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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志见人都出去了,赶忙起身进屋。

只见自己弟弟正在趁人之危,对着江韵亲了又亲。

“哎,你差不多得了,等会儿江荣过来送药。”说罢又出去了。

凌云这才依依不舍的将人放开,自己穿戴整齐,规矩的坐到一边。

不多时,江荣端了药进屋,看凌云脸色有点苍白憔悴,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害怕冤枉了人。

取了喂药器,一点点的喂了药。江荣又去煮了补汤,分给几人一人一碗。

一直到快天黑,凌云也不走,说晚上要输送内力,治疗内伤。

江荣不疑有他,连忙请人留下,又做了许多好菜。

知道真相的凌志翻了个白眼和阿升离开了,边走边吐槽,

“阿升,你怎么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主子,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趁人之危,占便宜没够。”

阿升想了想,点头。

凌志说的更来劲了,把刚刚治疗前占便宜的事也说了一遍。

“我这个弟弟啊,栽里头喽。”说罢,一扬鞭,驾马进城而去。

是啊,栽里头了,阿升如是想着,也抽了一鞭跟上。

入夜,江荣找了床被子给凌云,还让他别介意在炕角挤挤。

介意才怪,凌志接过被子道谢,就躺在炕床里侧,又亲又摸半晌,才满足的睡去。

————

这两日凌云都是住在这里,不时的输送些内力,希望人可以快点好起来。

江韵是在两天后的中午醒了过来,迷糊的看着房顶发呆。

当时凌云正在桌案前,拿着刻刀照着雕东西,时不时回头看看江韵的情况。

这一回头,只见一只大眼睛正看着他发呆。

丢下手里的东西,赶忙上前查看,“小韵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江韵此时人还有点晕,他好像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回到了现在。

看到了自己的葬礼,只有几个朋友在送行,原来自己在现代真的死了,有些难过。

之后四处飘荡,看到朋友们在替自己难过,又重新投入生活。

看到了这一年社会的变化,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觉得有人在叫自己,经过一番拉扯,终于睁开了眼。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可是却有点想不起来。就见背影转了脸来,惊喜的看着自己。这张脸,自己,,,

“嘶~”头好疼,浑身没有力气,这人在耳边说的话好像蒙着一层布,听不真切。

过了会又进来一个人,又惊又喜的看着自己,又双叕来了好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们从惊喜变成了担忧。

“魏大夫,快给看看,小韵这是怎么了?”凌云声音有些急切和担忧。

一个续着胡子的人过来,摸了摸手腕,又翻了翻眼皮。接着让自己握拳,又让自己看手指说是几根。感觉这老头好傻,不想理他。

凌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眼神涣散,目光呆滞,不会傻了吧。”

然后遭到众人的怒视。

“呃,呵呵,叫你嘴臭。”凌志说着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退到一边。

“颅内淤血还未吸收干净,我再开一个方子,吃上三日。”

魏大夫看了看凌云又说,“若是以内力相助,效果会更好一些。”

话峰一转

“不过,经此劫难,定要足足养上月余,期间切不可动气,劳力。”魏大夫捻着须说完,走到桌边写下一个方子,阿升立刻上前接过,去抓药。

“这几日会体虚,嗜睡,等身体休息好了,就没大碍了。”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凌云看着还有些懵的江韵,端了碗汤在唇边,只有一只左眼忽闪的看着自己。

右眼没有伤到眼球,刮到眼皮和眼角,被包扎起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碗边轻点了一下唇瓣,微张着口,喝了一小口,似是觉得口味还行,又喝了两口,便不肯再喝。

凌云用指腹轻轻擦掉他唇边的水渍,又把人哄着躺下,继续睡觉。

其他人也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不多时阿升抓好药,交给江荣去熬。

屋内,凌志坐在一边喝茶,呸掉茶叶沫,说道,“你准备再待几天?爹娘那快要瞒不住了。四个孩子天天闹着找爹呢,你也不回去看看。”

凌云也走到一边坐下,“等人彻底好了,我自然就回去了。你没听大夫说,内力疏导有利于淤血吸收。”

“我猜你小子就得这么说,怎么着,准备什么时候把人娶回家去?你别忘记林婉儿是怎么死的,想想你四个孩子。”凌志将茶盏拍在桌上,突然发难,严厉道。

“哥,这次的事多谢你。”

凌志根本不吃这套,“用不着,你别陷得太深,到时难收场。”

“哥,此次江韵被打,背后之人已经露出马脚。也许是时间仓促,没来及多做布置。”

“也幸好那几个打手,怕沾了人命受牵连,没有把人当场打死,还留了线索。”

凌云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拿茶杯的手越捏越紧。

“你别转移话题。”凌志不为所动。

凌云放开被自己捏裂开的茶杯,继续说道,

“小韵我是不会放弃的,爹娘还有孩子们那边我也会让他们接受。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怀疑,婉儿的事也是背后有人操纵。”

“当年的小韵虽然娇纵蛮横,可并不丧心病狂。”

“这也是我能容忍他多次纠缠无礼的原因,他每次来找我,说是纠缠,只是送些贵重的礼物。我不收,他就走了,过几天换个礼物又跑来了。”

“他胆子一向都小,我若语气严厉一些,他就怕的发抖。”

凌志皱眉,从前自己弟弟可不是这套说辞,不想拆穿。说出自己疑点,“可当初他和林婉儿一起躺在河边,加上有人证说是他推的。”

凌云垂下眼睑,说道,“他当时昏迷不醒。根本没给他辩驳的机会,衙门直接打了50大板,丢出门外。江家老小也无人顾他死活,只想挣家产。”

“当时婉儿生下孩子便去了,我又要办丧事,又要顾孩子,根本没去管后来江韵如何,也没再调查。”

凌志突得站起身,来到凌云面前,说道,“弟,你是不是输内力脑子也没了。如果你没有去,那不许江韵再进京城,不许江韵接近你,接近凌家,若是违背,乱棍打死。这是哪来的?”

凌云闻言也站起身,“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我没有,我哪会这么霸道,这一看就是你风格。”凌志摆手,不背锅,不背锅。不背锅。

凌云跌坐在椅子上,“可以以凌府名义出面,可以挑唆江家赶走江韵,可以调动府里的人,可以轻易拿到我的贴身玉牌还不被发现。只能是凌府的人。”

兄弟俩异口同声,“娘?”

“娘确实每次提到江韵都咬牙切齿痛恨不已,可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凌志有些没底气的说道,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