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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凌云没事,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现在应该想想以后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宫里过一年?

穿过来这么久,凌云和江荣把他保护的太好,景辰和萧子逸也让着他,让他忘了现实的残酷。

现在总算理解一句话,皇权至上。在这样一个阶级固化的社会,根本斗争不过。

坐在秋千上,想到自己的小院子,想到扬州的宅子,心中坚定一个想法。

活下去,离开这个牢笼才是最重要的。

Σ(゜゜)

倚靠在秋千上,轻轻晃动着,眼睛出神的看着前面的花丛。

“本宫在这晃悠几天了,一次都没遇到过皇上,你到底听没听错。”

一道女声传来,声音透着尖锐与不耐。

“小主,要不您再多走走,奴婢确实听到李公公说皇上要在这扎秋千。”

“走这么久了,哪有秋千,是不是连你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故意消遣本宫。”

接着就是打骂与求饶声,声音越来越近。

“小主,您看。”

赵静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有一架秋千,上面却坐着一个人,难道也是听到风声来偶遇皇上的?可不能让他得逞。

两人上前走了几步,看这人蔫儿蔫儿的侧身坐着,一时无法分辨出是谁,是何位份。

听到有人靠近,江韵终于抬头看向来人。

“是你,,,”

赵静仿佛见鬼一般尖叫一声,这个人一入宫就害自己降成美人,平白沦为宫里的笑话。

不止如此,还去了她的左膀右臂。

看他坐在秋千上,更加确定他就是在这里等皇上,争宠来了。

绿竹拉住赵静的手,“小主您冷静些,万一皇上怪罪。”

差点忘了到这来的目的,赵静总算恢复了些理智,可眼睛还是死死瞪着他。

江韵压根没认出来她是谁,只觉得很碍眼,偏过头去不再看。

绿竹瞥到远处有人走近,像是皇上,眼珠子一转,轻轻耳语几句,赵静咬咬牙,扇了自己一下,跪下给江韵行礼。

“之前的事是姐姐不好,今日特来向你赔罪,要打要骂姐姐绝无怨言。”

江韵有些纳闷的看着她,自己认识她吗?

景昼走近就看到江韵不耐烦的看着地上的人,地上的人期期艾艾的赔不是。

赵静?她在这干嘛?

景昼直接绕过她,走到秋千旁边,俯身看他,“怎地出来了?还难受吗?”

转身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在这做什么?”

赵静擦了擦眼角,凄凄艾艾,“臣妾自知犯下大错,一直寝食难安。”

“今儿想着摘些花供奉到佛前,没成想,江公子还在记恨臣妾,不止打了臣妾一巴掌,还让臣妾跪下认错。”

绿竹噗通一声也跪下,跟着帮腔。

江韵歪着脑袋看主仆二人表演,眼泪说来就来,真是叹为观止,如果到现代,怎么着也得拿个最佳表演奖。

自己都不认识她,就在这胡咧咧,攀扯自己。

真的没心情应付这些,默默翻了个白眼,“有病。”

说完起身就走,连个眼神都没留。

赵静低着头,有些得意,这人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等死吧。

景昼大概也猜出是怎么回事,当着自己的面耍心机,哼。

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既然知道错了,就跪到佛前抄经,抄不够十本,不准出门。”

赵静和绿竹没想到是这个展开,一时愣住,过来拉他的衣角,“陛下,陛下,,,”

抬头对上他森冷的目光一时吓得松开手,“臣妾,遵旨。”

待人走远,赵静眼睛瞪得溜圆,绿竹瑟缩着求饶。

“走,回宫。”

弄巧成拙,绿竹额头冒出虚汗,踉跄一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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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走的慢,景昼三两步就追上他,低头看他神色恹恹,没有精神,伸手扶他的肩,却被躲开。

“好了,别闹了。”

说着伸出手,“看看这是不是你雕的那个?”

是凌云送给他的小恐龙木雕,不知何时丢了,竟然被他捡到。

点了点头,就要拿过来。

景昼勾唇一笑,用小恐龙的头点了点他的鼻尖,“乖乖去休息,朕就还给你。”

江韵伸手拽了过来,低头专注的看着,指尖细细摩挲着纹路,并没有理会他,往前走去。

走了会儿,还是回了玉华宫,荔枝带着一众宫人跪了一排迎接,江韵只是默默的走到内室,并没有理会他们。

荔枝看了一眼李全,后者微微摇了摇头,她便低着头,悄悄退下。

坐到床上,江韵抱过一边的大抱枕,歪着脑袋枕在上面,眼睛看着外面定定的出神。

景昼坐在一边,直直看着他,也不言语,就这么对坐了一刻钟,李全在后面看着都着急。

悄悄擦了把额头的细汗,接过荔枝送来的托盘,“皇上,到小主喝药的时间了。”

景昼终于有了动作,叹口气,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过来把药喝了。”

平时最怕喝药的人,现在只是默默的接过药碗,大口喝下,忍下想吐掉的冲动,把药碗还了回去。

把头埋在大抱枕里,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了,你们可以出去吗?”

端着清水拿着蜜饯的李全此时看起来竟有些滑稽,无措的看向景昼,眼神询问。

景昼皱着眉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站起身,手掌轻抚他的头顶,感受到他明显绷紧,收回手,紧握成拳。

“好,朕先出去。”

“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朕。”

“,,,”

朕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一直憋着不说话。

走出房外,看着李全还端着托盘,气不打一处来,“还端着做什么?”

“奴才,奴才,,,”

“行了,荔枝,在门外守着,有任何事都来禀报给朕。”

“是,皇上。”

江韵起身放下床幔,脱了鞋,钻进被子里,这使他稍稍有些安全感。

右手抱紧大玩偶,左手手指摩挲着耳垂下方的皮肤,明明前几日凌云还在自己耳边低语,亲吻。现在却又被迫分开,困在这宫里。

泪,无声无息的落下,渗透进大玩偶里,失去踪迹。

用力抱紧玩偶,把脸埋的更深。

缓缓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