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下眉,疑惑地看了看周围,手里的大电筒四处扫射着。
看到光线,江晚棠瞳孔微怔,心虚感油然而生,她拉着沈听肆衣角的手也紧了几分。
沈听肆也看到了从外面扫射进来的光,他将江晚棠搂紧了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低声,“没事。”
“江小姐,江小姐…”
下一秒,帐篷外就传来摄像大哥的呼声。
江晚棠怔了下,身体微颤,“…嗯。”
“江小姐你还好吧。”听到回应,摄像大哥才开口问道。
江晚棠吸了口气,伸手推了推沈听肆,“你松开,我出去一下。”
沈听肆皱了下眉,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江晚棠这才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掀开帐篷,“我没事。”
“没事就好。”摄像大哥点了点头,瞬间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看向一旁的帐篷,开口喊道:“沈总?沈总…沈…”
喊到第三声,江晚棠撺着裙角的手逐渐收紧,心里有些忐忑,见他还要喊,出声阻止了他,“那个…大哥,沈总他…可能已经睡着了。”
“啊?”摄影大哥愣了下,又朝那边看了两眼,这才点了点头,将摄像机重新打开,“那…我先走了,你们注意安全,有事给导演打电话。”
“嗯。”江晚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待看到车发动离开后,她才松了口气,转身回了帐篷。
刚转身便和沈听肆的眸子撞上,她心尖颤了下,眼神忽闪,“他…走了。”
“过来。”沈听肆盯着她,开口喊道。
江晚棠点头,抬脚走到他旁边坐下,突然有些拘谨,耳根也因为刚才的举动红晕一直没有消散。
沈听肆看着她红晕的脸颊,眉稍上扬,突然朝她凑过去。
江晚棠愣了下,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沈听肆看着她的动作也顿了下,心脏微颤,本来想看看她脖子上的红点,可看她这样,他…实在忍不住。
江晚棠的睫毛疯狂颤着,手也紧紧蜷起来。
温热的触感袭来,让她大脑里瞬间炸开了花儿。
沈听肆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脑袋,只轻轻一吻便松开了她。
江晚棠有些茫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
沈听肆仍然凑得很近,一双眸子盯着她的脖子,突地,脖间传来一股凉意,让她没忍住颤了颤。
“痒吗?”沈听肆摸了摸那红点,开口问道。
江晚棠对他的操作有些迷,懵懵地摇了摇头,“不…不痒。”
说着,她还以为沈听肆是在说她的敏感点在哪里,她吞了吞口水,覆上他的手,朝腰间摸去,脸颊通红地开口,“摸…摸这里会痒。”
手心里传来温热,沈听肆也懵了,垂眸看着江晚棠覆着他的手,眸子忽闪。
片刻,沈听肆也意识到她是误会了什么,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只觉得她可爱。
见他不说话,江晚棠脸颊又红了一个度,触及到他的视线,她有种会被剥开吞下肚的感觉。
“你…你怎么不说话?”江晚棠收回手,无处安放地在空中乱晃了下,最终放在腿上。
沈听肆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你脖子上有个红点,我问的是这个痒不痒。”
“…”江晚棠愣住,瞳孔放大,瞬间一股窘迫感升起,她猛地垂下眸子。
“会不会是被蚂蚁咬到了?”沈听肆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点,眉头微蹙。
江晚棠见他没有追究自己刚才会意错的事瞬间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痒,应该不是被蚂蚁咬的吧。”
“还是得去看看。”沈听肆说着,拿起一旁的外套准备穿上。
“诶…”江晚棠拉住他,“外面…有摄像机,而且…没事的,我没有感觉到不适。”
“不行,万一被什么虫子咬到过敏了怎么办。”沈听肆表情严肃。
“那…明天再去看也不迟,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药店都关门了吧。”江晚棠还是固执地摇头。
沈听肆紧皱着眉头,终究还是妥协了。
“你把头仰起来些,我拍给家庭医生问问。”他拿起手机,轻轻抬了下江晚棠的下巴。
可不能将她的脸给拍进去了。
“好。”江晚棠点头,抬起了下巴。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到十二点过了,江晚棠困得打了个哈欠,可只要一想到她身旁还睡着沈听肆,她就神经紧绷。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觉呢。
好新奇的感觉。
……
江畅坐在沙发上,手里叼着烟,上面的火星一闪一闪的。
他面前放着电视,屏幕定格在江晚棠的脸上。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眉头紧锁,心里的烦躁只增不减。
“江总,定位找到了。”门突然被打开,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江畅转眸看了他一眼,眉眼间透着疲惫,他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眸子淡淡地扫了眼电视,这才站起身来,“走吧。”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像是喉咙被堵住一样。
车在公路上疾驰着,夜晚的城市仍旧霓虹灯彩,路上的车也不见少。
很快,车便在公寓楼前停下。
江畅转眸看向这栋公寓,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一片死寂,他伸手扯了扯领带,抬脚下了车。
“先生,非本区人员禁止入内。”刚走过去,保安便拦住了他。
江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后的司机便立马从包里掏出一叠钱塞进他手里。
保安愣住,纠结片刻,还是守住了底线,他将钱还了回去,义正言辞,“抱歉先生,不能进。”
“啧。”江畅轻啧了一声,转头一拳打在保安脸上。
那保安顿住,伸手摸了下鼻子里流出的血,连连后退了两步,另一只手颤抖着按下手里的传呼机。
随后他才拿起电棍,“你…别过来。”
江畅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他直接伸手握住电棍另一头,一脚朝保安裆部踢去。
保安痛得立马松开了手,捂着裆部,一副痛苦模样。
江畅瞥了他一眼,一个接一个的拳头朝他身上砸去,直到他没了意识,江畅才松手。