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涧表情严肃地走进雅间,随即就愣住了。他看到了邹文杰、司马莹和陆娟。
“邹师兄、司马师姐、陆师妹,你们怎么在这?”
在陆游面前邹文杰当然要尽力表现,他眉毛一挑,“泽涧,我正想问问你怎么突然闯进来呢,你还问上我了?”
“邹师兄,泽涧是因公务而来。”
说着他看向陆游,“要请陆游师弟去刑堂问话。”
“胡闹!”邹文杰把桌子一拍,“我陆哥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会和你们刑堂扯上关系?”
泽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他听到邹文杰叫的是“陆哥”?
看到泽涧不说话,陆娟也说道:“泽师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哥的确是刚回到学府。”
“又一个‘哥’?”泽涧更惊讶了。
他是刚刚接到刑堂长老粟迁的指示,说有人举报陆游今天下午在山道上行凶,用大棒子打伤多名学府弟子。举报人还说,陆游的行凶手法和前段时间夜袭李晨等三人的手法相似,很可能打李晨的也是陆游。
刑堂对李晨被打的事情很重视,一直在调查。这次又遇到多人遇袭事件,自然更是要一查到底。
但面对两个学府精英都叫“哥”,泽涧慌神了。
“姓陆的这么手眼通天吗?”泽涧暗想。
“没事就赶紧走吧,我们还要给陆哥接风呢。”邹文杰不耐烦地说道。
泽涧犹豫了许久,一咬牙道:“邹师兄,不好意思,上命难违。陆游今天我必须带走。”说着便招呼手下要去架陆游。
“我看谁敢!”旁边一直不做声的司马莹站了起来,直接挡住了众人。
“司马师姐,你……”
“泽涧,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你们刑堂吃饱了撑的,找我的陆师弟麻烦是吧?”司马莹直接护在陆游面前,就像母鸡护小鸡似的。
“我的陆师弟?”泽涧心里又震,“这话说的暧昧啊。难道外面传言司马师姐和这个陆游关系不清不楚是真的?”
泽涧带着羡慕看了眼陆游。
陆游这时候说话了:“小杰,莹莹,小娟,你们不要为难这位师兄了,我跟他去一趟吧。”说着陆游站起身。
“陆哥!”
“哥”
……
泽涧这会儿心里把方禹都骂了八百遍。心说这不是给我找罪受么,哪想到陆游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这下算是得罪了内府最不能惹的三个人。
陆游摆手笑了笑,“不必担心,我相信清者自清。大家先吃,一会儿我就回来。”
跟着泽涧来到刑堂,陆游看到了坐在上面的刑堂长老粟迁。
“长老,嫌疑人陆游带到。”泽涧躬身施礼。
粟迁看了看陆游,点点头。
陆游自从擂台战亮出神魂一战成名,可以说现在是学府名人,很多长老都格外关注他,粟迁也不例外。
不过这回上头有人找到他,要借他之手对付陆游。粟迁思前想后为了前途还是答应下来。
“下面可是学府弟子陆游?”粟迁板着脸道。
“正是弟子。”
“你可知罪?”
“这位长老明鉴,弟子何罪之有?”
“哼,有人举报你于今天下午在山道上殴打学府弟子,致多人重伤。” 粟迁一拍桌子喝道。
陆游无辜地张大嘴巴,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似的。
“弟子冤枉!弟子外出执行任务,确实是今天下午返回的学府。但殴打其他学府弟子这事从何说起?”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粟迁冷笑一声,“带原告。”
堂下一阵“呼呼噜噜”的声音,不一会儿下午那些挨打的师兄们互相搀扶着走上堂来。
“肃静!”粟迁威严地说道,“你等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不是殴打你们的凶手?”
华晨当先走了出来。他的腿脚不太利索,一瘸一拐的,可能是被悬空定住的时间太长导致的。
“回禀长老,殴打我等的就是他!”
陆游不慌不忙,说道:“这位师兄,我连你们是谁都不认识,为何会殴打你们?这里可是刑堂,长老眼睛雪亮,容不得你们在这里诬陷好人!”说到最后陆游义愤填膺,就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华晨当然不能让他唬住,回击道:“你还想狡辩?今天下午我与这几位师兄弟一起下山,在山道上不小心撞了你一下。我们当时就道歉了,但你蛮横无理,率先动手,用一根土黄色大棒子行的凶。”
陆游闻听对着粟迁长老抱拳道:“长老,您听听他们说的像话吗?我是一名刚刚进入学府不到两个月的新生弟子。这几位都是老生吧?您试想我一个新生,他们七八个老生,我竟然把他们全打了?这么明显的谎言谁会相信?”
两旁刑堂的师兄们也觉得华晨的话有点假。
“哼,陆游,你可不是普通的新生。”华晨冷笑着说,“谁不知道你前不久在擂台上独战华州魂者,连赢四阵。最后更是放出神魂,技惊四座。谁要把你当新生谁才是白痴!”
两旁刑堂的师兄们都不爱听了,刚刚他们可就是把陆游当普通新生的。不过华晨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陆游一听笑了,“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咱们就说说另一个问题。这位师兄,你可想好了再说,无中生有可不行。你确定是我用大棒子行凶打了你们?”
“就是你没错!”
“对,我们里面好几个人脑震荡,就是你用大棒子打的。”
“不只是你,还有一个小女孩。她也打了,她打的我!”
……
“受害者们”纷纷出言指正,甚至还把林紫琼捎上了。
粟迁闻听一愣,怎么还有凶手?他偷眼看华晨,华晨轻轻点了点头。
粟迁会意,对泽涧说道:“去把另一个嫌疑人一并带来。”
泽涧心中暗骂,刚才就惹过邹文杰他们了,已经得罪人家一次,现在再去不是找倒霉么。于是他迟迟没有领命。
“泽涧,我让你去把另一个嫌疑人抓来,快去,磨蹭什么!”粟迁催促道。
“遵命。”泽涧没办法只好照办,带着人走了。
“我们继续,”粟迁阴沉着脸接着说道,“既然说到凶器了,那么陆游,现在除了堂上这些人外,还有人同样指证你行凶伤人。来人,把证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