在身边,天地城市的颜色都变得温馨,能留住这个人,其实该知足了。只是人的贪欲无穷无尽,得到了人就想要得到心,而得不到的更加充满诱惑力,却不知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明明已经很幸福了。

浩然身体底子不错,又有贾夫人的悉心照料,连日不被公事烦累,心态放松,劳累中暑很快休养好了,但是杖伤好的慢,想必是那日打伤了筋骨,很长一段时日走路都疼,只能慢慢将养。

贾夫人是个孩子心性,好不容易把这个不听话的治住,立马活泛了。天天借给夫君敷药的机会,把人亲来亲去,各种放肆撩拨,若夫君不听话,不配合自己,就动手把他屁股轻轻打几下,跟打孩子一样,打完又把人抱怀里哄哄,喂点儿汤水,整日玩的不亦乐乎。

浩然被这孩子性的老婆折腾怂了,一开始用手挡着,总说不给打,无奈贾夫人锲而不舍,打不上手就闹,浩然耗她不过,最后只得乖乖趴枕上,让她打几下,顺着她或许好点儿,反正用手打的也不重,房中乐趣,外人怎知。

李家京中数房的人来探望,每每见他夫妻二人在一起,彼此虽没有什么言语,但都有一副琴瑟在御,岁月静好的模样,众人不说也明白了,这俩人都跌跌撞撞了二十年,他们是真走到一起了,那个在情路上迷失了二十多年的少年,如今终于找到了家的地方。

浩然在床上并未卧多久,毕竟习武之人闲不下来,何况公事重要,所以休息不多久又回到吏部办公,每日正常上朝。

皇上见李浩然来了,特意私下召见,慰问了几句,事关家务,不好多说,皇上庆幸自己是皇上,不需要面对敢下令打相公的老婆,虽说妻子打相公犯法,但若不是本人动手就不算,何况家务事闹上公堂伤世风,不告不问责,相公倘若告老婆,全家的脸都丢了。

贾夫人借国公爷之名蛮横的剥夺了夫君看小妾的权力,只是刑期不再是三个月,而是想多久,就多久,从此以后,浩然每日忙完公务一到家,得到贾夫人授意的丫鬟就急匆匆地把老爷请到夫人屋里。

浩然偶尔问起小薛的情况,贾夫人也说得上来,从未亏待过吃穿用度,说完便搂着夫君玩起来。

日子一久,浩然竟发现了婉言从未有过的一面,她居然是这般可爱的女子,闹着闹着,竟然勾起了无限少年心。

贾夫人每日好酒好菜的等着夫君回来,吃饱喝足后,夫妻便开始打打闹闹。婉言心性活泼,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柔情上来又似温潭静水,触之解忧。浩然安静儒雅,内心深处也有童性的一面,每次都要把婉言训成乖顺小女子才肯罢休,横竖自己得玩赢了。

朝中事勾心斗角,浩然偶尔坐椅子上愁眉紧锁,考虑政局,贾夫人偷偷摸空狗头一般蹭过来,从背后抱住相公,摸摸手,亲亲脸颊,撩不到一会儿便让人忘怀烦心事。

浩然先还教育妻子道:“作什么这般不稳重,咱们都老夫老妻,不是小孩子了”。

婉言却不以为意,依旧开心的说:“夫君,你好像从未老过,即使现在看起来也算正当盛年,我们在一起,永远和年轻时一样。”

浩然听老婆夸自己年轻的话,心里实在舒服,把妻子拉到自己面前,温和的说:“夫妻都是一起老的,所以我们感觉不到彼此老了,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回想起年少情深的种种,还是和昨天一样,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贾夫人顺势坐夫君腿上,让他把自己揽入怀里,温柔回应:“只要你在我身边,永远是最好的年岁。”

时间一久,贾夫人悟出新的御夫之道,浩然不止喜欢温柔的,更喜欢主动的,所以夫妻二人一起休息,贾夫人偏让夫君把自己抱怀里睡。浩然睡麻了翻个身,贾夫人看这家伙敢背对自己,扒拉开衣裳就打几下,打完了直接从上翻过去,定要夫君抱着自己睡。

浩然只得把婉言往怀里抱紧点儿,偶尔浩然觉得妻子这样喜欢打自己不好,就责怪她不能上瘾了。

贾夫人嘴头功夫见长,立刻反驳:“怎么就不好了?你再说我今晚就带个软鞭来打,把你打的哼哼唧唧,痛的你翻个身都歪歪扭扭,那样你就知道有多好了。”

浩然被说的目瞪口呆,自知不敌,只能认败。

看夫君睁大眼睛说不出话的样子都这般令自己着迷,贾夫人忽然明白过来,什么身份体统其实都不重要,开心才最重要,爱一个人就好好爱这个人,他虽不是全心全意爱自己,但至少他心里有那么些喜欢自己一直没变过,这就足够了。

一念释然,情言蜜语文思泉涌,看浩然辛苦,快三更才上床入睡,贾夫人翻身起来,把夫君抱在怀里,抚摸他的头后颈侧,一阵心疼表白。

浩然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爱抚,听夫人说心疼自己的话,便盼她再主动些,自己现在气力不足,等好一会儿见没下文,抬头质问:“你说你这么心疼我,为何上次在呈祥厅那般无情?不知道让他们轻点儿?”

贾夫人忽来精神道:“那是你该打,最好把你告到衙门里,打个二十大板才好。”见浩然睁大眼睛说不出话的模样,贾夫人又轻声问:“上次打成那样什么感觉?”

浩然想起往事微微一笑,翻身把头埋在妻子颈上说:“打半死不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