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说我格局小？”
江浔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让石涛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满脸怒意：
“江总还真是个大人物，我石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别人说我格局小的！”
“厉害呀，厉害呀！”
说是厉害，但看着江浔的目光都快要喷火了，那一双眼睛，恨不得把江浔给就这么当场活活剐了。
一旁的丁楠也吓了一跳。
老板说话……
太直接了，也太伤人了！
虽然她挺讨厌石涛这个人，但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春熙日化在国内目前的地位，那就是日化行业的龙头巨人。
作为春熙日化的老板，你可以说石涛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说他是个混蛋。
但说人家格局小……
有点太过了。
“其实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来谈生意的话，我这个人挺好说话的，甚至哪怕你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我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让人难堪。”
却见江浔摇了摇头说道：
“毕竟，我这个人虽然不会做生意，但也不是一个喜欢给人挑刺找毛病的人。”
“一般来说，除非别人做的太过，否则我挺好相处的，至少也会给你留点面子。”
“你最大的问题。”
“就是你看丁姐的眼神太猥琐，意图太明显了，接着自己的能力和手段，去逼一个女孩子就范，这样的事情，我不喜欢。”
这话一出，丁楠愣住了。
说实话，石涛确实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人，甚至可以说对于丁楠来说，石涛绝对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
她和石涛其实已经认识好多年了。
毕竟对方作为国内顶尖的日化起到经销商，在全国日化领域基本上没有人不认识他的，哪怕是丁楠这个龙起工厂也是如此。
甚至。
在丁楠还没有全面接手龙起日化厂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认识了。
那个时候。
石涛声称要打造自己的日化品牌，所以找龙起丢了一个很大的订单，当初就是丁楠负责的，两人也是那个时候认识。
不过。
那个时候的丁楠就觉得石涛不是什么好人，经常接机想要占自己便宜，丁楠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数次明确拒绝，之后甚至当场翻脸。
石涛那会倒是老实了。
不再动手动脚，反而开始认真道歉，甚至还主动承认错误，说是因为喜欢丁楠，所以才一下子昏了头之类的说法。
丁楠到不喜欢对方，不过看对方的说辞，最后也没有过多追究。
可接下来，对方竟然果然展开了追求攻势。
丁楠数次拒绝，烦不胜烦。
更重要的是，这石涛一直追求没有得逞，甚至还设计坑了龙起一把，把当时的龙起逼的很难堪，之后石涛又找上丁楠，表明意图。
丁楠自然再次拒绝，后来更是干脆把龙起收购过来。
此后两年。
石涛一直在针对龙起，甚至龙起只要打造一个品牌，他就阻击一个品牌，这才导致了后来龙起越来越糟糕的局势。
这种情况下，丁楠对石涛有好感就有鬼了！
这次看到对方过来，更是完全没有任何好脸色，只是没想到，对方这次来竟然不是落井下石，反而是打算来当总代的。
不过丁楠也不是傻子。
这石涛什么样子她很清楚，肯定心里没有打什么好主意，只不过因为自己的身份已经不是老板了，所以她没有什么决策权。
却没想到。
江浔竟然毫不犹豫直接拒绝。
理由。
竟然是因为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丁楠甚至有生出了几分被人照顾的感觉。
但丁楠这边感激江浔，那边的石涛可就难受了，此时阴沉着脸色，不过片刻又重新露出笑容：
“江总可能是刚来的不知道，我喜欢丁总这件事情，圈内谁都知道，甚至连保安都知道，我看看我喜欢的人，这有什么关系？”
“喜欢的人？”江浔摇摇头：“如果真的是喜欢的人，那你的眼神绝对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这方面他可有经验了。
有好感度眼镜之后，他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来异性对自己的好感如何。
甚至江浔有时候还故意不戴眼镜，想要看看不同的好感度看自己的眼神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
这石涛扯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在江浔看来就很扯淡。
“就凭眼神你就看出来了？”石涛满脸怀疑。
江浔耸耸肩，没有回答，反而说道：“猥琐和记恨，如果也能够包装成喜欢的话，那可就真的厉害了。”
这下子，石涛面色微微一变。
却见江浔还在继续：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我们的回眸没有经销商愿意接手，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应该是因为你的原因吧？”
这东西傻子都能看出来。
前脚那些经销商才刚打电话过来拒绝了，后脚石涛就来了，要说这里面没有关系，那根本就不可能。
“呵呵，是又如何？”眼看被江浔直接戳破，石涛倒也算是坦荡，不装了：
“我石涛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在国内的日化领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品牌这一块。”
“倒不是我客气，我想要捧谁，谁的品牌就能红，而相对应的，我想要踩谁……”
“任凭你再厉害。”
“在我面前，也是渣渣！”
石涛这话说的格外自信，甚至说的格外狂妄。
不过他也有狂妄的资格。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春熙现在确实有这样的力量，毕竟他基本上掌握着目前国内主流的各大渠道，在这个渠道为王的时代。
他，就是王！
至于品牌……
想要泛起浪花，真的不可能。
说简单一点。
他只要一句话，所有经销商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跟龙起的合作，更可以让全国所有门店，全部放弃上货！
你连产品销售的地方都没有，还怎么产生销量，还怎么把品牌打出去？
想多了！
这种时候别说什么你的产品好，你的产品价格低之类的。
完全没用！
说白了，你连让消费者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江总的身份虽然我还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不是关注这方面的人。”
“我知道，你有钱。”
“甚至这个品牌是死是活对你来说都无所谓。”石涛幽幽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略作停顿，片刻之后才再次说道：
“但是江总。”
“你自己无所谓，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下面的人，是不是也无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