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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会找时间,呵。”江畅看着面前的女人轻嗤了一声,脸上带着不悦。

“别废话了,快签吧。”徐清涵看着他,脸上有些不耐烦。

江畅瞥了眼一旁座位上时不时看向他们的男人,脸上的讽刺越来越多,“怎么?下家找好了就迫不及待要和我撇清关系?”

徐清涵皱了下眉,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最好快点,你也不想大过年的闹得不愉快吧。”

江畅没再说话,眸子里一片黑沉,伸手端起桌上的咖啡,顺着合同泼了下去,“啊,这是抱歉,手滑了。”

“你。”徐清涵见他这样,咬了咬牙“我重新去打印一份。”

说着,她便提起包起身,所幸一旁就有个打印店。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江畅说着,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年后见吧,对了,祝你新年快乐。”

说完,他便抬脚朝外面走去。

徐清涵脚步顿住,捏着包袋的手紧了几分,随后提着包气冲冲地朝外面走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紧跟着的身影。

江畅坐在车里,手里叼着烟,眸色黑沉,浑身散发着冷意,他随意地朝这边瞥了眼,一眼便看到了徐清涵身后跟着的人。

他眸色微眯,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徐清涵刚走到路口,便察觉到背后一股力袭来,她惊了下,猛地朝前扑去。

路边的迎面而来的车猛地按着喇叭,但显然已经刹不住车了。

徐清涵心脏猛跳着,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完蛋时,背后又一股力袭来,将她扯了回去。

江畅搂着她,两人猛地摔在地上。

他喘了两口气,还心有余辜。

“靠,疯子!”一旁路过的车降下车窗骂了一句。

徐清涵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喘着,她转头看了眼江畅,眼神有些复杂,“你大可不必这样报复我。”

听着她的话,江畅…

他脸色更沉了几分,本来还想安慰她两句,到嘴的话又被他憋了回去。

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冬天把你脑子也给冻傻了吧。”他恶狠狠地说着,“我特么有病才推了你又冒死救你。”

徐清涵拍着衣服上的灰,幸好她穿得厚,没摔着,她瞥了眼江畅,轻嗤了一声,他还就是那种有病的人。

她可是亲眼看到江畅把江晚棠按进游泳池里又拉出来的。

江畅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

不过…她还真有些不确定了,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背后凉嗖嗖的。

她环顾了下四周,还没看到可疑的人,江畅就喊了她一声,“还不过来,等死?”

江畅咬牙切齿地说着。

徐清涵眉头微皱,虽然很不爽他的语气,但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上车她才看到江畅手腕上的伤,她眸子忽闪,想忽视都难。

她心里冷笑一声,让他装逼,大冬天穿个衬衫。

“对了,你还有东西放在我家的,你还要不要?要的话我打包了快递寄给你。”徐清涵拉了拉包,从里面拿出几张创可贴放在车中间的槽里。

江畅转眸看了她一眼,“我有空来拿。”

徐清涵眉头微蹙,“还是我寄给你吧。”

“怎么?那房子都是我出钱给你买的,现在我去都不能去了?”江畅说着,心里有些不爽。

徐清涵愣了下,犹豫片刻,还是妥协了。

送徐清涵离开后,江畅这才回了别墅。

屋内地下室里的人听到关门声立马呼叫起来,拼命拍打着门。

江畅恍若未闻,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叼起一根烟点燃。

他眯了眯眸子,听着呼喊,突然有些心烦,他站起身朝地下室门口走去,猛地踢了一下门,声音低沉,“想死?”

听到声音,地下室的人立马闭了嘴。

江畅这才又走回去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照片吐了口气。

“姓江的,我劝你放了我我!”地下室的人又开始吼起来。

江畅眉头紧锁,揉捏着还冒火星的烟头,起身走过去打开地下室的门。

里面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进来,瞳孔微怔,条件反射地朝里面退去。

江畅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没有丝毫犹豫便上前按住他的脑袋,将手里的烟灰塞进了他嘴里。

“咳咳咳…”那人猛咳着,身体不停颤抖,“疯子,你个疯子。”

江畅松开手,修长的手指上戴着戒指,在那人脸上留下了个红痕。

“疯子?”他面无表情地问着,捡起地上的木板,“你绑架了吴时曼,你难道不是疯子?”

说着,他操起木板猛地朝那人身上砸去,他像是入了魔,一下又一下。

地下室里传来那人的尖叫,以及木板拍打的声音。

片刻,察觉到那人快没呼吸了,江畅这才停了手,刚才木板上有颗钉子,不小心剐蹭到了他的手指,现在冒了些血。

不过已经看不出来那是他的血还是那人的血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跌跌撞撞地朝外面走去。

十分钟后,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他眉头紧锁,有苦不能言。

这大过年的,这是干嘛呢,招人恨。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脸上还是恭恭敬敬,“江总。”

江畅抬眸看了他一眼,手里还叼着烟,他缓缓吐了口气,瞥了眼一旁的地下室,“给他看看。”

医生愣了两秒,迟疑的朝那边走去。

待看见地下室的人,他瞳孔放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等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便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他知道江畅疯,可这已经触碰到伦理道德了。

谁料电话还没拨出去,他脑袋就遭受了重击,还没反应过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江畅擦了擦溅出来的血,眸色冰冷。

给助理打电话重新找了个医生过来。

这次来的医生就要乖很多了,除了脸上表情变了变之外,就颤颤巍巍地给那两人止血了。

江畅坐在沙发上盯着他,地上散落着烟头。

半晌,他才满手是血的走过来,“江…江总,好了。”

江畅笑了一声,“你紧张什么?”

说着,他将面前的卡推过去,“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