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堕落?你看我什么时候自甘堕落了?”江畅挑了挑眉,没有什么语气。
徐清涵愣了下,看着他的眸子里带着些复杂情绪,“你若是再不出手,江氏真的得没了。”
“呵,你觉得江晚棠会放任不管?”江畅轻嗤了一声,顿时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聒噪。
徐清涵皱了皱眉,没明白到他话里的意思,“江晚棠?为什么?”
“江氏是她母亲一手创建起来的,她母亲的心血,你觉得她会轻易放弃?”江畅虽然觉得有些烦躁,但还是出声解释着。
徐清涵盯着桌上的果篮,久久没有回神。
“可是…江晚棠出手,江氏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了。”徐清涵说着,心里又泛起担忧。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江畅说着,语气轻挑,“你找好下家就行了,至于我…还轮不到你管。”
听着他的话,徐清涵顿了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
“怎么?难道不是?”江畅见她这个表情,以为她还不肯承认,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徐清涵咬了咬牙,忍着心里的怒意,质问着,“她到底有哪里好了?值得你们一个个像疯狗似的往上扑?!”
“啊…”
话音刚落,她的脖颈便被江畅给掐住了。
她瞳孔放大,身体忍不住地颤抖,她是见过江畅打人的。
以前和他在一起还有恃无恐,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
“你不配提她。”江畅盯着她,眸色冰冷。
“唔…你放开我。”徐清涵伸手拍打着他,被掐住脖子,让她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脸白一块红一块的。
“咳咳咳…”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江畅才松开了她。
徐清涵顿时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江畅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要是被我发现去找她麻烦,那离你的死期就不远了。”
“滚。”
他脸色黑沉,透着寒意。
徐清涵瞥了他一眼,扶着椅子站起来,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人走后不久,江畅便耐不住了,这已经第三天了,江晚棠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他分明已经装得很像了,她还是不肯施舍几分可怜给他。
“阿秋,阿秋!”江晚棠连打了两个喷嚏。
“没事吧?感冒了?”林楚修转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
江晚棠摇了摇头,“没事,可能谁想我了吧。”
“最近天气变化挺大的,还是要注意些。”林楚修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嗯,我知道。”江晚棠回复着,眸子继续盯着电脑上播放着的视频。
这是穿颅手术,她们这次去培训的重点。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一个护士探头进来,“江医生,唐主任让你过去一趟。”
“好,马上来。”江晚棠应着,看向林楚修,“林医生,我先过去了。”
“嗯。”林楚修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三十三号温冉柯…”
路过走廊,广播里正好播着问诊名单。
听到声音,江晚棠愣了下,转眸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朝办公室走去。
那女人长得很清纯,一副邻家美眉的模样。
待人走进去,江晚棠才收回视线,心里泛起波澜。
“主任,你找我。”江晚棠看着面前的男人。
“去研学的事现在要准备起来了。”唐主任提醒着。
“主任放心吧。”江晚棠点了点头。
“这次研学机会很不容易的啊,好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唐主任继续说着,想起前几日白念夕来找他谈的话。
她说…江晚棠绝对不能去研学。
她还说…医院徇私舞弊,不公平。
她甚至说…上次来闹事的大妈那是指不定就是真的,只不过江晚棠傍上了大款,大款的势力大。
这些他自然都没信,江晚棠她很清楚的,多努力一个小孩,只是后面被蒙蔽了一段时间。
至于白念夕和江晚棠作为同事,这么贬低别人的行为…确实不太好,所以他让白念夕休了几天假,让她好好想想。
“嗯,主任,我会努力的。”江晚棠重重点头。
“今天有一场手术,比较特殊,楚修主刀,你去做副刀。”唐主任继续开口。
江晚棠愣了两秒,随即点头,“好的,主任。”
她这几日天天做手术,林琦给她开了一种药,可以泡水喝,那个喝下去会极大地缓解她心里的紧张和恐惧。
“啪…”刚出门,她便和一个女生碰上了。
女生的东西撒了一地,两人蹲在地上捡着。
“抱歉啊。”江晚棠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礼貌地说着。
“没关系。”温冉柯摇了摇头,又多瞟了她两眼。
看清人后,江晚棠愣了下,表情有些僵。
温冉柯见她这样有些疑惑,“江医生,江医生。”
听到她喊,江晚棠心里的忐忑越来越深,“你…怎么知道我姓江?”
“嗯?”温冉柯微皱了下眉,回复着,“江医生的胸牌上写着有。”
“啊?噢。”江晚棠匆忙点头,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等人走过良久,江晚棠才回过神来,抬脚准备离开,刚走,她便看见了地上的护手霜。
她愣了下,弯腰捡了起来。
她的护手霜什么时候掉了,她记得她没装身上啊,难道记错了?
回到办公室,江晚棠伸手准备将手里的护手霜放进往常放杂物的小柜子上。
手刚抬过去,她便愣住了,她看着框里一模一样的护手霜,心里莫名有些发痛。
她的在这,那说明…这个是刚才温冉柯落下的。
万一…是她自己买的呢,这个护手霜应该挺热销的,很好用。
她安慰着自己,结果反而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
这种情绪在忙碌了一整天,坐在车上时达到了巅峰。
“沈听肆,你上次买的护手霜呢,我想抹抹,我没带。”江晚棠转头看向他,伸手扯过安全带栓上。
沈听肆愣了下,突然想起那日温冉柯似乎将他放在车里的护手霜给顺走了。
“那支不在了,我重新去买。”沈听肆说着就要下车。
“不用了。”江晚棠喊住他,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