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比于那恐怖无比的星帝还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有着其中演化的某些规律。
毕竟他是观摩星帝演星法,来完善自己的虚拟星辰之道。
虽然其中相较于星帝演星法,多了一丝的香火气息,那信仰之力的凝结使郑毅多了一丝飘渺无垠之气,不像是星帝那种仿佛星辰本源化身的纯净之感。
“好好好,接下来就是三十六天罡了。”
“天魁星、天罡星、天机星、天勇星、天寿星、天剑星、天巧星、天暗星……”
相比于七十二地煞,这三十六天罡星的玄奥程度更上一层楼,乃是真真正正的上位主星。
一个个神卵孵化诞生出来,类似于人影一般的星辰之灵,由无数香火汇聚,使得他们的血肉逐渐饱满,变成了一个个虚化的星辰香火神灵,同时面向郑毅所在的方位叩首以拜。
而郑毅体内“砰砰砰”的巨声再次传来,三十六天罡所在的穴窍之位再次打开,一个个虚拟的星辰投影在其中滚滚颤动,无形的星辰脉动已经蔓延到他全身的经脉之中,振动之间达到共鸣,使他整个人的心神彻底的沉浸于诸天星斗大阵之中。
但是紧跟着,最关键时期来了,郑毅占据的北斗神君之位,他对于北斗七星的了解和权柄最深。
这是夜空中最明亮的七颗星辰,代表着时间流转不休,共同组成古代瑶酒的斗的形状,所以才名北斗七星。
从最前面的斗勺开始,一直到斗柄的末尾: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颗星辰同时都绽放出无比璀璨的光华。
郑毅体内正式产生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原本完全奉献于那诸天星辰大阵的一部分的北斗七星的本源之力吸纳入自己的体内,灌注入混沌黑龙鼎中的天地之中,使得北斗七星的光芒更亮,彻底稳固了诸天三百六十五颗主星的运转轨迹。
天璇、天枢、天权、天玑为魁,瑶光、玉衡、开阳为杓,它们还有另外一套名字,分别为巨门、贪狼、文曲、禄存、破军、廉贞、武曲,主春夏秋冬、四季变幻,冥冥中契合时间之力的真意,所以其才为诸天星辰大阵之维系秩序的制定者。
所以北斗七星之位极为特殊,北斗神君超脱于三百五十八颗大星之外,号称紫薇之下第一星。
谁能想到郑毅在这种时候还敢偷偷摸摸搞小动作,而且还被他做成功了,窃取万星海无数万年来的积累,窥伺星帝的演星之法。
郑毅的体内轰隆隆的震动作响,连续不断,仿佛他身上的穴窍都形成了一个三百六十五颗巨大的神圣光源,组成了连绵不断的星系图录。
悄无声息之间,让郑毅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意志竟然逐渐的和那星帝复苏的脚步以及那横跨诸天星辰的人体脉络图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
在更遥远的星空之上,万星海上空,隐隐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形虚影,显露在宇宙之上。
它庞大的躯体横跨了无数的星辰,并不存在实体,仿佛是某种概念化的恐怖存在,那种气息在沸腾,在复苏,在从无尽的时空深处挣扎而出,好似要将整个万星海都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和郑毅肉身之上开辟出来的三百六十五个神圣的穴窍相同,在那概念性的人形虚影的身上,沿着不同的穴窍方位,同样有闪烁着诸多星星点点的穴道图。
只是相比于郑毅身上仅有的相同的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在那人形虚影身上何止万颗星辰,贯通人体脉络,仿佛奔涌向前咆哮不止的星河,形成无数分叉的支流,最终汇聚到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星辰海洋。
而那星辰海洋所在的方位,正在那人形虚影的丹田,仿佛开辟了一片无尽星空的气海,散发出璀璨的星辉。
此时,整片星空都在颤抖,都在颤栗,肉眼所及一切的星空,都被这璀璨的神力所包裹。
一股无形的庞大气息,在那诸多星辰光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瞬间升腾而起,恐怖的力量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瞬间辐射,覆盖了整个万星海。
这一刹那,别说是那些修为强大者,就是生活在星球上的普通的血肉生灵一个个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觉得心神颤栗,仿佛有某种恐怖的存在,遮蔽了天空。
掌控万星海众多星辰的星主猛然抬头,望向了无尽的虚空、星空尽头,他们对这种威压感知的更为清晰,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正在演化出现。
“星帝正在复苏!”一瞬间,所有星主脑海中都闪出了这句话。
“全部加速运转星演图!”
就在众星主微微愣神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但却又蕴含着莫大威严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响起。
那是星光斗母元君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蕴含着无边的威压,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下意识地按照指令行动了起来。
到了这里的时候,万星海千古未有之星辰大祭的本来面目终于揭开了帷幕。
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很显然,沉睡万年之久的星帝,终于得到了重新复苏的机会。
在诸多星主、星君的联手之下,浩浩荡荡的星辰本源之力散发而出,整个万星海中无数的星辰,在星光斗母元君的掌控之下,演化出最为明亮的光辉。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坐标,牵引着恐怖无比的星空帝君,从未知的区域跨越而来。
澎湃的星辰之力在虚空之上划过,形成了一条宏大的星河,贯穿整个万星海疆域。
这次爆发的力量太过恐怖,便是郑毅望着天空,也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一股远超过他所想象的生命力正在复苏,恐怖的气息威压下来,便是连他都承受不住。
“这是生命本质的威压!”
郑毅仰视着浩瀚的星空,望着璀璨无瑕的星辰空间。无数璀璨的星光汇聚在三百六十五颗巨大的穴道之上,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形虚影,横跨在上空。
“真是强横无边!”郑毅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虚空中轻声说了一句:“道友,机会来了!”
虚幻之中,太岳神尊抱手还礼道:“机缘已到,你我必然得道!”
一瞬间,三界神树插入星辰长河之中,生长的根须顺着河水的流动,向着更远的区域蔓延而去。
不得不说,如今星帝复苏,时机太好了,这无疑给了郑毅一个观察演星法的机会。
观察这尊恐怖无边的强者复苏的过程,就如同亲身感受到这星帝完整的修炼法,对于郑毅来说,无疑是一次天大的机遇。
毕竟,那些宇宙深处的古老存在不可能将自身演化蜕变的过程展示给外人看,就算是其子嗣也无法知晓。
然而这种几乎极少的机缘却被郑毅第一时间看在眼里,整个星帝复苏的过程,完完全全展露在其眼前,几乎没有任何细节逃过其的注视。
……
一时间,不只是万星海上空无数的星辰闪烁,与此同时,在郑毅的体内,三百六十五颗穴道也化作了无尽的黑洞,将其中吸收来的无数星辰之力涌入其中。
在高大的三界神树之上,三百六十五颗对应的星辰也释放出无边的威严。无论是神卵还是魔瘤,一个个孵化了出来星辰之灵,其恐怖的气息宛如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内空间。
这些诞生的星辰之灵,本质上还是香火神灵,但又凝聚了星辰本源,全都是三百六十五颗虚拟星辰所诞生的。
他们完全是星辰所孵化的意识,对这颗虚拟星辰有着百分之百的控制力。便为郑毅所掌握的星主。
源源不断的星辰之力涌入郑毅的体内,他正在按照复苏的星帝所凝聚的模样,“照猫画虎”,演化着强大的演星法。
事实上,连正在复苏的星帝都没有发现,一丝丝所演化的本源之力,正在悄无声息地被郑毅所吸收。
由于郑毅本来就是这整个星图之中的重要一环,他所修炼的,同样是这星域之中的功法,调动的也是万星海、北斗七星的能量。
然而,在表面运转的功法之下,郑毅却一步步窃取着整个万星海周天星斗大阵所演化出来的本源之力,创造出来了机会,伸出第三只手,正一点点充斥着自身的实力。
这一切都在悄然无息地进行着,哪怕星帝感受到一丝的异样,但整个万星海已经在彻底地运行起来,无法暂停下来。
事关万年的谋划,星帝自然不可能暂停。
因此,郑毅看似大胆的行为,却由于特殊原因变得非常隐秘且安全。至少在星帝还未彻底复苏之前,不可能发现这其中的奥秘。
……
就在整个万星海爆发恐怖气息,漫天星辰之力将整个宇宙海洋都照亮的时候。
就在临近星系之中,一个巨大的黑洞陡然出现。
紧跟着,虚空动荡,万星飘摇,一股恐怖的气息冲破了黑洞的掩盖,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威势突破了某种宇宙界限,接着一个巨大无比的恐怖黑影降临。
如果此时有人亲眼目睹,就会发现那如同太古神山一般庞大如星辰的黑影,赫然是一座遍布着无数孔洞的巨大建筑。
古老、蛮荒,又充斥着某种难以想象的原始遗迹的美感,那是一座庞大的虫族巢穴。
无数千奇百怪的巨大宇宙虫族在其中穿梭,忙碌,不断的传递着各种各样的信息。
这是整个宇宙海洋都让无数星辰种族闻风丧胆的宇宙虫族。
传说中虫族乃是高度集中的文明,以传说中的虫族母皇为大脑,无数千奇百怪可以疯狂进化的虫族为枝干,漂泊宇宙虚空,殖民无数星球。
而所有被它们殖民的星球,都会沦为虫族的食物和口粮,而虫族母皇天然便强大无比,拥有着掌控着一个庞大文明的精神力量,这是真正的宇宙霸主。
母巢正从另外一侧挤入黑洞之中。看似缓慢的蠕动,让母巢一点点地从黑洞里头挤了进来,即便是那黑洞庞大的引力仿佛也只能给这虫族文明造成一点困难。
巨大无比的虫巢,便在这无声无息中降临在这片星际之中。
瞬间,一股红光笼罩了整个虚空母巢,一股无形的意识瞬间扫过这片星域。
却见母巢之上裂开了一个个巨大的裂缝,一头头宛如宇宙巨兽般长相有点像蜈蚣和蚰蜒结合体的庞大虚影开始显露。
同一时间无数巨大的虫卵从母巢之中脱离出来,宛如一枚枚脱膛而出的炮弹,向着远处的万星海坠落而去。
巨大无比的虫卵划破了宇宙空间,坚硬装甲一般的外壳在与气流摩擦中燃烧起火红的烈焰,化作一颗颗通红的陨石一般裹挟着恐怖的毁灭力,铺天盖地的坠入了万星海之中。
“轰轰!”
此刻,万星海依旧是星光璀璨,众多星主按照星辰图案运转着,催动着自身的力量,竭尽全力地操控着星辰本源。
澎湃的星辰之力如风暴一般席卷了一切,一颗颗闪烁的星辰向着复苏的星帝灌输最为纯净的本源力量。原本沉睡的巨人正在一步步苏醒过来。
“希望这次复苏不会有意外情况?!”
斗母星君站在虚空,身边围绕着周天星斗大阵,她宛若星光之神女,虽然没有星帝复苏时那么伟岸的身躯,但同样散发出一种难以想象的恐怖神威。
但是这一刻,在这位星光双圣之一的脸上,仍旧有些担忧地望向了北斗七星的方向。
之前那一丝丝异样让其产生了怀疑。作为星帝的伴侣,斗母元君自然清楚,这一切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让星帝复苏而已。
他们谋划了上万年,所希望的便是让星帝超越之前的层次,达到更为强大的境界,这一步千难万险,但却势在必行。
万年之前与宇宙虫族母巢的战争,让星帝受伤不轻,而在这万年修养之中,其伤势反复,始终不得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