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数百年才开启一次的洞天,虽然危机重重,但不可否认,既然能够生长出截天藤这种逆天的宝物,能够引得太阴玄天宗这样的巨无霸出动,本身的底蕴非同小可。
那代表着这里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好东西,甚至能够让结丹期修士动容。
除了截天藤的存在。
还有什么对结丹期修士有巨大诱惑力呢?
郑毅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
能够吸引结丹宗门来此,甚至开放整个洞天,必然是为了满足某些条件,他们这些外来者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那几大结丹期宗门,才是整个棋盘真正的执棋人。
而能让他们一次次无法放弃和分割的目标,就只可能是一个……
凝婴的机缘。
这不只是郑毅自己的想法。
甚至在神念老祖所留的信息线索中,也有类似的想法。
只是究竟是什么样凝婴机缘,几大结丹宗门透露的信息太少,现在郑毅还没有头绪。
而且郑毅暂时也不可能虎口拔牙。
他距离结丹还差一大截。
更加不会在此刻,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考虑凝结元婴的机缘了。
不过,整个须弥森罗洞天越乱,他这样的人越能够浑水摸鱼,为自身攫取好处。
只是如何寻找机缘,也是一个难点。
一时间,郑毅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片漆黑的洞穴,也陷入了沉寂,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郑毅那双眼睛,还在不时闪烁着几点金光。
……
须弥森罗洞天,深处。
在一处山崖之上,生活着一种生长着双翼,身体却像是蛇类一般的生物。
火鳞兽!
一种生存在火山附近,已经在外界消失的一种极为特殊的火属性凶兽。
这种火鳞兽,身长三丈,双翼张开两丈有余,身形修长,速度快如闪电,头顶长着一根紫红色的长角。
通体皆为紫红色鳞片,口能喷出炽热的岩浆,头顶的尖角可以释放火系的能量,一旦爆发威力相当的惊人,释放出的炎流非是一般的修士能够抵御。
而且,这片山崖之上,应该是火鳞兽的栖息之地,生存着大量的火鳞兽,仅仅成年体就差不多十头以上。
而最为强大的首领,体型更是超过了成年同类的一倍半左右,便是放在火鳞兽中也属于巨无霸的存在。
作为火鳞兽的首领,其不仅仅是在体型上更为庞大,全身的鳞片向着更高层次的白色转变,却见紫红色的鳞片周围涌动着一圈的白光,而在其硕大的头顶之上,那根长长的尖角,闪烁着一点点的白芒,一圈一圈的白色螺纹,从尖端向下不断的旋转着。
从其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所爆发出的能量波动,已经远超过寻常的成年火鳞兽。
周边都是火鳞兽的捕猎场所,任何种类的凶兽,都是它们的猎物。
属于这片霸主级别的凶兽群,是无人敢于招惹的可怕存在。
只是现在这片天地间,火鳞兽的嘶吼此起彼伏,一行修士正在围攻这群可怕的凶兽。
出现在这里的人数差不多只有五位,却依靠着强大的实力,一股脑的将火鳞兽群落彻底压制了下来。
相比起数量体型,战斗就像是调转了一个头似得,火鳞兽群正被这群修士彻底的压制了下来。
却见,两柄开山巨剑横斩天空,一道道流光从天穹之上划过,不断沿着鳞片刺入火鳞兽体内,鲜血顺着剑锋不断的泼洒了下来。
仅凭两柄巨剑便几乎压制了一半数量的火鳞兽,只有一种修士能够办到。
剑修。
精于剑,极于剑的剑修。
而且这两位剑修的剑道修为,以及自身的实力境界都非比寻常,才能如此快速压制狂暴的火鳞兽一族。
此外,在两大剑修的身后,一个手抚琴弦的女修士,双指不断在琴弦上弹奏着一声声琴声。
琴声在空气中不断化作风暴,冰霜,沙尘等等自然灾害,降临在火鳞兽群的上方,以声波的威力,干扰着这群可怕的凶兽,破坏着它们的联合,将其一并分割处理。
轰轰!
天穹之上,一位手持巨斧的修士,双手紧握斧柄,巨斧在虚空中化为了一道恐怖的虚影,屹立于天穹之上,向着下方那剩下的成年火鳞兽狠狠的劈砍下来。
速度快如闪电,力量沉重如山,便是身体表面坚硬无比的火鳞兽,那厚重的紫红色的鳞片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每一斧下去,都会留下一道深深的斩痕,鲜血迸溅出去。
十多头成年的火鳞兽就这样被四位联手的修士全部压制了下来,不多时,一头成年的火鳞兽,便被一剑斩入了头颅之中,惨叫嘶吼一声,便从天空上坠落了下去,惨死当场。
这片战争,无疑是四位人类修士占据绝对的上风和优势,以强大的力量,开始慢慢侵蚀这群火鳞兽群落。
而另外一边,则是一位浑身布满金色,宛如佛陀一般的僧人独自面对那头火鳞兽首领。
与另外一边战场不同,这边却是硬碰硬的冲击。
僧人化作一尊高达数丈的金色佛陀,从腋下伸出双臂,一身四只手臂,手持着巨型兵器,与火鳞兽首领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巨大的碰撞之力,形成了能量的风波,扩散出来的狂风向外剧烈的涌动,如潮水般一波连着一波涌起,将周边破坏的一塌糊涂。
火鳞兽凭借着两只巨爪,不断袭击僧人的金身,每一抓之下,都会留下深深的伤痕,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了出来,就如同是真正佛陀的血液,散发出金色的光泽。
而化身为金身佛陀的僧人,反击也丝毫不差,手持重锤,大刀以及大斧,长锏等重武器,也不断劈的火鳞兽首领全身骨骼尽断,血肉横飞。
双方爆发的战争,无疑比对面更加的疯狂,凶残。
“两个小五行剑宗,一位神兵门,一位神曲音宗,最后一位竟然来自于梵天寺。”
阴暗的角落中,催动隐身符种之后,郑毅身体彻底消失,全身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露出一双眼睛,悄然注视着外界发生的变化。
由于在须弥森罗洞府中,可能与那些强大的正道宗门或是势力所遭遇,郑毅临来之前,好好补了关于正道的一些信息。
出现在这里,正与火鳞兽群不断碰撞的正道修士,因为自身展示出的能力法诀,让人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其出身来历。
对于联手的正道修士,郑毅并不意外。
相比起,太阴玄天宗掌控着整个三荒山脉,其中所有的势力都必须接受他们的领导,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丧失了主动性。
属于被动的接受了太阴玄天宗的领导,毕竟魔道这方的结丹修士,除了血蝠魔宫这一类的独立存在,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剩余几乎全都属于太阴玄天宗。
这个传承不知多久的魔道势力,稳稳占据三荒山脉无数年,以至于其他所有的宗门联手,都没有资格与对方相比。
因此,在三荒山脉这边,太阴玄天宗属于数一不二的存在,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大量魔修的生活。
至于正道一方,却没有一个可以足以镇压一切的宗门以及家族的大势力。
因此,结丹修士都分布于其他各大结丹宗门之内。
就拿小五行剑宗来说,在正道一方也属于相当强大的宗门了,继承了上古五行剑宗的一些遗留,底蕴极为强悍。
宗门内现存一位结丹真人,虽然实力不弱,剑修在同级实力又强,但对于其他宗门来说,却也没有形成碾压程度的效果。
可以说,正道这边更像是联盟,相互之间有所分歧,但是在对抗太阴玄天宗的态度,却是出奇的一致。
毕竟,面对着如此可怕的太阴玄天宗的威压,就算是小五行剑宗这样的结丹宗门,也是势单力薄,正道想要生存,不被侵染领土,只有联手才可能维持平衡。
这种情况造成了正道修士愿意联手,以人数汇聚,形成更为强大的战斗力,在一些局部争斗上形成独特的优势,给魔道修士造成很大威胁。
而魔道这边,即便是上面有着更为强大的太阴玄天宗压着,但是下面的战争却是相当频繁,以至于那些宗门修士很难做大联手。
当然这个一方面,也是因为太阴玄天宗故意为之。
身为绝对的太上皇,在互相争论中维持平衡,才不会有后起之秀追上来,对于太阴玄天宗的统治构成威胁。
有这种小火苗的,早就早早的被太阴玄天宗的高人摁灭了。
……
轰轰!
咻咻!
一道道凌厉的长剑在空气中飞舞,划出优美的线条,展示出锋锐的破坏力,还有那粗壮的巨斧,更是带着一往无前的可怕冲击力,劈砍在每一头火鳞兽的身体上,留下深深的,可以看到内脏的攻击。
鲜血不断飞溅,血肉也不断地分飞,不时便会有一头垂死挣扎的火鳞兽直接被斩杀,掉落。
而飞射而出的音符,更像是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能量,席卷着火鳞兽的四周,涌动的风波如潮水般席卷四周,直接将一头头的火鳞兽围困,束缚,又被其余几人肢解。
激战了小半个时辰,成年的火鳞兽就被几人围剿完毕。
不过他们也不好受,一个个也是长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些苍白。
显然,在之前的战斗中,也是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法力也被剧烈消耗。
就连隐藏在后面,以琴力牵制火鳞兽的女修士,此刻也是香汗淋漓。
郑毅在暗中隐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四位正道修士,都是来自于大派,全都是拥有结丹修士的古老宗门。
而且,几人实力也丝毫不弱,绝对是属于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放在宗门内,也是属于重点培养的对象。
面对此四人围攻,郑毅自觉尚且还能应付,甚至,如果借助斩仙弑神葫芦,未必不能一举歼灭。
但是,保不齐这四人手中还握有结丹宗门的底牌,郑毅就没多少把握了。
此时,唯一剩下的一头首领怪物,还在由梵天寺的僧人接管。
“还不快出手,不然本僧可抵挡不住了!”
就在几人松口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那位全身金色的佛陀法身的僧人的声音。
郑毅在暗中眼神微微眯起,相比于其他人,这位僧修实力更强,表面境界与其他人全都一样。
但战斗力确实是强的可怕。
仅以一人金身抵挡住了火鳞兽首领的攻击,只是此刻看上去,显得有些凄凉。
腋下伸出的那双手臂,直接被摧毁,只剩下一双手臂,手持重斧以及重锏不断迎击着凶兽首领狂暴的攻击。
金色法身表面布满了伤痕,流淌着金色血液的伤口中,隐隐能够看到其中跳动的内脏。
可以看出,若是攻击再重上几分,锋利的利爪便会直接刺入体内,将体内内脏破坏一二。
而火鳞兽首领也没有太好的下场,重锤重锏直接敲碎了一片紫红色的鳞片,留下了一处处宛如深坑的伤口。
外面严重的伤势还在其次,主要是身体内部受到极为可怕的冲击,这种重型武器,落下的威力超过一般的想象。
“上!一起出手,干掉这头火鳞兽王!”
四位来不及休息的正道结丹宗门修士,向着这头火鳞兽王发起了围攻。
失去了其他同类的牵制,虽说它的实力超过了在场任何一位正道修士,但是在五人联手之下,也迅速落在了下风,不多时便掉落峡谷,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掉最后的障碍之后,五人并未休息,而是一股脑的钻入了火鳞兽的巢穴,在寻找某些东西似得。
片刻之后,五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看上去似乎收获不错,应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随后,为首的僧人摊开了手掌,看得出手心之上,是两枚金色的钥匙残片。
“那是什么?”
“金色钥匙的碎片?!”
郑毅的瞳孔微微张开,露出了一抹诧异,不由得正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